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那座院子，進屋看到了活的蟲子，而，那病人卻陷入了昏迷狀況。
“看，看這是活的，剛吐的。”秦伯指了指還在挪動的惡心玩意，用絲巾捂住了鼻子。
肖放和張小燕看了一眼過後，兩人先後給病人把了脈。
脈搏跟昨天差不多，根本就看不出什麽好壞，可，明顯蟲子比昨天吐出來的多了許多。
“昨天也是這樣嗎？吐完之後就昏迷了？”肖放放下病人的手問秦伯。
秦伯仔細一想，最後點了點頭：“對，昨天也是這樣，吐完之後看上去很虛弱，然後就暈過去了。”
張小燕走到旁邊認真地看看那白色挪動的蟲子，最後用木棍弄起來兩條放到一個盒子裏。拿著盒子到院子之後，讓人拿來了白醋，將白醋澆在蟲子上。
蟲子如同被火燒那般，身上散發出黑色地煙霧，掙紮沒多久就躺了下來，然後，那白色很快變成了黑色。
這醋怎會有這樣強大的效果？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肖放站在旁邊，滿心疑惑地說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世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很多，明天再看一天吧！”張小燕的腦子在飛轉，感覺離那個突破口已經很近了。
“行！”肖放同意了下來。
秦伯卻是有些心急，想要開口卻因為肖放的一個手勢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兩人又返回了屋子，把活著的蟲子放進盒子裏，又再次給病人認真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特別的狀況出現，帶著那蟲子回去了。
路上，張小燕陷入一陣沉思之中，腦子裏都是關於蠱毒的一些方法和案例。結合前幾天看到的，還有以前看到的那些，再想想如今眼前的這個病人。
“回去！快！回去！”她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肖放即刻讓張釗把馬車掉了頭，返回了剛才的院子。
馬車停下，張小燕急急忙忙地跑了下來，來到病人的房間之後，用銀針在病人的手指上紮了一下。
銀針跟原來一樣變成黑色，隻是少了上次的那種藍光。她拿著銀針在燈下看了又看，確定真的沒有了藍光，又頓坐在了椅子上。
“發現了什麽？”秦伯焦急地問道。
張小燕沒有說話，表情木訥地看著病人，心裏兩個想法在不停打鬥，始終不敢下最後的定論。
“小燕，你可是說啊，你想急死秦伯不成？”秦伯見張小燕傻傻的樣子，不得不擔心主人的病情變化。
肖放拍拍秦伯，讓秦伯給張小燕一點思考的時間。
張小燕緩緩地將目光移到銀針上，總算是開了口：“病人應該是中了兩種不同的蠱毒，這兩種毒性都非常強烈，每次發作的時候病人會有身體被撕裂的痛苦。不僅如此，每次月亮在正中的時候，耳邊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的來源說白了就是兩種毒性在鬥法。或許，這也是病人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你是說兩種蠱毒平衡了毒性，才會讓病人隻有在初一十五病發，若是我們把其中一種解除之後，另一種蠱毒可能會更快的毒害病人？”肖放對張小燕的話有了個簡單的詮釋。
張小燕認真地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頭，隨後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周老！
對，會不會是周老故意用那本蠱毒的書來迷惑自己？
難道周老真的跟這件事情有關？
緊緊地拽了拽拳頭，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到周老如此卑鄙，她心裏就極度不爽。
“若是這樣，醋就要停下來，看看過幾天的狀況如何再說吧！”肖放再次被失望所壓抑，心裏期盼著師兄可以早點回來。
本來以為看到希望，沒想到差點還害了主人，秦伯受不了一下紅了眼眶，抹著眼淚哭訴起來：“這都是哪些王八羔子幹的好事，我可憐的小主子那麽善良，為何要遭這樣的罪？”
“對不起，秦伯讓您白高興了一場。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既然能找到對付其中一種蠱毒的辦法，就可以找到對付另一種蠱毒的辦法。隻是，這段時間病人可能就要受些罪了。”張小燕深感抱歉地給秦伯鞠了個躬。
秦伯上前拉著張小燕坐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不不不，雖說沒能治好我們家主人，但是，您也盡力了。多少還是找到了蠱毒的破綻，你那麽聰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找到突破口的。”
“謝謝您的信任，我會繼續努力的。”張小燕擠出一絲微微的笑。
見狀，肖放站起身來，滿心疲憊說道：“走吧，先回去再說。秦伯，您也別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
秦伯猛然點頭，將兩人送出門口，見兩人上了馬車之後，又頹廢地返回了房間裏。
咳咳……
床上的人咳嗽兩聲坐起身來。
“主子您都聽到了？”秦伯上前扶起了主子。
“或許這就是命吧！隻要不死，折磨就折磨好了。”那人無奈地說道，歎了口氣之後又繼續開了口：“不過，想不到那丫頭把我病發時候的症狀都說了出來，可見梁書這徒弟是天生的奇才，難怪梁書總在麵前誇她。或許，她真的是本人命中的貴人。”
“主子……”秦伯泣不成聲起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過完這幾天，我們也該做些事情了。不然，弄得他們變得很被動。”那人說完披上一件衣服走出了屋子，隨後上了一輛馬車，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秦伯站在院子門口，失神痛哭出來。旁邊的下人見狀，上前想安慰幾句，又不知道怎麽說得出口。
……
回去的馬車上，張小燕突然暴躁地罵了出來：“那個該死的老東西，真是比狐狸還狡猾。”
“你說的該不是周老吧？”肖放被張小燕突如其來的叫罵聲嚇了一跳。
“不是他還有誰，用醋這辦法就是在那本蠱術上看到的。我在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給這病人治療的事情？”張小燕不爽地說出心中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