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分老區和新區,新區全部是高樓大廈,是新開發的地區。
老區正在重新規劃城市建設,現在還沒有拆,所以老區還住著許多人。
老區的房子都是低矮的三四層的樓房,牆麵早已被青苔布滿,許多地方都已掉了牆皮。
房子和房子的空隔上方,纏繞著亂七八糟的電線,空間也不是很大,弄堂倒是不少。
我們站在池塘道路邊上等著,不一會兒,跑來一個穿著拖鞋帥氣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一把蒲扇,正是和我約見的單主錢天華。
錢天華看到我們,雙眼一亮,驚呼出聲:“你們就是九佛大師?這麽年輕!”
這話真是把剛才在於家受的惡氣,全部煙消雲散。
謝鵬雙手對準我:“這位才是九佛大師,我們隻是小跟班!”
“酷哦!”錢天華雙眼真的在冒星星,“我若是有這樣一個朋友,別說小跟班,小跟屁蟲我也當。”
謝鵬哈哈大笑:“可惜,他有了三個,不再收了。”
我也跟著抿唇笑,年輕人和年輕人說話就是暢快。
路上,他已把事情又講了一遍:“要說是老鼠,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那是絕不可能的事,老鼠還能發出砰砰砰好似跳舞又好似踩踏樓板的聲音?”
我微皺眉:“是木製地板?”
“對,木製地板,所以才聽的清清楚楚。”錢天華環望四周,小心翼翼道,“大師,會不會是那些陰魂?”
我搖頭:“不是,陰魂看不著摸不著,你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那是什麽?”錢天華滿臉好奇。
我說看看才知道。
來到錢天華家,三層的老式樓房,他住三樓,三樓頂上還有一個閣樓,發出聲響的便是這間閣樓。
我們爬到閣樓,把窗戶的燈全部打開,裏麵的東西,一覽清楚。
除了幾張老式的家具,並沒有其他東西。
錢天華無奈道:“看吧,我打掃的很幹淨,這裏的東西也一目了然,連粒老鼠屎都沒有。”
謝鵬讚道:“確實很幹淨。”
這裏很幹淨,陰魂也不會躲到這裏來,那就是邪物了!
我手執銅錢劍,夾著符紙往空中一燃:“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爾等小妖速速現形,敕!”
符紙無火自燃,炸在空中,符氣朝閣樓四周散去。
一隻笤帚飛快的自角落裏蹦噠出來,落在地板上,發出咚咚聲響。
錢天華驚的魂飛魄散,指著笤帚大喊:“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
笤帚猶如單腳跳的小孩,朝閣樓門口撲去,我一把抓住它:“還想逃!”
笤帚被我抓在手中,還在不停的晃動掙紮,似是想要逃離。
謝鵬這隻膽大沒心沒肺的精神小夥,衝到我麵前,打量著笤帚,雙眸瞪大:“這不是笤帚嗎?會自己動?成精了嗎?是不是成精了?”
沐澤洋很肯定道:“被九佛大師抓在手裏還在亂,定是成精了。”
錢天華假裝輕咳一聲,湊過來盯著笤帚道:“大師,就是這個聲音。它,是精?”
我應道:“嗯,快成精了。看這把笤帚,至少有半個世紀多了,又放在窗口,接收著日月精華,不成精才怪!”
錢天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它對我們家人有影響嗎?”
“自然是影響的,你們男子的精氣神它會吸收。”我望向他,“怎麽,還想把它留下來?也是它活動範圍不大,再加上你陽氣旺,它才沒能讓你頭暈眼花,昏昏沉沉。但凡是換個人來,分分鍾鍾讓人身體虛的爬不起來,日漸消瘦!”
錢天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爺爺住在這裏,越住越瘦,然後就被我姑姑接走了,還說是我家沒給好吃的給他吃,原來是這樣。”
“那現在怎麽辦,大師,我爺爺現在還瘦著呢?”
我開始推銷我的符紙:“一張一千,燒了化在水裏喝,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裏,你爺爺先不要回來住,裏麵還有邪氣,過段時間再讓老人家回來,對他好。”
錢天華急道:“可是,我爸已經去接我爺爺回來了。怎麽辦?大師,你有符紙可以除掉邪氣嗎?”
我鄭重道:“有,可是很貴,至少要五千!”
錢天華眼都沒眨一下,爽快的很:“可以,沒問題!”
“行,我先收了這笤帚精!”我拿出除祟符,拍在笤帚精上定上它。
雙手結出井字印,嘴裏念動:“五雷三千將,雷霆八萬兵,大火燒世界,邪鬼化灰塵,如有法力大,掃盡千邪萬鬼精……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井字光印朝笤帚精撲去,把它鎖在裏麵,擴散鎖緊。
笤帚精瘋狂擺動,顯出他獰猙的五官。
那是一張枯瘦如柴,好似樹皮一般的麵容,就如銀河護衛隊中的樹精布魯斯麵容一般。
很是突兀的顯現樹精臉,把謝鵬三人嚇的叫起來,又激動的哦豁!
井字光印最後收縮口,隨著好似弦崩斷的聲音,立著的笤帚再也沒有動。
“等下把這個燒了,就沒事了。”我把笤帚扔給錢天華。
他嚇的差點把笤帚扔還給我,最後用一根手指勾著斜立的笤帚,臉都白了:“好,可以。”
“你們先站旁邊,我淨化空氣!”我自包裏拿出符紙,朱砂,再端來一碗清水。
毛筆蘸飽朱砂,一口氣在黃紙上畫下淨心符,揚於空中:“燃!”
淨心符燃燒,待到快要燃燒淨,塞入清水中。
我端起碗,含了一口符水在嘴裏,踏著禹步,自東南西北方向走起。
每走一個方向噴口符水,噴完後,拿出拂塵,嘴中念咒語,開始清掃空氣。
做完這一切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我渾身大汗淋漓,把東西收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喘的很:“好了。”
錢天華早已目瞪口呆,聽到我此話,急忙說道:“好,錢,我拿錢給你。”
他走後,謝鵬趕緊拿起旁邊的蒲扇給我扇風:“淨化空氣這麽累的嗎?心疼死我了!”
沐澤洋拿起我的保溫杯,接了水來:“溫水,喝點。”
我就著他的手,喝了點溫水,虛弱道:“主要是我身體弱,若是明煜炫,他保證氣定神閑!”
“也是,剛才就該把他叫來,讓他做這個。”謝鵬為我出主意,“下次再接生意,把他叫上,這種難的事給他做。”
我虛弱笑笑:“錢不錢的我不在乎,但是陰德卻不能給他。”
沐澤洋把謝鵬扯開,瞪他:“聽到沒有,不是九貓不叫他來,而是九貓需要陰德續命,你若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走遠點。”
謝鵬趕緊道歉,又嘻笑著衝上來給我扇風:“我這不關心九貓嗎?”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有他們這種兄弟,我欣慰了。
錢天華回來了,尷尬的問道:“我沒有那麽多現金,轉帳給你們可以嗎?”
我問:“多少現金?”
“六千!還差一千。”錢天華萬分尷尬,“我知道你們不轉帳,備了這麽多,沒想到還是不夠。”
我擰眉,最後說道:“看在咱們聊的來的份上,我給你打個8.5折,你給我五千九百五十好了!”
錢天華尷尬的臉都紅了:“大師,這不妥吧?”
“錢,我不能不收,但是沒有說我不能打折。”我接過他手中錢,找了五十塊給他,“兩清!”
錢天華感動的一塌糊塗:“大師,那咱們交個朋友,我請你們吃飯。”
我笑笑:“我現在是真沒空,下次吧。”
錢天華連連點頭:“行,下次我還在網上聯係你們!”
“別了,兄弟,在網上聯係豈不是有生意?”謝鵬拍拍他肩膀,“加我微信。多個朋友多條路。隻是我家大師有許多規距和不得已,你得體諒一下他,他不是傲嬌不是看不起,他是規距多!”
錢天華連連點頭說明白,加了謝鵬的微信。
這時,李唯一給我打電話,讓我陪她去美食街。
我嘴上答應著,卻在沐澤泣的車上睡著了,醒來後去找李唯一,她和宋晴居然在天橋底下,和人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