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音自己坐到汪東駿一邊去,思慕過來坐我旁邊,嘉音笑說:“如果不是托嘉音的福,還真是坑不到你,霍思慕,你將初安拐走了三年,怎麽說也得自罰三杯。”
嘉音跟汪東駿雖然認識思慕,卻不是深交,隻是因為我的關係,有點頭之交,思慕這人除了在我麵前有點溫度,其餘都是冷冰冰的,一般人還真是沒法靠近他,不過嘉音也就是這性子。
服務員恰好將菜端上來,酒也拿了,嘉音倒滿三杯酒,我見著那可是白酒,說道:“嘉音,這也太狠了吧。”
“心疼啦?”嘉音白我一眼:“你家霍思慕可是開酒莊的,這點酒小意思,我沒讓對著酒瓶喝就不錯了。”
可能是那句你家霍思慕取悅了思慕,他看了我一眼,嘴角意外的揚起一抹弧度:“放心吧,能喝。”
我知道思慕酒量不錯,也就放心讓他喝了,思慕還真是三杯一飲而盡,嘉音也是點到為止,沒再為難他,東拉西扯的問一下在法國的問題,汪東駿在一旁悶著喝酒吃菜,嘉音挑眉問思慕:“你跟初安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汪東駿喝了一口酒冷哼一聲:“這婚還不一定結不結得成,傅夜擎才不會就此罷手。”
嘉音橫他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我這說的是事實,還有個佳佳擺在那,哪裏那麽容易結婚。”
嘉音夾了一塊大肉塞進汪東駿的嘴裏:“給我閉嘴。”
我跟思慕淡淡地吃著菜,汪東駿話不好聽,但是事實,本來就不容易,我們心裏也是有準備,而且我也沒過嫁給思慕,當初訂婚也隻是想給思慕一點報答。
後續問題我沒想過。
嘉音對思慕笑說:“汪東駿這人就是不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思慕禮貌地說:“沒關係。”
這個話題也算是打住,我跟思慕也真沒放進心裏,汪東駿倒是差點被嘉音塞的肉給噎著,喝了好大口水說:“楊嘉音,你想噎死我重新找男人是吧。”
嘉音不停地為他順背,罵道:“你不死,老娘也一樣找男人,誰讓你他媽嘴碎。”
“楊嘉音,我巴不得你現在就去找男人,老子正好跟你離婚。”
“好,那今晚上我就如你的意。”嘉音重重在汪東駿後背拍了一下,回頭對我說:“初安,待會吃了飯,去樓上玩,叫幾個小夥玩玩。”
我知道嘉音隻是說說而已,氣汪東駿的,我配合道:“有思慕在,我還花錢找別人幹什麽,待會你叫幾個吧,錢算在思慕頭上。”
“真是好姐妹。”嘉音端起麵前的酒杯給我碰了一個:“來,喝一個。”
我舍命陪君子,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我這酒量就是在法國練出來的。
喝完之後我回頭看了眼思慕,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頓時紅了臉。
汪東駿見嘉音來真的,臉都氣綠了,不過還不到最後,他也沒說話。
吃好了飯,嘉音還真拉著往樓上去,我本以為汪東駿會走,沒想跟了上來,到了吧台,嘉音瞥了眼身後的汪東駿,手啪的一聲拍在吧台,吧台小姐嚇了一跳,哆嗦著嗓子問:“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把你們這裏活好的給我找三個來,記住,要經驗豐富的。”
吧台小姐會意,連忙點頭:“好的,我馬上給你叫你。”
我跟思慕站一旁,等著看好戲,沒一會兒吧台小姐就喊了幾個男人過來任嘉音挑選,見嘉音來真的了,汪東駿終於憋不住了,扯著嘉音,手指著麵前那一個個男人暴躁道:“這一個個都是什麽貨色,這個,長的一張小白臉,跟白斬雞似的。”
嘉音笑眯眯的說:“白淨好啊,說明溫柔,這細胳膊細腿,看著就喜歡。”
汪東駿憋著火氣:“再看這個,長的跟暴恐龍一樣,你也下得去手。”
“我覺得挺不錯,這肌肉發達的,床上功夫一定厲害。”
汪東駿差點吐血:“還有這個,歪瓜裂棗,臉色白的跟抹了麵粉似的,一看就是有病,你楊嘉音,也不怕染了病。”
“得病了不是正好,正好離婚了,稱你意了。”
我實在忍不住笑了,汪東駿氣急敗壞,拉著嘉音就往外走,嘉音得了便宜還賣乖:“汪東駿,我還沒挑好呢,你拉我走幹什麽。”
汪東駿咆哮:“你不怕得病,我還怕得病。”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回頭看了眼思慕,見他嘴角也忍不住揚著,我說:“還是回去吧,他們都走了,今天又省下一筆錢了。”
“走吧。”
吧台小姐見我們都要走了,忍不住問我:“這位小姐,這些人你們都不滿意嗎?”
“我不好這口。”我尷尬的擺了擺手。
思慕接話:“她有我就成。”
我瞥了眼思慕,拉著他趕緊離開。
回到車裏,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笑:“思慕,你說話也越來越有水平了。”
“你是指剛才的話?”他一麵發動車子,一麵嚴肅地說:“婦唱夫隨。”
他是在提醒我吃飯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還真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我幹笑兩聲,轉移話題:“也不知道佳佳睡了沒有。”
回到別墅,已經十點了,我跟思慕各自回房間睡覺,佳佳被劉嫂哄著睡著了,今天還真是挺累的,看了眼床上睡著的佳佳,忍不住就朝陽台外看了一眼,心裏忽然覺得有點悶悶地。
歎息一聲,脫了外套進浴室洗澡。
第二天思慕送我去公司,佳佳本來囔著也要去,這一整天都難得見到我,心裏不高興了,可我是去上班,哪裏真帶著他,佳佳也三歲了,一般三歲差不多也該送去幼兒園了,回頭找個時間問問傅夜擎,看他之前送佳佳去過幼兒園沒有,若是沒有,我就自己給佳佳找學校了。
剛在辦公室坐下,鄭美慧就來了,詢問我跟藺遠說的怎麽樣,我這人都沒見到,去哪裏說,隻能跟她說別急,有時間再說。
現在是她有求於我,自然得聽我的。
差不多十點左右,馬助理過來找我,讓我去一趟鄭國榮的辦公室,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昨天傅氏的事。
看來我這個舅舅有點心急啊。
拿著文件敲了敲鄭國榮辦公室,裏麵傳出請進的聲音,我也就推開門進去了。
鄭國榮坐在轉椅裏辦公,見我來了,起身走到一旁的待客沙發上,示意我也坐下,關心問道:“安安,還適應嗎?”
我在他左手邊坐下:“還好,能應付的過來。”
關心了幾句,鄭國榮立馬扯到正題上問我:“昨天我讓馬助理給你送的文件看過了嗎?”
公式化回答:“看過了。”
“看過了就好,安安,這個項目傅氏不止交給了我鄭氏一家,一共三家,遠東集團還有飛翔集團,最後具體交給哪家公司,還得由傅夜擎來定奪。”
鄭國榮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心裏清楚他的意思,微笑道:“鄭總,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會把這個項目拿下。”
鄭國榮十分滿意:“安安,你的能力舅舅是知道的,不過你也別太大壓力,舅舅明白你的心情,拿不到項目舅舅也沒關係,舅舅隻是擔心你啊,傅夜擎後天晚上安排了一個飯局,指名要你去,舅舅這……”
“鄭總不必為難,在公司裏,你是上司,我是下屬,從進公司那天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後天的飯局我會出席。”
我一點不喜歡兜圈子,然而這一行,還真得學會帶著麵具說話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