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要說什麽?
張小燕不領情地白了他一眼:“這話你幹嘛不去跟肖放說,那女人是纏著他不放,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呀,嘴硬吧!”葉新元無奈地笑了笑,走到桌前徑自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
“還不走!”張小燕再次下了逐客令。
葉新元還想說什麽,到了嘴上的話又咽了下去,收起剛才的笑意他正兒八經地說道:“保護好自己,若是出了事,拿著玉佩去葉家找我。”
“滾滾滾!”張小燕躺上床直接翻過身去。
葉新元看了那倔強的身影一眼,跳窗離開了肖府。
剛飯前出來,九霄從暗處走了出來。眼見主子的心情還算不錯,上前拱手說道“少爺,我已經安排人私下保護他們了。”
“那就好,最近朝廷裏的事情太多,我就怕顧不上他們。肖放如今也走不開,她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葉新元無奈地說著,又看了圍牆一眼。
難得她來他真想天天陪著她,可惜,如今的身份不允許,越是靠近她的危險就越大。
九霄自然明白少爺的意思,心裏還有些責怪張小燕的不懂事。少爺這個年紀應該是無憂無慮,卻是要經曆那麽多痛苦的煎熬,對付那些成精的狐狸不說,不斷還跳出一係列的小鬼。
“走吧,以後她會明白的。”葉新元咬了咬唇,迅速地消失在巷子深處。
葉新元走了之後,張小燕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家夥刻意來提醒她注意傲家的人,難不成除了傲雪之外,傲家有人想對師叔不利?
如果這樣,那今兒說師叔受了內傷的消息傲雪若是傳了出去,不是會給師叔帶來很大的麻煩。
想著,她起身想去前院問問師叔可是回來了。看到桌上的玉佩,猶豫了一會,又把玉佩拿了起來。
好歹也是個相爺,或許關鍵時刻能救命!
這麽一想她又把玉佩給收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門被林管家都給敲響了。
林管家敲了敲門,在門外說了話:“小燕,可是睡了,老爺受了傷,您過來看看吧?”
這麽快!
張小燕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趕緊打開房門跟著林管家去了另一座院子。
此時,肖放手臂流淌著黑血,顯然是中了毒,整個人看上去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身邊的隨從看到張小燕過來立馬讓出了位置。
張小燕上前查看傷勢過後,迅速地寫下方子,讓人從後麵倉庫找到一些用得上的藥材。將解藥配置好,讓人熬成了湯汁給師叔服下。
“如何,這毒?”林管家滿是焦慮地問道。
“還好師叔及時護住了心脈,解藥下去毒就能解了,師叔明兒就能正常下地活動。”張小燕覺得這下毒之人似乎不是太高明,這種毒藥應該是塗抹在了兵器上,師叔是因為受了外傷才會導致中毒。
“那就好,那就好!”林管家擦擦額頭上的汗,若是小燕不在這,他得讓人另外去藥行找個大夫回來。
張小燕見林管家這般擔心,微微一笑說道:“別擔心,今晚我守著師叔就是了。”
“辛苦你了,小燕姑娘!”林管家聽了這才放心了下來。
一夜,平靜而過。
肖放並未出現發燒的症狀,天亮的時候就從睡夢中醒來。
估摸著這幾天太累了,才會這麽不小心地受到那些人的襲擊。睜眼看著包紮好的手臂,又看看趴在桌上睡著的張小燕和林管家。
“起來吧,我沒事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去。”他坐起身來,故意把嗓子亮了亮。
聽到肖放的聲音,兩人立馬驚醒地坐了起來。看到肖放已經蒼白的臉上有了紅潤,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張小燕則是隨口說道:“你該不會被傲家的人偷襲了吧?”
傲家?
肖放顯然不明白張小燕這話的意思,林管家這才把傲雪光臨的事情仔細地跟肖放說了說。
肖放聽完眉頭皺了起來,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麽?
抬頭,看向張小燕認真地說道:“如今的熬家很亂,今晚我才知道傲然被他們支出了域城,我已經讓人去找他回來了。林管家,若是下次傲雪再來,你就說我的意思,別讓她再進來。小燕,你們若是碰到她也盡量繞道而行,那個女人的心思,可沒傲然那麽好。”
張小燕看得出,師叔肯定是想到了什麽,便是點頭答應下來。
“回去休息吧,睡好了,再看看想去哪溜達溜達?”肖放倒是不限製他們別出門,對於好奇心重的孩子,這點也不太現實。
“好!”張小燕實在困得不行,應了聲之後就回自己屋子休息去了。
等張小燕離開之後,林管家卻是滿臉愁容地開了口:“要不先把他們送回那邊,免得……”
“不行啊,如今師兄離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能相信的人醫術都不是特別高,小燕若是這個時候走了,出了事情恐怕我一個人也應付不來。誰知道,下個初一十五還會發生什麽?”肖放也不想張小燕他們留下來冒險,可,如今實在是沒辦法。
但願師兄能在下個初一趕回來,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
哐啷!
杯子被摔落在地上,那人滿臉猙獰地半眯著眼睛,眼中呈現出濃烈的凶光。
“主子息怒,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的。聽說梁書已經離開了域城,隻要梁書不在,肖放不一定能克製住那位身體裏的毒。”身邊一身書生打扮的男人一臉狡詐地說道。
那人冷冷一哼,鄙視地說道:“連梁書都應付不了的毒,肖放哪能有這本事。不過,趁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把需要收拾的給收拾幹淨了。”
“主子放心,那些人已經開始動了。”男人詭異地勾了勾嘴角。
“事情辦好了,我重重有賞。記得做幹淨點,別給那些人留下任何翻身的餘地。”那人說完站起身背著手進了裏麵屋子。
男人眼底劃過陣陣陰霾,手抖地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可見,他對此人充滿了多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