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一出手,陰魂又叫吼著朝旁邊飄去,眼中對我明顯有忌憚。
看她也確實可憐,我輕歎一聲:“行了,我進去替你找,是什麽樣的U盤?”
陰魂驚愕的望著我,身上怨氣慢慢變少:“一個黑色的U盤,尾巴是一個紅色的圓環扣。”
“是做為髒物收了還是掉在裏麵?”我問。
陰魂搖頭:“不清楚,那個混蛋進去之前,那個U盤是帶在身上的,他出來後,U盤便不見了。”
那個混蛋!
我明白了,我進入巡捕局,對方問我怎麽又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我說:“我掉了一個U盤,裏麵是我的實驗資料,很重要很重要。”
他們幫著我一起找,沒想到,還真被找到了。
我拿著U盤出來,走到安全地把U盤陰魂看:“在桌子最裏麵的桌腳邊發現的,若不是我強烈說在掉在那裏了,還不一定找得到。這裏麵是什麽?”
陰魂凶狠的朝我撲來搶U盤,她一碰到我,便被彈飛出去。
她陰冷的盯著我:“你也是一個混蛋。”
“我是道士,身上自是防你們的法寶。”我搖搖U盤,“不說我可以自己看。”
她急了:“不要,裏麵是你不能看的東西。”
我冷笑:“就算我不能看,你現在又能把我怎麽樣?給你U盤你能拿著嗎?”
“替我燒了它。”陰魂咬牙切齒的盯著我手中的U盤,聲音尖銳,“燒了它,燒了它!”
我點頭,當著她的麵把U盤給燒了,她這才消失不見。
我打車前往殯儀館,把陳銀的屍骨火化後,再把骨灰盒葬在陵園。
陵園裏有各色各樣的陰魂,他們都在等待陽壽燃盡,前往地府。
我的體質,吸引著陰魂朝我靠近,令我全身很不舒服,趕緊走人。
突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張相片,我往回退兩步,看著這張巧笑倩兮的黑白相,輕喃:“葉蓮兒!”
是剛才那隻女陰魂,她叫葉蓮兒。
“你是誰?”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孩,手捧菊花望向我,“你是我姐姐的同學?”
我順勢點頭:“嗯,我是你姐姐的同學。”
隨後,我們聊了幾句。
自墨鏡女孩嘴中,我知道,葉蓮兒是個乖女孩,可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突然跳了樓。
我回到宿舍,自褲袋裏摸出黑色圓扣U盤,正是葉蓮兒讓我燒掉的U盤。
我把U盤插進去,裏麵是一段影片,主角正是葉蓮兒。
她被別人陷害欺犯的影片。
“在看什麽?”三個室友回來,一下子衝到我麵前,盯著電腦裏的畫麵看,驚愕道,“不是吧,這麽勁爆!”
我正要關掉電腦,沐澤洋攔住我:“等等,這個女的怎麽這麽眼熟?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兩個月前跳樓自殺的那個女孩嗎?”
他望著我等待我的答案,我說道:“U盤撿的。”
沐澤洋告訴我說,葉蓮兒是隔壁大學的大四學姐,人不但長的漂亮,還是個學霸,許多男生追她,她都沒有答應,自律的讓人頭皮發麻。
“聽說,還是朵花苞!”沐澤洋小聲笑道,“我曾和朋友去那裏專門見過她,確實長的很漂亮。”
這一點我同意。
沐澤洋惋惜道:“就在前兩個月,她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跳了樓。怪可惜的。”
他盯著電腦畫麵看,突然驚悚的望著我,聲音微顫:“她該不會是被那個了吧,所以來找你幫忙?”
“嗯。”我點頭,“我遇到她了,但是她沒和我說要幫忙,我想,她應該是去找這個男生了。”
沐澤洋湊近電腦看了好一會兒,說道:“這個男生我感覺見過,應該也是她們大學的。”
我把電腦合上,拉上沐澤洋朝隔壁大學而去,讓他把人找出來,我找葉蓮兒。
找了一圈,葉蓮兒沒有找到,那個男生也沒有找到。
我們正要離去時,沐澤洋驚喜的喊道:“九貓,快看,他,是他!”
那個男生長的高高,壯壯的,很是帥氣,走在路上,回頭率也是百分之九十九。
還有許多女生尖叫著拍他的照片。
沐澤洋小聲問我:“是影像裏那個他對不對?那個學姐有在他身邊嗎?”
“沒有。”我沒看到葉蓮兒,但是卻看到男生印堂發黑,是凶兆。
葉蓮兒一定會來找他的。
自尖叫的女生嘴中,我得知,這個男生叫伏正浩。
我走到伏正浩麵前,拿出一張符紙對他說道:“我觀你印堂發黑,近來會有血光之災,買張符紙保平安吧,一千塊!”
伏正浩先驚後怔,不屑的一甩碎發,譏笑:“我這麽帥氣的臉龐,你居然說我印堂發黑!喂,同學,你若是沒錢出飯,你說一聲,學長也不是不盡人情的人,幹嘛要做騙子!”
他掏出一百塊錢扔在我臉上,譏笑連連:“拿上錢,滾!”
沐澤洋直接衝上來,一拳砸在伏正浩臉上,怒斥:“你個混蛋,活該你有血光之災!”
伏正浩被打翻在地,嘴角流血,憤怒的爬起來朝沐澤洋衝過去:“老子弄死你!”
我一把拉住沐澤洋走人:“和他生氣什麽,快走,免得被他的朋友給圍攻了。”
沐澤洋還氣不過:“他侮辱你!”
“咱不理他!”我回頭望向被拉住的伏正浩,“你說,他的血光之災,是不是就是你?”
沐澤洋一怔,笑了:“如果是,那正好,就不用管他會不會被葉學姐給弄死!”
我輕笑,也是這個道理。
可我有種感覺,怨氣那麽重的葉蓮兒,是絕對不會放過欺犯她的人。
也許我們隻是找錯了人,伏正浩不是欺犯葉蓮兒的人。
回去時,李唯一找我去約會。
她臉色不好,整個人如團火一般暴騰著:“九貓,我告訴你,宋晴的臉好了。”
“那很好啊。”我心虛的很。
李唯一握拳,咬牙切齒:“可是你知道嗎?那個九佛混蛋,居然給宋晴喝符水,那個笨蛋居然還喝了!那是什麽符水,就是一張燒掉的紙化在水裏,哪有什麽治臉的效果?也不知道那水裏麵還放了什麽,我讓她去醫院查一下,她都不肯去。”
我摸摸涼嗖嗖的脖子,往旁邊退了兩步。
李唯一抓住我的手,笑盈盈道:“你放心,我打誰都不會打你,對你我可舍不得!”
被撩的我,笑的萬分尷尬:“我知道。咳!”
“你沒事吧,來喝點水。”她自背包裏拿出保溫杯,還有救心丸,“我都備著呢。”
看著這個小傻瓜的舉動,我的心真的很暖。
這十八年來,除了師父師祖對我好,就是眼前這個女生,為我著想,對我好。
她真的很好,好到我配不上她。
“唯一!”我輕聲喊道。
“嗯!”她笑盈盈的應道,“我喜歡你這樣喊我名字,發現我的名字,自你嘴裏喊出來特別的好聽!”
我羞澀了:“你的名字本來就好聽!”
李唯一站住,盯著我看,突然朝我靠近。
我盯著她越靠越近的花容月貌,心髒怦怦直跳,驚恐而又期待,嘴唇發幹,喉嚨發癢。
她想幹什麽?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救命,怎麽辦?
突然,一隻籃球飛來,正好砸在我臉上,把我整個人都砸暈眩了。
李唯一急切的問我怎麽樣,關心十足。
“同學,沒事吧?”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抬眸望去,果然,是明煜炫。
他一身籃球服,笑容滿麵:“同學,不好意思,剛才力度大了點,你沒事吧?”
我咬牙切齒,橫眉怒目,卻一句髒話也罵不出口。
明煜炫連句道歉也沒有,拍著籃球就走了。
“混蛋!”我低咒。
李唯一說要帶我去校務室時,我電話響了,是一個我都快忘記的意外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