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許偉宸從外麵買回來的,他看到安暖悉心照顧早早,緊繃著的臉才微微有了一絲笑容,淡淡的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這孩子你帶了他這麽久,已經完全離不開你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老林一個大男人,哪裏會照顧孩子。”
安暖微微抿了抿唇。把早早輕輕喚醒。
小家夥睜開眼睛看到安暖,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著道,“媽咪,原來不是做夢呀,你就在我身邊。”
孩子氣的話卻總能觸到安暖內心最深處。
“媽咪一直都在你身邊。”
安暖摸了摸他的頭發,扶著他坐起身,親自喂他吃東西。
生病的緣故,他並沒什麽胃口,可因是安暖喂的,他張嘴吃下去。
他每次生病的時候,總會自言自語,“早早不吃東西媽咪會擔心,早早不能讓媽咪難過,所以吃不下也要吃,吃一點。”
這麽小的孩子,已經知龗道去強迫自己,安暖看了既欣慰又心疼。不完整家庭出生的孩子,仿佛總能比普通人更早懂事。
“早早吃不下的話就不吃了,等你想吃了,媽咪再弄給你吃。”
小家夥開心的點了點頭,坐在床上玩了會兒。
許偉宸輕輕拍了拍安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就隻管小孩,不管大人了?”
安暖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想到林易川還在房間休息。
“這兩天,我每天弄好飯菜喊他吃,他都不肯吃,我可不想再吃閉門羹了,你去搞定他吧。”
安暖神情複雜的抿了抿唇,腳步有些沉重的走去了林易川休息的房間。
大床上,林易川正睡得很熟,睡著了,這人的額頭都是緊緊皺著的,讓人看著特別的心疼。
安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發了好一會兒呆,她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弄醒。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是安暖,臉上的黑線竟莫名多了兩道。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他把臉瞥向一邊,淡淡的回了句,“吃不下。”
“林易川,吃不下也得起來吃點,難不成你也想倒下,我可沒那麽多精力照顧你。”
安暖強行去拉他起來,林易川卻發火了,“你憑什麽管我?你是我的誰?”
安暖被他突然的怒火嚇住了。
林易川坐在床上,用力按著眉心,深歎一口氣。
“你先出龗去吧,我洗漱下就出來吃東西。”
安暖神情呆滯的走出龗去,許偉宸隨口問道,“怎麽樣?他肯吃嗎?”
安暖微微點了點頭,走到床邊陪早早玩。
林易川吃得很少,許偉宸咋咋呼呼的說著,“一個大男人,吃起東西來怎麽跟小女生一樣,你在減肥嗎?”
林易川狠狠瞪了他一樣,走過去陪早早玩了會兒。
早早像個小大人似的,把安暖和林易川的手握在了一塊,一本正經的說道,“老林,這下你可不能把媽咪給弄丟了,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再也不理你了。”
安暖和林易川相視,兩人心頭都情緒萬千。
——
那邊,莫仲暉打安暖電話打不通,最龗後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他猜想大概是沈亦銘發現了什麽,控製了她的自由。
他好不容易讓安暖正視自己的感情,可不能被沈亦銘給左右了。
再也不想坐以待斃,他打算親自去一趟沈家。
沈亦銘有什麽愛好,他還真的不知龗道,嚴格說來,圈子裏的人都不知龗道,一個沒有任何嗜好,沒有弱點的人,難怪能爬到這樣的高度,那麽多人想把他從上麵拽下來,可都無從下手。
他唯一知龗道的是沈老爺子喜歡字畫。為此他甚至不惜把爺爺最愛的字畫都送給了他。
看來這回得下血本了。
莫仲暉回了莫宅一趟,把他在紐約花天價買下的一副畢加索真跡拿了出來,這是他一年前買來孝順爺爺的,如今老爺子已經不在,這些應該拿去給懂得欣賞的人。
莫平山正巧在家,看到莫仲暉拿了這副話,他立刻阻止了他,“在書房掛得好好龗的,你取下來幹什麽?”
“送人。”
簡單的兩個字讓莫平山立刻猩紅了臉。
“你出息了,敢把你爺爺的東西拿去送人,他才走沒多久呢。”
莫仲暉不卑不亢的說道,“爺爺走之前已經把他的所有東西給了我,我有權利支配。”
莫平山一口氣憋在了心口,有些喘不過來,他捂著自己的心髒,有些難受的吼道,“你打算拿去給誰?拿去哄沈老爺子是嗎?老爺子替你找得媳婦你不要,李家多好,欣如對你多好,你偏偏要用熱臉去貼沈家的冷屁股。人家安暖不愛你,人家沈亦銘也看不上你,說得再難聽些,人沈家眼高得很,完全不把我們莫家放在眼裏,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份放得這麽低嗎?”
莫仲暉眉頭微微擰了擰,淡淡的說道,“愛龗情是你情我願的東西,無關乎名和利。”
莫仲暉拿著畫就要走。
莫平山衝著他高大的背影吼道,“你敢把這幅畫帶出這個門,以後都別回來了。”
莫仲暉嘲諷的笑了笑,低低說道,“老爺子走了以後,我原本也不那麽想回家了。”
“你……你……這個逆子……”
莫仲暉拿著畫直接離開。
莫平山心裏堵著口氣,無處發泄。他跑到後院,看到唐靜薇正在收拾那些花花草草,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她的任務就是照顧老爺子,老爺子如今走了,她的樂趣隻剩下照顧院子裏這些花花草草了。
莫平山氣不打一處出,走過去把她種植的蘭花踩了個稀巴爛。
唐靜薇無辜的看著他,皺著眉低吼,“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你整天搗鼓這些花花草草,你兒子才會那麽沒教養。有時間多教育教育你兒子,別整天無事可做。”
唐靜薇也火了,怒吼,“兒子大了還能怎麽教育,我覺得我兒子很優秀,比他父親更優秀。”
莫平山手朝她的臉揮了下去,唐靜薇臉一偏,躲過了。
“莫平山,你越來越出息,想家暴是嗎?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說實話,我兒子比你優秀。他從不愛慕虛榮,他有能力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不像你,你能有今天的職位,全是你爸和我爸用錢用地位給你砸上去的。莫平山,我受夠你了,因為你,我兒子都快不要這個家了。我就不懂了,我們莫家不需要靠任何人,暉兒自己有本事,他的事業做得很好,為龗什麽你還要執意跟李家聯姻?難不成你覺得你還能再往上升嗎?”
“自以為是的女人,兒子都是被你慣壞的。如果時間倒退到三十幾年前,我一定不會娶你。”
莫平山氣得甩手離開。
唐靜薇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們也曾相愛過,在所有人都反對的時候他們堅持在一起,那份深愛,是什麽原因讓它慢慢變淺,淺到仿佛不曾擁有。
——
莫仲暉親自開車,讓張旭坐在後麵保護畫。
張特助捧著畫,心裏萬分不安。
“莫先生,還是我來開車吧。”他手上捧著的可不盡是幅畫呀,他簡直把一個億捧在了手上。出點什麽差錯,把他賣了也還不清呀。
莫仲暉冷著張臉,絲毫不考慮他的提議。
“莫先生,你確定要把這幅畫送出龗去嗎?這可畫花了你不少錢呀。”
莫仲暉嘴角無奈的勾了勾,錢財,跟安暖比起來算什麽,哪怕用他全部的沈家去換安暖,他也樂意。
到了沈家,莫仲暉讓警衛員去通報,警衛員去找了老爺子,老爺子親自出來迎接他,這個家裏,大概也就老爺子對他有好感了。
“暉子,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跟我家安暖在一起呢。”
莫仲暉額頭多出幾道黑線,他低低問道,“外公,安暖不在家?”
“她一早就出龗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以為她去找你了,那丫頭的這點小心思可瞞不了我,不過怎麽會沒跟你在一起呢。”
莫仲暉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那頭顯示已關機。
“好了,別給她打了,打多了這丫頭還會嫌煩。先進去坐吧,丫頭答應了我回來吃晚飯。”
老爺子握著莫仲暉的手往屋子走,這才注意到張特助手上捧著的龐然大物。
莫仲暉忙說道,“外公,這是我有次在紐約買回來的話,畢加索的真跡,一直掛在我爺爺的書房,現在家裏也沒人懂得欣賞他,我拿來送給你。”
老爺子眸色閃過一道精光,到底是喜好字畫的人。
然而他嘴上卻拒絕道,“那怎麽好意思,你爺爺都不在了,我怎麽還敢搶他的心頭愛。”
“沒關係,掛在家裏沒人欣賞,都染上一層灰了,我認識的人中隻有外公您懂得欣賞,所以我拿來送給您。”
這馬屁拍的,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這孩子還真是有心,為了暖暖,還真是什麽都願意犧牲,把安暖托付給她,他很放心。隻是老二這倔脾氣,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否定了他,回頭得好好說說他。
“這樣吧,這幅畫我先保管著,就當是你用來提親的,如果你跟我家暖暖成了,這畫我就收下了。如果沒成,我還是會還給你,畢竟太貴重了。”
莫仲暉陪老爺子喝了會兒茶,眼看著天色已黑,安暖還沒回來。
老爺子給司機打了電話,司機的電話無人接通。莫仲暉打給了沈辰鵬,沈辰鵬說安暖沒在他那兒。
外麵汽車的鳴笛聲響起,老爺子笑著道,“肯定是暖丫頭回來了,待會兒我好好說說她。”
莫仲暉正要打算出龗去迎接她,結果回來的卻是沈亦銘和薛玉蘭。
沈亦銘原本神情有些疲憊,看到莫仲暉,他額頭瞬間滑下幾道黑線,不悅的蹙了蹙眉,悶哼,“你怎麽在這裏?”
老爺子忙走過去解圍,“是我讓他來的,暖丫頭今天出龗去玩了,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讓暉子過來陪我下棋喝茶,這孩子可孝順了,送了我一幅畢加索的真跡,太貴重,我都不太好意思收下。”
沈亦銘額頭多出幾道黑線,淡淡的重複了句,“暖暖不在家?”
“是啊,暖丫頭一早出龗去了,說好回來陪我吃晚餐,到現在還沒回,給她打電話沒接,給司機打電話也沒接。”
薛玉蘭看沈亦銘用手按了按眉心,忙安慰道,“可能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坐下等會兒吧。”
從七點一直等到九點,整整兩個小時,沈亦銘一直挺直腰杆正襟危坐。他臉上的戾氣越來越濃重,此時此刻,客廳裏安靜的仿佛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響,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大夥兒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小心。
讓大首長等足足兩個小時,這個世龗界上大概也就安暖了。
“你又對她做了什麽?”
沈亦銘緊繃著臉,一字一句質問。
莫仲暉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沈亦銘一拳狠狠捶在茶幾上,‘騰’的站起身,怒吼,“我問你又對她做了什麽?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莫仲暉把一切都坦白的說了出來。
“莫仲暉,你好樣的,她每一次搞失蹤都與你有關,如果她今天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讓你莫家消失在京城。”
沈亦銘幾乎咬牙切齒的威脅,莫仲暉則始終緊擰著眉頭。
——
醫院裏,早早睡了一天,這會兒徹底清醒了,坐在床上讓安暖陪他畫畫。
安暖陪他畫了一幅《家》,一晃眼,時間就這麽流走了。
直到司機第三次過來找她,“安小姐,九點了,再不回去老爺子要罵了。”
早早一聽,坐在床上哭了起來,“媽咪不要走,早早不讓媽咪走。”
安暖伸手擦拭他眼裏晶瑩的淚珠,緊緊的將他攬進了懷裏。
“早早乖,媽咪不走,媽咪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陪你。”
一旁的司機看了,微微蹙起眉。
安暖把早早安撫好,很是抱歉的對司機說,“抱歉,讓你等了我一天,我今天不回去了,爺爺若是問起來,你就跟他說實話吧。”
“安小姐,今天首長也回家。”
安暖抿了抿唇,低低說道,“我知龗道,不管誰問起來,都說真話吧,我今晚不回去,您先回去吧。”
司機沒辦法,隻好一個人先走了。回去還不知龗道怎麽交代,老爺子可是交代過,暖暖不回去,他也別回去了。
司機走了以後,早早可開心了,抱著安暖撒嬌,“媽咪最好了,我愛你。”
“媽咪也愛你。”
安暖把孩子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親。
林易川倚在門框上,看著病床上溫馨的一幕,心裏諸多感慨。
——
司機心情忐忑的回了沈宅。
車子停好,看到首長的專用車就停在旁邊,他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戰戰兢兢的進了屋,大廳裏氣氛有些詭異。老爺子和首長坐在主位,老爺子神情凝重,而首長臉色鐵青,憤怒呼之欲出。
老爺子先開口,低吼,“老林,你還曉得回來,暖暖呢?”
老林嚇得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小姐在醫院,在陪那個孩子,孩子口口聲聲喊小姐媽咪。”
沈亦銘狹長的眸子輕眯,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莫仲暉坐在沙發上,心口像堵了塊大石似的。他不比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少一分擔心,他以為是他逼得太緊了,把她逼得想要逃離。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麽重要,沈亦銘說她每次失蹤都與他有關,可現在想想,她每次的情緒都是因為林易川,因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莫仲暉甚至不敢去猜想。
“備車,去醫院。”
沈亦銘陰沉的聲音命令,司機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跑去開車。
薛玉蘭挽住了老爺子的手臂,柔聲道,“老爺子,您就別去了吧,讓亦銘把暖暖帶回來。”
老爺子點了點頭,囑咐沈亦銘,“千萬別跟那個丫頭來硬的,好好說,兩個都是倔脾氣的人,我真怕你們到一起就吵架。暉子,你跟二舅去吧。”
沈亦銘擺手,“不用。”
莫仲暉其實也沒有勇氣去,他沒有勇氣去目睹他們的相處。
沈亦銘帶著兩個警衛司機離開以後,莫仲暉也跟老爺子告別。
老爺子握著他的手道,“孩子,你二舅臭脾氣,沒搞明白事情經過,錯怪了你,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外公還是希望你能和暖暖在一起的。”
莫仲暉低垂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你和暖暖之間過去的矛盾很大,你給她點時間,讓她好好龗的把過去梳理梳理,未來還很長。至於那個姓林的,暖暖在國外跟他相處這麽多年,感情是肯定有的,但是這麽多年都沒產生愛龗情,所以你一定要相信她。”
——
安暖和早早一起躺在床上,給他講精彩的童話故事,小家夥聽著聽著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安暖順勢輕輕拍著他的背,沒一會兒工夫,早早就在她懷裏睡著了。
安暖細心的幫他掖好被子,在他額頭輕輕印上一吻。在倫敦的每一天,這孩子總會纏著她來個晚安吻才肯睡。忘了多久沒這麽親密過了。同在北京,她竟然可以對他不管不顧。安暖突然覺得自己好狠毒,枉這個孩子口口聲聲親昵的喊她‘媽咪’,把她當做這個世龗界上最親近的人。
林易川不知何時來到了床頭,輕輕拍了拍安暖的肩,把她的意識喚醒。
“你到裏麵去睡吧,我在這裏陪早早。”
安暖搖頭,“我在這裏陪孩子,你去睡吧,我聽許偉宸說你都兩天沒睡了。”
林易川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說道,“他的話你也信,最不靠譜的人了。”
“林易川,你就讓我好好陪陪孩子吧。”
聽了這話,林易川輕鬆的臉微微沉了沉。
也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門撞擊牆壁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響。安暖下意識的去看早早,好在孩子睡得很熟並沒有被吵醒。
安暖看向來人,沈亦銘一身黑色風衣,滿臉黑線,來勢洶洶。
安暖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沈亦銘麵前,“舅,你怎麽來了?”
沈亦銘深邃的眸子輕眯,大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聲音陰冷,“走,跟我回家。”
“二舅,你別這樣,我答應了孩子,今天晚上在這裏陪他,孩子生病了,很需要人照顧。”
沈亦銘咬了咬牙,低吼,“他一生病你就跑來照顧,等他回了倫敦,一生病你是不是得飛去倫敦?你不是他的誰,你以什麽身份站在這裏照顧他?”
安暖也不高興了,用力甩開他的手,生氣的吼道,“二舅,您說什麽呢,孩子喊我媽。”
“你什麽意思?你這當媽的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孩子了?你忘了你答應過什麽,你跟他已經分手,會一直留在北京陪在我們身邊。”
安暖深吸一口氣,隻覺得疲憊,“二舅,您先回去,一切都等孩子病好了再說行嗎?我現在隻想陪在孩子身邊,好好照顧他。”
沈亦銘悶哼一聲,“我今天來這裏,如果不能把你帶走,我就枉姓沈了。”
“舅,您別逼我行嗎?”
一旁的警衛員看著劍拔弩張的氣勢,趕緊勸說安暖,“安小姐,你不知龗道,首長昨天連夜趕完了所有行程,就是為了早點回來看你,剛才下飛機就直接回了家,在家裏等了回來吃晚飯,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首長可是忙得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沈亦銘氣得其實不是這個,他氣她動不動來個失蹤,每每沒有她的消息,他就害怕得慌,深怕她會像她母親那樣,突然有一天就走了。
林易川這時走了過來,平靜的對安暖說,“你跟你家人回去吧,這裏有我照顧,沒龗事的,早早明天醒來我跟他解釋一下就行,這孩子還是很懂事很聽話的。”
安暖最終還是被沈亦銘接回家了。沈亦銘今天頗有種誓不罷休的氣勢,安暖不想他把事情鬧大。
答應早早的事似乎總是做不到,回去的路上,安暖一直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沈亦銘幾次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都被安暖給抽出來了。
安暖忽然有些害怕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寧願他不那麽寵她,給她一點自由。
回到家,已經有些晚了,一路上,沈亦銘的怒火也降了不少。
這麽晚,薛玉蘭還在等他們,抱怨一聲,道,“總算回來了,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趕緊來吃飯吧,我一直放在鍋裏熱著呢。”
沈亦銘伸手去摟安暖的肩膀,安暖笑著對薛玉蘭道,“舅媽,我在醫院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我先上樓了。”
“等一下。”
沈亦銘喚住了她。安暖腳步停下來,卻沒有回頭。
“我承認剛才我態度不好,我生氣你又把手機關了,不讓我們聯係,你知不知龗道剛才有多擔心你,答應了回家吃飯卻沒回來,打你手機關機,打司機手機沒人接,舅舅很害怕你知龗道嗎?”
安暖背脊微涼,她總是讓身邊的人擔心,總是讓身邊的人失望。
“這樣吧,你明天可以去看看那個孩子。”
安暖轉過身,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沈亦銘無奈的走到她麵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我相信我家丫頭不會感情用事,你對那個孩子感情深舅舅能夠理解,但是舅舅絕對不相信你會為了不讓那個孩子傷心,而選擇跟他們去倫敦。”
“放心吧,我不會的。”
她疼早早是一回事,跟林易川卻又是另一回事。
——
晚上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覺得心裏很難受。到底是為何,她也不清楚。
剛才上樓的時候沈亦銘發話了,往後手機不準再關機,二十四小時保持可聯係狀態。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安暖發現把手機開機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莫仲暉打來的。
她猶豫了好久,才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兩頭竟都是沉默的。
“回家了嗎?”最終是他出聲打破了沉默。
安暖簡單的應了一聲。
“以後能不能不要關機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好。”
接著又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莫仲暉磁性的聲音低低說著,“安暖,我想你。”
他發現思念越來越控製不了,隨時隨地都會想她。
“莫仲暉,對不起。”
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那三個字。
“對不起我什麽?我不愛聽那三個字。”
“莫仲暉,那個孩子不能沒有我,我該怎麽辦?”
那頭倒抽一口氣,隨即低低說道,“安暖,該取舍的時候要取舍,該狠心的時候要狠心。你不可能陪他一輩子,他終要長大。”
“莫仲暉,我放不下他。一聽說他生病了,我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你能明白這種感受嗎?真的,他就像我生的,那種感情沒辦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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