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com]樊樓的客房還是非常舒適的,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後,旅途的風塵和勞頓一掃而空,武植換上了一身幹淨清爽的衣物,便與眾人一道點了個包廂,嚐起了這汴京得意樓的手藝。【更多精彩請訪問】
汴京得意樓乃是武植重點發展的酒樓,當初鄆哥出發來汴京的時候,武植特意從山東各處得意樓抽調了數十名金蓮的嫡傳弟子和鄆哥一起來汴京,為的就是讓得意樓能夠迅速的征服汴京人的口味,從而樹立起高逼格的品牌。
而且武植還特意囑咐鄆哥,讓他來汴京後,全部都選那些漂亮可人的姑娘家來擔任廚娘,盡數傳授她們高超的廚藝,這麽做也是武植一番仔細考量的結果。
一來是因為清純的小姑娘聰明伶俐,學東西快,讓她們來當廚娘總比招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來的好些。
二來,則是因為汴京城裏麵的文人騷客、達官貴人太多了,而且這些家夥們大多錦衣玉食慣了,口味都養刁了,不搞點噱頭怎麽能這麽快的吸引他們來得意樓消費呢。
《食神》裏麵說做菜的廚師千萬不能太醜,不然縱使菜做的再好,顧客們也無心下咽的,而一幫青春水潤的小娘皮在後廚當廚娘,想想她們做菜時候香汗淋漓的模樣……這種場麵任何一個男人想到了都會大流口水的。
不過武植這個創意是秘密的告訴鄆哥的,而且隻是在汴京有,其他得意樓都很正常,武植主要是怕被三位娘子鄙視,她們肯定會悱惻:鬼知道自家官人搞這麽一出是不是為了方便自己偷腥的?
小廚娘們的手藝非常讚,武植等人吃的都很不亦樂乎,從那些精致又美味的菜品就可以看出來,這幫小廚娘們不僅廚藝學的很到位,而且更可貴的是,女孩子總比男人要細心很多,每一道菜的花式都一絲不苟,盤子周圍,或是用小花點綴,或是加彩糖作畫,亦或是用大青椒紅椒襯托……總之,小廚娘們的菜不僅吃起來美味,看起來更是賞心悅目。
武植還注意到,有些菜品的裝飾還被用食材擺成了一些可愛的小雞小鴨小狗的,雖然用食材作畫有些拙笨,可是正是這種笨拙,卻恰恰突顯了少女們天真活潑的本性,讓食客們在吃飯的時候還能體會到少女童真的妙趣。
有趣!有趣!
光是看著這些菜,武植就已經開始喜歡後廚那些和自己素未謀麵的小廚娘們了,武植當即決定——等見到鄆哥一定要吩咐下去給這些小廚娘們漲工資!
讓她們的工資比這汴京的開封府尹小皇子還要高!
這下,她們立馬就能成為各自家中小姑奶奶級別的人物……
武植等人吃飽喝足,鄆哥還未出現,武植便讓白勝時遷管夏和湯隆他們各自回去睡覺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開始辦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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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樓的後院有著幾排雅致的房子,夜半三更,鄆哥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院子,他身後跟著的是樊樓的掌櫃。
“鄆總,您累壞了吧,房間裏我給您準備好了熱水,你去洗把臉。”掌櫃的殷勤道。
“多謝周叔了,你也快點回去歇著吧。”鄆哥進了房間,一臉倦意的對掌櫃道。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見鄆哥洗完臉後,他才輕聲對鄆哥道:“鄆總,今天咱們得意樓來了一夥客人要見您,這些人好像都是從山東來的。”
鄆哥洗完臉後,便迫不及待的往床邊摸去了,聽聞掌櫃的話,鄆哥舒服的躺在床上,不以為意道:“管他們是什麽人,明天再帶過來見我吧,我都要累死了……”
“可是為首的那個書生打扮的人交給了我一樣東西,說是讓您看到這東西後,就立刻去找他,好像有什麽急事……”
“哦,什麽東西?”
“隻是一塊普通青玉。”
說著,掌櫃的將青玉拿出來遞給了鄆哥。
鄆哥閉著眼睛抱著被子,似乎就快要睡著了,他也沒力氣抬眼去看什麽青玉了,他現在一時也想不到一塊青玉能代表什麽。
“那人真的是山東過來的?”鄆哥依舊懶得睜眼。
“確實是,他們是這麽說的,而且說話都帶點山東口音。”
“現在他們是不是住在我們這裏?”
“是的,住在地字號房。”
“嗯,青玉放在桌子上吧,那人若是這麽急著見我,你就去把他帶來吧。”鄆哥翻了翻身,對掌櫃的擺了擺手道。
鄆哥來汴京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可是這段時間可把鄆哥忙的夠嗆,汴京城這麽大,而他的任務不僅要在這裏麵開兩家酒樓,培訓相關人員,製定相關製度……更要緊的是他還要同時在汴京城外,東西南北四方各建造一座油坊!
連續把控著六項大工程,雖然鄆哥帶著充足的資金,還帶著嫻熟的管理人才,要想完成這些事業並不難;但是一旦這些項目全部啟動,最難的就是他這個總管了。
每一項工程他都要盯著,以防止出什麽簍子,所以,前麵那段時間,鄆哥每天都是跑了城西再跑城東,不是在城北,就是在去城南的路上……另外還要監管著城內兩家得意樓的並購、招聘、掛牌、打點、應酬……
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就算現在城內得意樓步入正軌,城外油坊也開始生產,可是鄆哥還是很忙,他忙著在城內布置油坊的售油處,好讓汴京老百姓都能買到廉價充足的植物油。
好在經過這麽久的操勞,事情忙的已經差不多了,今天就是在處理收尾的幾個事項,所以鄆哥今晚才會那麽不顧形象的撲到了床上,他不願再多動,更不願再多想。
掌櫃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鄆哥,剛開始鄆哥收購樊樓的時候,他還有些輕視這個年輕人,認為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就算打著得意樓的名號買下樊樓,也未必能鼓搗出什麽名堂。
可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鄆哥的種種能力都被他看著眼裏,這種按部就班一絲不苟的精神,這種人情練達的處事能力,還有這種吃苦耐勞的品質,都讓他打心眼裏麵佩服。
所以之前在武植麵前,他才會那樣認真的維護著鄆哥的權威,當然,受鄆哥的影響,掌櫃的對那位遠在山東的總老板武大官人更是崇拜的很,隻因為鄆哥在他麵前說過一句話——
——我的能力不及大老板萬分之一。
“要不我明天再去找他過來吧,現在鄆總您該休息了。”掌櫃的勸道。
“沒事,我眯一下就好,既然人家說了我回來就要見我,那想必是有急事,快去叫他來吧。”鄆哥閉著眼睛道。
“好,我這就把那人叫過來。”
掌櫃的輕手輕腳的關上門,然後向著武植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心中是有些不平的,心想這次居然被那小子給唬住了,還以為他那青玉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呢,結果鄆總連看都未看一眼……虧那小子還敢口出狂言居然讓鄆總主動去見他,這會鄆總願意見他已經是對他的恩德了!
想到這裏,掌櫃的撇了撇嘴,他在盡量克製自己待會不要衝那小子發火,可若是那小子還端著架子還讓鄆總去見他,掌櫃的不介意把他趕出得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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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一白天的路,武植入睡的時候也很疲倦了,不然他倒不用刻意的對掌櫃的要求鄆哥出現後,讓他來見自己,武植從來不怎麽在意這種繁文縟節。
“咚咚咚!”
武植睡的正香,卻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無奈武植隻好披著外套爬起了床。
“客官,客官,我是得意樓掌櫃,你醒醒……”
“原來是掌櫃的,稍等,我點了蠟燭就給你開門。”
點亮蠟燭後,武植端著燭台給掌櫃打開了房門。
“掌櫃的,這麽晚來敲門,是不是你們鄆掌櫃回來了?”
武植有些奇怪,如果是鄆哥回來了,那他見到那青玉後肯定第一時間就會趕過來的。
“嗬嗬,不錯,是我們鄆掌櫃回來,不過客官那青玉好像不管用……”掌櫃的帶著淡淡的譏笑,見武植一臉疑惑,他又悠悠道:“不過我們鄆掌櫃不與你計較這些,還是答應了見你,你若是想見的話,就隨我下樓吧。”
說完,掌櫃的也不等武植回答,便自顧的走下了樓,在他看來,樓上這個故作姿態的家夥不下去才好呢,省得打攪了鄆總的休息。
望著掌櫃的那鄙夷的語氣和冷漠的態度,武植隻有苦笑著跟著他下了樓,至於鄆哥為什麽如此,武植確實非常疑惑,難道他沒認出了那塊青玉?
不可能,之前鄆哥來汴京之前武植為他設宴送行的時候,二人還拿出這青玉專門緬懷和調侃了一會那時在陽穀縣的種種,鄆哥沒理由這麽快就忘記……興許是天黑沒看清吧。
到了小院鄆哥的房門前,掌櫃的輕輕敲了幾下房門,看他那股溫柔勁,和剛才敲武植房門的粗暴聲音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屋裏傳來的細微的鼾聲,掌櫃的一聽,立刻板著臉轉身擋在武植麵前,淡淡道:“客官,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鄆掌櫃已經睡著了,讓你白走一趟,見諒。”
說完,他竟然要推武植離開,哪有半分見諒的意思。
“等等,讓我喊一聲試試?”武植後退了一步道。
“喊什麽喊?沒見我們鄆掌櫃睡著了嗎?你這人別不識好歹。”掌櫃不耐煩道。
說著竟然開始推起了武植。
“唉……”
武植輕歎了下,然後一動不動的看著掌櫃,月色如水,武植眼神裏麵反射著寒冷的月光,一時竟讓掌櫃踟躕了起來。
見掌櫃發愣,武植大方的走到鄆哥門前輕喊了一聲。
“鄆哥,醒來,是我。”
武植隻喊一聲,房間內,進入半睡半醒狀態的鄆哥突然聽到武植的聲音後,立刻雙目如電的猛然睜開了眼睛。
大郎,這是大郎的聲音!不會錯的!
無人時候鄆哥還是習慣稱呼武植大郎,此刻鄆哥快速從床上爬起,對著門外也喊了一句。
“大官人,是你嗎?”
“是我。”
鄆哥雙眼射出了驚喜之色,他立即點燃蠟燭,看到桌子上麵那塊青玉後,鄆哥立刻懊惱的猛拍了下腦門。
“哎呀!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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