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一聲冷笑,將手中的長劍收回劍鞘:“不該殺的人,我不殺,該殺的人,我的眉頭不會皺一下。忘記我剛才和你說過的話了?不該你管的事,不該你管的人,這一路上,你要是想活命,最後想平安的回到你的鳳來山莊,當你的莊主,你最好少管我的閑事。”
“可他們都是一些無辜的人,你這麽做,難道不覺得——”
“覺得什麽?若是彼此被他們遇到的人,不是我們兩個,而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你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妙齡女子最後被他們活生生的,慘無人道的羞辱,侮辱,那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衛玨,你應該長一下記性,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看到的那樣,都如你那樣,心思都是直著,而非扭曲的。”
慕瀟瀟在說了這一句話後,不再看他,而是直接越過那些滿是血海,鮮血的屍體,走到前麵。
衛玨看了一眼她冷漠離開的背影,最後視線又落在低下無力躺著的那些屍體上麵,他的拳頭緊握了一下,最終又放在慕瀟瀟的背影上麵。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的身影,即將要從他的麵前消失,他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中途,他試圖和她解釋,和她說話,最後都被她一個不耐的眼神給回絕。
“我雖然沒有姑娘想的那麽透徹,但是我也知道,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土匪,都是值得殺,都是可恨的。若是他們有著很富裕的家底,很好的出身,誰還會到山上來做土匪。他們也不過是被生活所迫,才淪落成了這樣的地步。我相信,隻要我們能好好的替他們指條明路,他們一定會走向這條明路,而不是繼續的當他們的土匪。”
“明路?”
慕瀟瀟一聲冷笑,腳步減緩,聲音清冷,沒有半點的感情波動,與他說話時,又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但是言語之間,那無形中,往外透露著的諷刺,卻是聽的衛玨的眉頭,都是忍不住的輕輕的一蹙。
“我送他們去陰間見閻王,許他們下輩子重新投胎做人,這就是給他們最好的明路。”
“你——”
“怎麽?覺得我蠻不講理?還是覺得我不可理喻?衛玨,人就是這樣,這個世上,這麽多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相同的,若是真的有正直之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會走上當土匪這條路。”
“比如說是你,曾經那麽低賤的出身,最後又是如何爬上鳳來山莊的莊主的?還是說,你也如那些土匪那樣?先劫財,後shā rén,再毀人家姑娘的清白,才爬上這麽高的位置的?”
“你——你不要胡說,我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我雖然以前出身不好,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
“喪盡天良?”很滿意他彼時說出的這四個字的比喻。
慕瀟瀟麵紗下的唇角,似乎輕輕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