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com]下午時分,武植這一隊人馬押著劉高夫婦和王英過了青州城門,進入了城內。(燃文書庫(7764))
武植和武鬆還要到知府那裏複命,便讓三娘先行回了家。
前往府衙的路上,道路兩邊自然是有不少市井百姓對著武植這個隊伍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囚車上的封條寫著劉高夫婦和王英的名字,一個是清風寨正知寨,一個是清風山的三大賊首之一,也難怪百姓們指點議論,武植臉上帶著淡淡的得意,這下自己在青州的威望又要提高不少吧……
到了府衙後,武植命人將王英潑醒,和武鬆一起帶著幾員親兵將他和劉高夫婦押到了府衙大堂。
“大人,在下已經和武鬆查明,事實是劉高夫婦誣陷的花榮,如今劉高夫婦已經認罪畫押,這是呈堂證供。”
見慕容彥達身穿緋紅色官袍出現後,武植便講明了原委並將一摞供詞呈遞了上去。
隻是讓武植有些狐疑的是,慕容彥達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黯淡,略帶著苦色,聽聞武植的報告後,也隻是勉強笑了一下。
“至於這個人……”武植雖然狐疑,可還是指著堂下的王英對慕容彥達道:“他就是清風山的三大賊首之一,綽號矮腳虎的王英!是在半道上被我們擒獲的!”
聽到王英的名字後,慕容彥達眼睛一亮,雖然讚賞的看了武植和武鬆一眼,但是那肉嘟嘟臉上的笑容依然是勉強擠出來的。
“武植啊!你這次的差事辦的非常好!很漂亮!這個劉高夫婦和王英我絕不會姑息的!”說著,慕容彥達走下台案來到武植麵前,像是安慰的拍了拍武植的肩膀道:“這裏你不用忙了,快回家吧,你家裏出大事了!”
聽了慕容彥達的話後,武植心裏咯噔一下,他身後的武鬆也驚的往前跨了一步。
……
“大人,告辭!”
稍頓了下,武植與慕容彥達抱了一拳,扭頭就快步離開了大堂,身後的武鬆也沒有絲毫的停頓,也迅速的衝慕容彥達拱了下手,便緊跟著武植離開了府衙。
雖然武植十分想問清楚慕容彥達家裏到底出了什麽大事,可是眼下武植已經到了青州,家門口就在眼前,此時問慕容彥達純屬浪費時間,所以武植聽到消息後,才會那樣決然的轉身。
而且聽慕容彥達的口氣,這個大事顯然不是什麽好事,家中可就隻有金蓮和雪兒,她們兩個弱女子,任何一個人出任何事,武植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上了馬後,武植也不管會不會衝撞到行人,狠狠的抽了一馬鞭便往家中狂奔了去。
兩邊店鋪行人一閃而過,好在現在是下午,街上人並不是很擁擠,武植這樣狂奔隻是驚嚇到路人而已,並未衝撞到什麽。不過這段距離武植雖然奔的快,可是也還能感受到兩邊路人不停的對自己指指點點,看來自打武植一進城,百姓們指點的主要對象不是車上的囚犯,而是武植!
到底出了什麽事!?
武植剛在自己府邸大門前勒馬停下,那守門的兩個家丁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大開宅門,一個迎上來幫武植牽馬,一個急匆匆的跑進去報信去了。
武鬆也騎馬緊跟著過來,武植看了一眼臉上帶著愁雲的家丁,也沒問他什麽,隻是默不作聲的緊鎖著眉頭大步進了家門。
“大官人!大官人!你終於回來了!”
武植剛進家門,首先迎來的不是金蓮和雪兒,而是鄆哥、蕭讓和蔣敬三人,武植心頭一沉,接著他盯著鄆哥厲聲問道:“鄆哥,你的臉,是怎麽回事?”語氣中帶著驚異和憤怒。
原來,武植一進門便發現,鄆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左臉頰還腫了一塊,這讓武植心頭大震,這種傷勢可不是磕絆出的,一定是被人打的,而且應該不止一個人!
武植心頭漸漸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鄆哥平時和和氣氣最會說話辦事,再蠻橫難纏的人也不會為難他,況且以鄆哥現在的身份,除非犯罪,不然這青州城也沒人敢對他動手,可是現在他居然被打成了這個模樣!
到底是誰敢打武植的大掌櫃!?
武植又驚,又怒!
望了望眼前麵色鐵青的武植和他身後的武鬆,鄆哥連連擺手,火急火燎的道:“大官人,你先不要管我,趕緊去裏屋看看金蓮大嫂吧!”
“……她投井自盡了!”
轟!!!
鄆哥話音剛落,武植隻感覺腦袋一陣炸響,緊接著他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昏沉沉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了,若不是身後武鬆及時攙扶,他非摔倒不可!
稍微緩了口氣,武植這才逐漸恢複了一絲清明,他心依舊怦怦直跳,指了指後院的位置後,鄆哥等人便扶著他向金蓮所在的方向極步走去了。
武植麵色已然慘白,這是武植第一次嚐到如五雷轟頂的滋味,那一瞬間真的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像是突然把魂從身體裏麵抽出了一樣,頭腦空白,兩眼發黑,心跳的深沉……
以前武植一直覺得這種聽到一句話就暈倒的場景,不過是電視劇裏麵故意設計出來煽情的而已,可是這下過後,武植信了,人終歸是感情動物,肝腸寸斷,痛徹心扉……這些似乎有些誇張的詞語,在聽到金蓮出事的一瞬間,武植真真的感受到了!
“大官人,你要放寬心呐!幸虧發現的早,大嫂現在隻是在昏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是啊,大官人,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
在前往後院的路上,鄆哥蕭讓蔣敬都不停的對武植寬慰著,可是他們越這樣寬慰,武植反而越擔心,腦海中閃現著金蓮那嬌美的麵龐,那如水的肌膚,那一顰一笑……再想想她居然自盡……武植心都碎了!
……
終於來到了後院,武植跌跌撞撞的加快速度衝進了金蓮的房間,房間裏麵,金蓮蓋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雪兒和三娘正守在金蓮的床邊,雪兒端著一碗湯藥正在細心的往金蓮嘴裏滴著……雪兒見武植進來後,大眼睛裏麵的淚水終於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滿臉的委屈又是讓武植一陣心疼。
鄆哥等人攥緊著拳頭守在門外,武植緩緩的走向床邊,三娘接過雪兒手中的湯藥,繼續往金蓮嘴裏小心的滴著,雪兒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輕輕的拉武植坐到了金蓮的身邊。
金蓮依舊在昏迷,臉上毫無血色,她的額頭濕漉漉的,微露的雪白脖頸上也緩緩的滴著幾滴汗水,看起來虛弱極了。
武植心疼的摩挲著金蓮靠外側的手,手很細弱,微涼,隻有手心才有些濕熱,武植用自己寬厚的手掌用力的捂著金蓮的小手,以期望能給她傳遞一些溫暖……
“大夫怎麽說?”
武植聲音很細,生怕打擾到了金蓮,他沒有問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有問金蓮為什麽會投井自盡……現在他隻關心金蓮的身體狀況。
“嗆了太多井水,再加上邪寒入侵,大夫說三天之內能蘇醒就無大礙,若是過了三天……就不好說了。”雪兒強忍著淚水回答道。
“現在是第幾天?”武植緊張道。
“第二天……”雪兒咬著牙,繼續道:“大夫還說,姐姐心脈淤塞,心病大於體病。”
聽到已經過了兩天,金蓮還沒有蘇醒,武植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再聽雪兒說金蓮這是心病,武植又疑惑了起來,自打那會把金蓮救回來後,經過武植的徹夜開導,和雪兒三娘等人的真誠的關心對待,金蓮哪裏還有什麽心病?
難道這段時間她都是裝的?不可能!想到這裏武植搖了搖頭,雖說她心底還是有一點小芥蒂,不肯要名份,可是平時大家一起吃喝玩樂,聊天打趣時的歡樂和笑容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如此一來,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武植不在的這些天,有人針對金蓮這個芥蒂,對金蓮進行了她難以承受的打擊,這才促使她有了輕生的念頭!
這些隻是武植初步的猜測,還有可能金蓮投井是被刺殺也有可能……望著雪兒複雜的臉龐,武植知道她有一肚子話要告訴自己,不過武植卻並未問她,囑咐了雪兒和三娘一句“好好照顧金蓮”後,武植輕輕的把金蓮那纖細的手掌送入被子裏麵後,便衝雪兒和三娘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想要治好金蓮的心病,就要知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跟我去書房!”
看了一眼門旁的鄆哥蕭讓蔣敬和武鬆,武植沉聲道,忍了這麽長時間,現在武植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了!
武植才離開青州短短五六天時間,家裏就發生了鄆哥被打,金蓮輕生到現在還生死未卜這樣非同小可的大事,而且進入青州城後,百姓的各種指指點點也讓武植意識到這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而且,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針對武植的家人做出這些的,整個青州城隻有一個人有這種手段和實力!
那就是黃智!
隻有黃智有這個動機!
動我的兄弟,傷害我的女人!無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武植雖然強迫自己冷靜,可是到了書房的時候,他的牙齒已經咬的咯咯直響了!
“金蓮,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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