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漣即便已經不是夜聖的皇帝,但是花傾落畢竟是他的仇人,一個殺了他心愛的女人的仇人,他勢必也會找到他,找他拚命。
但是花傾落身受重傷,定當不敢與他硬碰硬,所以他一定會找一個地方,先把自己隱藏起來,慢慢的再次培養自己的勢力,恢複自己的傷勢。
那麽北燕,便是一個他很好的去處。
祁景漣是一個聰明之人,隻是到了慕瀟瀟的事情上,會變的沒有理智,若是他心愛的女人回到他的身邊,那麽他的理智也會隨之回來的很快,就像現在這樣,他能直接說出北方,往北方走,就能找尋到花傾落的跡象。
“主子,北燕的新任國師,的確叫花傾落。”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在聽到他名字的時候,慕瀟瀟仍是和冰衍一樣,心中,隱隱的,有著一陣的顫抖。
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已經環上她的腰,做著無聲的安慰,慕瀟瀟冷靜下來,其實這三年裏,她真的已經很冷靜了,除了對花傾落的恨意,與日俱增以外,無論在經曆了什麽事,遇到了什麽事,她都已經學會以冷靜為中心了。
就像現在,她沒有著急的找花傾落拚命,而是先想辦法。
這裏畢竟是北燕,不是她夜聖的天下,即便是她夜聖的天下,那麽此刻的花傾落,又是北燕的國師,現在的身份,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後有不少簇擁之人,聽北燕百姓口中的議論,他又是一個極為的受到百姓愛戴之人。
如此之人,想要除去,就要先將那些百姓的簇擁給打去,若不然,想殺花傾落,談何容易,豈不是,要先殺百姓,再殺花傾落。
她說過,她非是那心善之人,但也絕對不是那冷血之人,百姓與之無罪,他們若是從沒有得罪過她,那麽,她也不會主動的去殺他們。
除非,他們頑固一心,她才會對他們出手。
“距離七月十五,還有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慕瀟瀟看了祁景漣一樣,而且趕路的這段時間,她也已經將玄陽秘籍裏麵的武功,都領略一半了,還差一點時間,沒有領悟完全。
“嗯。”
祁景漣溫柔的攬著他。
這一次,花傾落,他也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讓他逃脫了。
他雖然沒有表露自己的情緒,但是他的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那是他與他心愛的女子,生出來的孩子,即將就快要出世,卻被人殘忍的生生的從肚子裏,拿了出來。
隻是論起孩子來,孩子,確實沒有他重要罷了。
因為在他的心裏,慕瀟瀟才是這個世上唯一重要之人,所謂的孩子,也隻能排在她的身後,哪怕她不願,哪怕那是他的親手骨肉,但是這就是他的私心。
誰也比不上,慕瀟瀟在他心裏的地位,與分量。
“說起來,你自來了北燕之後,還沒有在這京城裏好好的逛逛,今天,你可一定要好好的逛逛才行。怎麽樣子虛?我北燕,熱鬧吧?比起你們夜聖來,可是有絲毫的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