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怎麽會在樊學智胳膊受傷之後,任勞任怨的幫著記筆記,寫作業?怎麽會給這人帶零食時,總會挑揀著最好的?又怎麽會怕這人運動之後流汗吹風會著涼,天天在課桌裏備好了幹淨毛巾,等著給他擦汗?
樊學智壓著聲音問了句:“還真讓我看啊?”
何安安咬著嘴唇,瞅著樊學智:“讓看,臉長在腦袋上,本來就是讓人看的,幹嘛不讓看。liudianxing.com”
樊學智像著了魔似的,盯著何安安嘴角的笑容,嘴唇一張一合,夢囈似的低喃:“安安。。。。。。”後麵的話,含在舌頭尖上,壓著,裹著,不敢往外吐。
何安安垂下眼,順著眼角往外淌笑。
那天,兩個人都沒再往下說,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誰也沒主動去捅開,都知道還沒到那個時候。
晚上坐車回家時,何安安和樊學智並排坐在後車座上,挨在一起的手平放在座位上,交握在一起,兩個人偷偷的體會著這些微小卻又甜蜜的小動作。
樊老家的警衛員愛吃辣,平時做菜就愛澆層辣子。
樊學智跟著吃,卻不太愛吃,平日裏吃菜時,總是撿著特意給他做的不放辣子的菜伸筷子。
晚上吃飯時,樊老太太看著樊學智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往嘴裏夾水煮肉片時,擔心的問道:“小智啊,你不是吃不了太辣的麽?”
樊學智回了神,這才察覺到嘴裏跟被人點了火似的,又麻又辣,舌頭都沒知覺了,他倒吸一口涼氣,被那股子辣意嗆得直咳嗽。
樊老太太把水杯遞給他,看著他牛飲似的一口氣悶了大半杯:“沒事吧?”
樊學智搖頭,吃了幾口飯,眼瞅著筷子又開始往水煮肉片裏麵伸。
趁著身邊沒人時,樊老太太揪著樊老念叨:“小智這是怎麽了?一晚上的瞅著心不在焉的。”
樊老沒當回事,嫌樊老太太大驚小怪:“那有什麽的,可能突然覺得辣椒挺香的,愛吃辣了唄!”
樊老太太覺得這事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不對勁,也隻能暫且先壓下來了。
樊學智晚上寫了會作業,心裏頭太激動了,控製不住的想要做點什麽宣泄一下這股子奔湧著的情緒。
樊學智同樊老太太打了聲招呼,換了鞋出門了,他沒有具體想要去的地方,就在大院裏到處晃悠。
夏天的夜晚,天黑的晚,雖然已經七點多鍾了,但是天還沒有完全黑透。
樊學智沿著清掃的幹幹淨淨的小路沒有目的走著,見了路口就拐,等到走了一會兒,抬起頭時,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大院裏的那片小樹林前麵。
夏天的小樹林裏有著平時所沒有的靜謐,除了偶爾微風刮過時,響起落葉浮動的嘩嘩聲,四野安靜無聲。
樊學智之前還有些躁動的心,慢慢沉澱了下來,他往樹林裏麵走,撿了塊平坦的地麵坐下去,背靠著樹幹,腦子裏放電影似的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幕幕。
“你的傷真沒事了?”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樊學智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過來這裏,他靠坐在地上,正有些猶豫要不要站起來時,就聽見那人又說了一句:“其實王軍也挺可憐的,被你家整的那麽慘,都進了少管所了。”
說話的這人是個女人,第一句話時,離的有些遠,樊學智沒聽清楚,第二句離的近了,樊學智認出了這個聲音,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京京。
樊學智遲疑了一下,不想徐京京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等他想要起身時,來的人已經走到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樊學智轉過頭,透過身後的大樹,就看見來的人果真是徐京京,而她身邊挨著一起走的人居然是宋亮。
樊學智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宋亮了,兩個人原本就不在一個學校,作息時間不一樣,見麵的機會就少,而且宋亮自從受傷後就住院了,出院也是在家裏養病,從來沒出過屋子。
宋亮看上去好像更高了一些,比徐京京高出了一腦袋,瞅著怎麽也有一米七六七七的樣子了。
宋亮頭發留的挺長,前麵的劉海遮擋住半隻眼睛,抬頭瞅人時,會無意識的輕輕晃動腦袋,劉海被甩開些,眼睛從縫隙中露出來,他本來人長得就帥,這個動作做起來格外的瀟灑。
宋亮瞅著徐京京,揚起一側的嘴角笑,瞅著壞極了:“你心疼他?”
徐京京就笑了:“我心疼他幹什麽啊,就算是心疼也是心疼你。”她說著,伸手拍了拍宋亮的胸脯:“怎麽大病一場,我瞅著你反倒是更壯實了?”
宋亮打開了她的手:“怎麽著?你想知道我壯實不壯實?”
徐京京撇嘴:“別和我鬧,我問你,苗園園還是不是你女朋友?”
“提她幹什麽?”宋亮皺眉。
一想起來苗園園,他就恨得牙根生疼,要不都說女人是禍水呢,這個苗園園那就是個典型的禍水,專門招災添禍的。
宋亮直到莫名其妙被王軍給捅了以後,才知道,原來王軍之所以一直針對他,就是因為這個苗園園。
苗園園一直愛慕著宋亮,這事宋亮知道,不過沒放在心上,他當時一心一意的想著何安安,其他女生也處過幾個,不過就是玩玩。
他喜歡的從來都是何安安那樣瘦瘦高高,雙腿細長的類型,苗園園長的小矮個,瞅著就不打眼,臉蛋倒是挺可愛的,可是宋亮一瞅她那兩條小短腿,就沒興趣了。
他壓根就沒想到,王軍其實一直追著苗園園,之所以沒完沒了的找他麻煩,就是因為苗園園總在他身邊晃悠。
對於自己莫名其妙因為個女人栽了跟頭這件事情,宋亮一直深以為恥,聽到徐京京提起來了,頓時一臉的厭惡。
徐京京看著他的表情,心裏頭有數了,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她撬了我牆角,我想弄她,不過做這事之前,我得先問明白了她到底還是不是你女朋友,如果是,那這事我就和你談,如果不是,我就直接收拾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