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垠話音落下,就已然朝鳳天羽伸出了自己那雙白嫩而修長的手。
“小心點。”雖不知為何不是自己來取毒液,而是要月無垠來動手,鳳天羽也隻能將瓶子交給他,囑咐一句小心。
月無垠點了點頭,將鳳天羽手中的瓷瓶接過來,隨後挽起袖子,將瓷瓶握在手中,在金貝綠蛇微張的口中,微微運功,一股寒霧在金貝綠蛇口腔中蔓延開來,恍若吞雲吐霧一般,過了約莫五分鍾的時間,方才見他將深入金貝綠蛇口中的手取了出來,連帶著鳳天羽之前用來裝浴池水的瓷瓶一同取了出來,瓶身上此刻還凝結著一層薄冰,觸手冰寒。
取了毒液之後,金貝綠蛇身子緩緩遊到了坑洞的邊緣,頭顱在長出的草叢中撥了弄幾下後,竟是顯露出一個可容它進出的洞口。
原來,這條金貝綠蛇竟是從那個地方出現在此的,難怪會無人發現此處有條蛇,竟是這個原因。
目送著金貝綠蛇離開之後,月無垠的神色中的一絲不舍很快就收斂。
“無垠,你之前突然跑沒影了,可是因為這條金貝綠蛇?”鳳天羽收了東西後,直接在坑洞裏詢問月無垠,對他之前的舉動也表示自己的一絲不滿,畢竟,月臨清將人托付給她,多多少少她都有那麽一分需要照顧月無垠周全的責任。
“跟小綠遇上是意外,至於睡著的事情……”月無垠臉上泛起一抹尷尬之色,搔了搔頭。將視線挪開。悶悶的應道:“我是看見有隻漂亮的鳥兒飛過。就追過去,不小心掉進這裏時,吸進了一股奇怪的氣體,昏昏沉沉中遇龗見的小綠。至於躺在它身上,那是小綠在幫我療傷。”
月無垠說著整個頭都低下了,明顯是知龗道自己的擅自行動險些讓自己遇上危險,還讓鳳天羽擔憂了,覺得有些愧疚不安。
“我知龗道你心急想知龗道這裏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可也請你記住,月臨清將你交給我,我有責任對你的安全負責人,下次無論如何,請知會一聲,至少不要一個人隨意行動,知龗道嗎?”鳳天羽眼看著月無垠這低頭認錯的模樣,想罵也罵不出來,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太稀,抓著月無垠的肩膀回到了坑旁。
“對不起。我會聽話的。”月無垠低著頭應道,卻是將鳳天羽的話聽進去。也明白自己之前所為確實有些擅做主張。
若非正巧遇龗見金貝綠蛇,他最龗後會如何,連他自己都無法揣測,哪怕是死了,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月無垠的妥協無疑令人欣喜的,至少不用擔心他突然失蹤。
“羽兒,那個……”軒轅夜方才張口說了四個字,就被素千傾打斷了。
“金貝綠蛇的毒液給我,我又大用,興許能夠解得了花媚娘傷口上的怪毒。哪怕解不了,至少消去那種怪味的能耐還是可以的。”
“哦,那就給你了。省著點用,就這麽多的東西。”鳳天羽想也不想就將那一瓶金貝綠蛇的毒液拋給了素千傾,至於軒轅夜未完的話語,毋須猜測都知龗道他也想要這毒液。
給他?憑什麽!
鳳天羽二話不說將東西給了素千傾,至於軒轅夜幾度變換的神色,直接無視就好。
從此處回了帳篷區,原本的喧鬧早已停止,興許是因為鳳天羽一行人之前就已經闖進過的緣故,那些士兵竟然也不在對她們進行阻攔,任他們進出。
問了人,知龗道聞人澈的所在後,一行八人入了聞人澈所在的帳篷。
剛掀開簾子時,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氣味竟然與花媚娘傷口散發的氣味相同,隻是沒有那般濃烈的程度,而這個帳篷的木床上,早已躺了不下二十個病人,各個臉色灰白,身上出現不同程度的灰色斑點,當灰色斑點變成黑色時,就會潰爛,並且散發出那種花媚娘身上才有的惡臭味。
之前有著帳篷的阻隔,這些味道並未蔓延出龗去,如今入了帳篷後,眾人才明白為何聞人澈會突然那樣舉動,原來竟是如此。
聞人澈感受到背後的視線,轉過身來見到時鳳天羽等人隨即朝他們點了點頭,表示打過招呼,也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也猜出他之前那般行徑的原因所在。
當然,月無垠不算在眾人之內。他並不知龗道花媚娘的具體狀況,隻是隱隱中覺得有關聯。
整個帳篷裏,除了聞人澈之外,還有三個學徒幫忙打下手,為那些病人處理身上的傷口。
那三個學徒興許是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味道,倒是沒說什麽,隻是幫忙較為嚴重的病人處理身上的異變,將熬好龗的藥水擦拭著他們經過腐肉處理的傷口。
“如何?”素千傾早已先一步到了聞人澈的身旁,看他處理完手頭上這個算是整個帳篷中身上傷口腐爛最嚴重的病人後,方才開口問道。
“剔除腐肉後,再以藥汁清理傷口,對於初期的病患而言,倒是有用,像我眼前這位的程度,最多隻能做到抑製的作用。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在處理中發現,他們與花媚娘的狀況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們的程度比較輕微,不會出現昏迷的狀況,可是卻失去了痛覺。而花媚娘是痛覺依舊存在,傷口的異變卻是很難根治,除非能夠得到足以扭轉乾坤的奇藥,否則,結果不會樂觀。”聞人澈難得的老實回答素千傾的問題,還以自己身前的這位患者的狀況做了一番詳細的講解,對比著這裏的患者與花媚娘的不同。
“你說,會不會是生了什麽異變,降低了毒性的同時,卻增加的感染性?”
“很有可能。”聞人澈應道。
“我這裏……”素千傾將手探向放著金貝綠蛇毒液的瓷瓶所在,剛想將此物告知聞人澈,外頭卻突然發生了一陣嘈雜。
這次的嘈雜與之前那種聞人澈引起的騷亂不同,而是伴隨著如同野獸般嘶吼的聲音,還有一陣痛呼聲、救人之類的喧鬧聲糅合在一起的喧鬧。
素千傾與聞人澈對視一眼,立刻出了帳篷,而較之他們先出來一步的鳳天羽等人卻是退到帳篷邊緣,由軒轅夜、華怡、華樂以及水月心出手,將暴亂的起源,四個發瘋到處咬人的病人製服在地上,見他們交給了守衛的士兵捆綁起來,立刻有大夫給咬傷的人包紮上藥。
“慢著。”素千傾與聞人澈異口同聲喊了句,人已經直接走到被咬傷之人的身旁,一勺清水衝掉了剛敷上的藥粉,疼得那人呱呱亂叫。
“閉嘴。”二人怒喝一聲,將被他們抓住的兩個被咬傷的人喝止後,立刻取了銀針紮到傷口所在,疼得兩人再度倒吸一口氣之餘,卻是沒再叫出聲來。
不過,隨著銀針在傷口處被再度湧出的血浸染後,慢慢轉成黑色時,這兩個人立刻臉色大變,一下子白了臉。
“所有被咬傷的人集中在一起,身上帶了銀針的人,立刻將銀針刺入傷口處,記住了,敷了藥的給我衝幹淨了再紮,一旦確定銀針轉黑,立刻待在原地不許亂動,除非你們都想死。”聞人澈冷冷的嗓音隨之響起,一雙眸子掃過眾人臉上,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若是不聽,後果自負!
聞人澈能說的就這麽多,至於要不要做,那是他們的問題。他在確定了自己手中之人傷口上流出的血中有毒之後,立刻就開始將製服發瘋的病患做了一趟全身檢查,用他藥王穀的方法檢查。
而素千傾也沒閑著,他以自己的方式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待得兩人都再度起身後,幾乎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二人身上。
此時,天色已是黃昏,紅霞漫天,而帳篷區這邊,也已然點燃了篝火。
至於那些被咬傷,還檢查到銀針上變了色的人看似都聚集在此。
不過,對於鳳天羽與小雲淵而言,擁有著禁的存在,早已經發現有個人偷偷的溜進那位薛大夫的帳篷之中,未曾出來。
交代禁留意薛大夫那個帳篷中人的進出,鳳天羽就將視線落在了素千傾與聞人澈身上,想聽聽他們的檢查結果。
“發瘋的四人已經沒得救了,最多一個時辰後,他們將會死去,屆時屍體必須焚燒幹淨,骨灰都需要找地方掩埋起來,免得發生異變,成了另一場災難的源頭。不過被咬傷的人也不要太悲觀,你們身上的狀況雖然顯露出毒性,不過,卻非不能解。立刻讓人燒水準備浴桶,我們需要開始配藥為你們熬煮藥浴,屆時會有些疼,忍不住的,就隻有死路一條。記住了,不能堅持唯有死,而且是三日之內必死無疑。”
聞人澈的話無疑令人有些懷疑,畢竟,之類的病人雖多,可也沒有人敢說什麽時候死。
那四個發瘋的人倒也罷了,可是被咬傷的人,為龗什麽如此肯定他們會死,就連時間都敲定了。
“請問,若是被咬傷後未曾接受你的治療,浸泡藥浴後,會如何?”一個三十出頭,卻還是學徒的中年男子神色忐忑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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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到此為止,明日再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