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覺得生命還真是神奇,明天就要去醫院做手術了,從昨天開始,連續兩天,安暖都沒有孕吐反應。愨鵡琻浪胃口出奇的好,吃再多,都不想吐了。
安暖看到家裏的傭人們總背著她偷偷的抹眼淚,就連張特助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和孩子的最龗後一頓晚餐,安暖胃口大開,食欲倍增,吃完一碗飯又讓傭人添了一碗。
傭人忍不住對她說,“安小姐,你最近食欲挺好,孕吐反應也少了,這可是好現象呀,說明你的身體在慢慢適應,已經適應了寶寶的存在。”
安暖苦澀的笑了笑,低著頭慢慢的嚼著碗裏的飯菜。
有個心直口快的傭人終於忍不住了,試探的問道,“安小姐,明天真的要去做流產手術嗎?”
安暖微微點了點頭。
“安小姐,你就去求求莫先生吧,莫先生那麽疼你,隻要你開口,他一定會答應你的。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多無辜呀,再說流產手術多傷身體呀。”
安暖低著頭,始終沒有出聲。
大夥兒都著急,卻又不敢多說什麽,害怕說錯什麽傷害到安小姐。
安暖吃完兩碗飯,擦了擦嘴,笑著對大家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還小,心理很不成熟,不配當孩子的媽,所以,這個孩子還是不要的好。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謝龗謝你們。”
安暖說完轉身上了樓。
女傭們個個都在掉眼淚,這個安小姐真是讓人心疼。
她們忍不住對一旁的張旭說,“張特助,你在莫先生麵前能說上話,你去勸勸莫先生吧,好端端的把孩子拿掉,無論對安小姐的身體,還是心理,都會產生影響的。”
張旭則歎著氣,無奈的道,“莫先生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龗道,隻要安小姐不開口,誰開口都沒用,隻會讓他更生氣。”
“這倆人怎麽就那麽倔強呢,大人之間鬧矛盾吵架的,幹嘛拿孩子開玩笑。這個家現在一點生氣都沒有,安小姐和莫先生一直冷戰著,倘若能有個孩子,肯定能給我們這別墅帶來很多歡笑。”
傭人們歎著氣收拾碗筷,準備給莫先生開飯。
有人忍不住歎氣,“都是一家人,吃飯還得分時間,這不是讓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嗎?”
張特助去叫莫仲暉吃飯,莫仲暉的身影正在水裏穿梭,他的動作很大,濺起的水花很大。張旭知龗道,這也是他的一種發泄方式。
“莫先生,飯準備好了。”
莫仲暉沒理,越遊越急。
“莫先生,安小姐最近食欲很好,而且孕吐反應竟然消失了,吃什麽都不吐了。剛才的晚飯,她吃了兩碗飯,一點都沒吐。”
“莫先生,我聽人說,流產手術是有風險的,有的人因為做了手術後導致不孕不育的。莫先生,您看明天的手術要不要先取消?”
莫仲暉從水裏上來,隨意的披了件浴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咖啡杯裏的咖啡已經冷了,他有些煩躁的把被子砸在了地上。
張旭看得心驚膽戰的。
“莫先生,飯已經準備好了,去餐廳吃飯吧,晚了就涼了。”
莫仲暉斜睨了他一眼,冰冷的語氣質問,“你剛才對我吼什麽?”
張旭抓了抓腦袋,顫抖著聲音一口氣說完,“明天的手術能不能取消,孩子是無辜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常梓飛養私生子?”
張旭嚇出了一身汗,心想算了,還是別逞能做好事了。他趕緊轉移話題,“莫先生,該下去吃飯了。”
“不吃了,讓他們收了吧。”
莫仲暉把浴袍一脫,又跳進了水裏。
張旭不住的歎著氣,不敢再打擾他了,轉身離開。
——
夜深了,安暖躺在床上卻還沒睡著,翻來覆去隻覺得煩躁。
她幹脆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著腳走到了陽台,小小的身子整個窩在大藤椅裏,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頭埋在雙腿間,望著窗外漆黑的夜。
也不知龗道是入景太深,還是入情太深,安暖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一發不可收拾。
她雙手輕輕覆上小腹,想要感受下他小小的存在。
“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一聲催人淚下的道龗歉,安暖隻覺得一顆心被揪住,活生生的切成了碎片。
剛開始知龗道懷孕,安暖發自內心的排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生下莫仲暉的孩子,往後愈發糾纏不清了。
可是漸漸的,她開始舍不得,也不知龗道什麽時候開始,母愛開始泛濫,她開始想象孩子的樣子,幻想以後和他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總是想起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畫麵,想到父親每晚在她床邊給她講故事,小時候講童話故事,大些了就講他和母親的愛龗情故事。雖然安暖從未見過母親,可從父親的敘述中,她知龗道母親是個極其偉大又美好龗的女人。
而自己呢,任性,幼稚,且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如何去承擔一個母親的角色,如何去撫養一個孩子。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安暖眼淚洶湧的流了下來,怎麽擦都擦不掉,她索性就讓它流,總有流盡的時候。
也不知龗道這樣坐著哭了多久,突然覺得肚子餓了。
她摸了摸肚子,嘴角露出苦澀的微笑。
下樓去找吃的,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餐廳裏亮著燈,一盞昏暗的壁燈。
她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看到昏黃的燈光下莫仲暉冷漠的背影,他的手上捏著紅酒杯,輕輕搖晃著。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莫仲暉轉過了頭,淡淡的問她,“肚子餓了?”
安暖點了點頭,徑自往廚房走。
走到莫仲暉身邊時,他突然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輕歎了口氣,低低的說了句,“你坐下,想吃什麽,我給你弄。”
安暖有些受寵若驚,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幫我煮碗麵吧。”
莫仲暉沒一會兒把麵端到她麵前,還加了兩個雞蛋。
安暖一邊吃著,一邊隨口問道,“你三更半夜坐這兒幹什麽,不用睡覺嗎?”
“跟你一樣,餓了下來找吃的。”
安暖撇了撇嘴,“你所謂的吃的就是這杯子裏的紅酒嗎?”
莫仲暉沒再說話,十分專注的看著她吃麵。
安暖吃了幾口,隻覺得對麵那道視線太過灼熱,她放下筷子,笑著對他說,“我吃不下了,回房睡覺了。”
“你沒有其他話要對我說嗎?”
莫仲暉的眉頭微微蹙著,眼神裏仿佛在期待著什麽。
安暖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什麽要說的。”
安暖說完徑直回了房。
莫仲暉把杯中的紅酒全數灌進了嘴裏,卻仍不覺得解氣。
——
第二天一早,天氣也真是應景,天空飄起了小雨。
安暖看每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沉重,仿佛今天要送她去斷頭台似的。那份感動她銘記在心中。
有女傭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小聲的在她耳邊做最龗後的勸說,“安小姐,你就跟莫先生低個頭吧,求求他,不要去做手術了,孩子可憐不說,也傷身體呀。”
安暖抿了抿唇,徑直走出了別墅。
莫仲暉親自帶她去醫院,一路上,張特助在前麵開著車,他們坐在車後,車裏的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到了醫院,沈琴風已經在外麵迎接他們。
他也在試圖勸說,“莫先生,手術都準備好了,您不後悔嗎?”
莫仲暉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沈琴風還想說的話全數吞進了心裏。
安暖躺在手術台上,出奇的平靜。
醫生看了都覺得有些反常,忍不住問她,“安小姐,您真的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再跟莫先生商量一下?”
“不用,請開始吧。”
因為醫生的一句話,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醫生還在歎息,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莫仲暉闖了進來,沈琴風和張旭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
“莫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麽指示?”醫生被這陣仗嚇得不清。
沈琴風朝著他們吼了起來,“什麽指示不指示的,手術不做了,你們瞧不出來呀。”
安暖還沒反應過來,莫仲暉已經將她抱走了。
“莫仲暉,你發什麽瘋呀?”她朝著他怒吼。
莫仲暉鐵青著臉,低低的說道,“孩子留下,生下來就是我莫仲暉的兒子。”
安暖從他懷裏掙紮著下來,用力推開他,哭著吼叫,“莫仲暉,你發什麽神經,你不想要就不要,想要就要,把我當什麽了,逗我玩呢。”
莫仲暉見她情緒異常激動,走過去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摸著她的頭安撫,“好了好了,手術不做了,孩子留下。”
“莫仲暉,我操你全家。”
他眉頭微微擰了擰,十分無奈的輕哄著,“回去再操行嗎?還是要在這裏操給別人看?”
安暖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起,周圍竟然有很多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正指指點點看著熱鬧呢。
她的臉一時之間不知往哪兒擱。
莫仲暉一把摟住她,帶著她穿過人群,走出了醫院。
沈琴風和張旭發自內心的開心,他們大叫一聲,“都散了散了,戲已經演完了。”
人群中常梓飛落寞的轉身,江倩柔挽住了他的手臂,無比感慨的說道,“這安暖還真是好命,被莫仲暉這樣的男人寵著,該有多幸福呀。常梓飛,你能不能也像莫仲暉寵安暖那樣的寵我呢?哎,算了,有他一半的寵就夠了。”
常梓飛這幾天其實一直在掙紮,猶豫,他想告訴莫仲暉真相,不想安暖遭罪,不想這個可憐的孩子受罪。可內心對莫仲暉到底是有仇恨的,而且這仇恨占據了他心裏很高的位置,他最終狠心沒去告訴他。
在沈琴風那裏打聽到,安暖今天早上坐手術。他在倪慧的病房怎麽也坐不住,倪慧都看出了他心不在焉的樣子。
後來他借口去拿藥,直接找到了手術室。
倘若莫仲暉沒衝進去,他想他大概也衝進去了。再恨莫仲暉,安暖和孩子到底都是無辜的,他不能被仇恨泯滅了良心和對安暖的那份愛。
慶幸,現在皆大歡喜了。
就讓莫仲暉心裏的結一直杵著吧,等到孩子降臨,這也算是對他最大的報複了吧。
——
回去的路上,安暖還是無法平靜,對著莫仲暉又吼又叫又踢又打。
莫仲暉則不跟她一般見識,任她發泄。
他承認,剛開始的時候,很生氣,很憤怒,他恨不得把常梓飛給殺了,這個孩子自然也容不下。可是漸漸的,心平靜了下來,看到她腳傷成那樣,包著紗布,他後悔自責,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再後來,看到她吐得厲害,他心疼,自己都舍不得讓她疼,這個該死的孩子竟讓她難受成這樣。然而離做手術的日子越近,他越發的後悔。真的,隻要她低個頭,說句懇求的話,或是給他個台階,他絕對會放過那個孩子。
張旭那個渾蛋還拿不孕不育嚇唬他,嚇得他真是一夜沒睡,怎麽都睡不著。
“莫仲暉,你為龗什麽突然反悔?”
莫仲暉一手撐在車窗上,支著下巴,磁性的聲音悠悠的說道,“我懷疑這個孩子是我的,不然你會這麽平靜的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
他也就這麽一說,安暖激動的竟要跟他拚命,“莫仲暉,你做夢,孩子是常梓飛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莫仲暉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低低的說著,“你這麽激動幹什麽,莫非被我猜對了?”
他這樣說,安暖就冷靜了下來。
“莫仲暉,今天手術沒做成,往後無論你對我做什麽,我都要誓死保護這個孩子,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
安暖手輕輕覆在小腹上,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他注定會來到這個美麗的世龗界。就算天堂的父親母親無法原諒她,她也管不了了。所有的人都跟她說,孩子是無辜的。
——
回到家,傭人們聽說手術沒做,全都狂喜不已。
“安小姐,你都把我們給急壞了,我就知龗道莫先生疼你,不會讓你遭這種罪的。現在好了,寶寶終於沒龗事了,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得開始準備迎接寶寶的到來了。”
安暖啐了她們一口,“哪有這麽誇張,才一個多月,往後的日子還長呢。”
“你可千萬別以為日子還長,其實很快的,時間一溜煙兒就過去了。”
安暖撇了撇嘴,她知龗道有她們這麽多人在,她其實什麽都不用準備,什麽也不需要擔心。
“我先上去休息一會兒,有點累。”
安暖回了房間,莫仲暉也跟著她去了房間。
看到大床上床單被套又換成了那套碎花的,莫仲暉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我不是讓人扔掉了嗎?”
安暖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又撿回來了,我不喜歡黑色白色。”
莫仲暉眉頭擰了擰,冷聲道,“安暖,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調,你以此為樂是吧?我警告你,晚上之前給我換回來,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莫仲暉,你是有神經病吧,我用什麽床單跟你有什麽關係呀?”
莫仲暉在大床上坐了下來,臉不斷的靠近她,接著有些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淡笑著道,“我今天晚上要睡這裏,你在醫院裏不是喊著要操我嗎?晚上我讓你操。”
安暖羞紅了臉,氣得快要吐血了。
“莫仲暉,你還是睡你自己的房間吧,我一個孕婦,經常夜裏要起來吃東西,有的時候夜裏還會想吐,會打擾到你的睡眠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更應該住這裏,得照顧你。”
“家裏這麽多傭人,我不需要你照顧。”
“那不行,這孩子以後出生還得叫我爸爸,我必須要出點力。”
安暖按了按酸澀的太陽穴,莫仲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油嘴滑舌了。
“莫仲暉,你真的不介意?我肚子裏懷得可是常梓飛的孩子呀。”
一說到這個,莫仲暉整張臉變了顏色,低吼道,“我他媽介意管什麽用,你懷都懷上了,今天這手術要真做了,你這輩子都不會跟我說話了吧。”
輕歎了口氣,莫仲暉低低說道,“你先休息,待會兒等你睡醒了我讓人來換床單。”
——
安暖睡到中午起床,下樓吃飯,今天家裏很熱鬧,沈琴風也來了。這廝從沒個正經,正在調戲家裏的小女傭呢,那幾個小丫頭,被他調戲得麵色緋紅。
莫仲暉通常都是很大度的,隻要他心情不差,沈琴風像這樣當著他的麵調戲女孩們,莫仲暉都不會說什麽。隻是偶爾鄙夷的白他一眼。
吃飯的時候,沈琴風一本正經的對安暖說,“安小姐,你這樣每天吃吃睡睡,其實是很不健康很不科學的,你現在是孕婦,更應該注意自己的生活規律,睡眠比平常多是正常的,可睡眠時間太多對胎兒不好。”
安暖抿了抿唇,她的確睡得太多了。
“孕婦也要加強鍛煉,吃完飯沒龗事出龗去溜一圈,反正這裏風景好空氣新鮮,多出龗去散散步,也利於以後生產。平時在家,空閑的時候,聽聽音樂,看看書,注意胎教。你別以為寶寶待在肚子裏什麽都不知龗道,其實媽媽對他的影響很大的。”
安暖確實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她什麽都不懂,糊裏糊塗的當了媽媽。
“我待會兒要出龗去一趟,去書店買點書。”
這話是對莫仲暉說的。
莫仲暉點了點頭,說了句,“讓沈醫生陪你去。”
沈琴風也是心直口快之人,他笑著打趣道,“我一個人陪她去?你就不怕我把她給拐跑了嗎?”
莫仲暉橫了他一眼。
沈琴風立馬就後悔了,“嘿嘿,開個玩笑而已,我哪裏敢呀,借我個膽兒我也不敢呀。”
——
吃完飯,安暖休息了會兒,張旭開車送他們去書店。沈琴風坐在副駕駛,莫仲暉摟著安暖坐在後座。
到了書店,把安暖和沈琴風放了下來,張旭開著車子就走了。
“嘖嘖,還真怕我把你給拐了,竟然親自送我們過來。你說你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我把你拐走能幹嘛呀,賣到青樓也賣不出個價錢呀。”
安暖啐了他一聲,沒好氣的哼道,“你少廢話了,有本事這些話你當莫仲暉的麵說。”
沈琴風嘿嘿的笑著,突然湊近她,神神秘秘的說道,“安暖,依我對你的了解,你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莫仲暉的。”
沈琴風一直想試探她。
安暖懶得搭理他,徑直走進了書店。
張旭和莫仲暉來到了天堂,常梓飛已經被請到了潘經理的辦公室。
見到莫仲暉,常梓飛的眼裏滿是殺氣,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他。
“莫先生有話要問你,你最好給我坦白回答,否則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張旭先把話甩在了前頭。
“那條短信是不是你發的?”
莫仲暉漫不經心的問。
常梓飛眼中的疑惑是藏不住的。
“什麽短信?”
莫仲暉挑了挑眉,“不承認也沒關係,把那天,安暖是為何進你的公寓,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詳細的說出來。”
“飛宇集團出現危機,安暖從你那裏拿了一千五百萬給我,我的家人一直隱瞞我,後來我知龗道以後難以接受,每天都窩在我和安暖的公寓,安暖擔心我,跑去找我。”
常梓飛不顧莫仲暉緊緊蹙著的眉頭,繼續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發生什麽,你能夠想象,何況,你也親眼看到了。”
莫仲暉‘騰’的站起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常梓飛一米八的個子,莫仲暉將近一米九,站在他麵前,氣勢上就輸了。
“你就算掐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跟安暖上床了,我們那天歡愛得非常開心,非常愉悅。我們不光在床上做,還在浴室做,把衣服都給弄濕了。安暖說,她每天晚上被你強迫,心裏想的都是我。”
張旭和潘平倒抽一口氣,莫仲暉半眯著眼,咬牙切齒,一巴掌揮過去,常梓飛這次站穩了。
“留他一條小命。”
莫仲暉發了話就走出了辦公室,張旭和潘平親自動手,把常梓飛打得奄奄一息,才收了手。
——
沈琴風陪著安暖在書店挑了幾本母嬰類書,清一色的準媽媽守則,準媽媽須知,給準媽媽的建議……
她看著書名就覺得好笑。
沈琴風接到了張旭的電話,以為他們的車子來接了,結果張旭在那頭鬼鬼祟祟的說,“沈琴風,買完書你打車送安小姐回家。”
沈琴風忍不住發火,“不是說好了來接嗎?早說不接我就自己開車了,這個點到哪裏去打車。”
“有人惹到莫先生了,莫先生現在很生氣,我也是偷偷給你打電話的,你這個時候最好乖乖聽話,別出什麽幺蛾子。”
沈琴風還想罵兩句,張旭已經切斷了電話。
“真是太過分了,安暖,你跟了莫仲暉,還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安暖皺著眉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來之前說好龗的,待會兒我們買完來接我們,這會兒說莫仲暉心情不好,讓我們自己打車回去,江城的車多難打呀,我們還得走不少路。”
安暖倒沒覺得有什麽,反而安暖沈琴風,“沒關係,你不是說我需要運動嗎,你正好陪我散步。”
“要不,打電話給司機,我帶著你在外麵走,要出個什麽事,我可承擔不起。”
安暖啐了他一口,鄙夷的說道,“沈琴風,你看上去真不像男人,畏首畏尾的。他讓我們打車我們就打車唄,出了事那也是他自己的原因,幹嘛非得跟他對著幹,惹他生氣。”
知龗道莫仲暉不會過來,沈琴風膽子也大了起來,長臂一撐,將安暖抵在書架上,笑得那個淫蕩。
“你說我不是男人,要不要試試看,正好你也幫我看看我的尺寸有沒有莫仲暉長。”
安暖真想一巴掌抽死他。用力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開。
“沈琴風,你再調戲我,我這就給莫仲暉打電話。”
“別別別,開個玩笑而已啦,走吧,書也買得差不多了。”
吃飯這個點,確實很難打到車,沈琴風最龗後沒辦法,打電話讓他的朋友來送。
到了家,莫仲暉還沒回來,傭人告訴她,張特助打過電話回來,莫先生今晚不回家吃飯。
莫仲暉不在,沈琴風自然也不會留在家裏吃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安暖吃完飯,聽了沈琴風的話,一個人出龗去走走散散步。
傭人非得跟著她,安暖全給打發了。
這一塊的風景確實很好,空氣也非常新鮮,安暖毫無目的的閑蕩著。
她一直把這別墅當做囚籠,在這裏的每一天都覺得壓抑,從沒有認真的欣賞過這裏的世龗界。
心情不同,眼睛的看到的世龗界大抵也不一樣。
安暖走走歇歇,眼看著天快要全黑了,她才往回走。
一束強烈的光刺了過來,身後隨即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安暖趕緊往邊上讓,莫仲暉的車與她擦身而過,‘嗖’的飛走了。
她看到是莫仲暉親自開的車,也不知龗道這廝又在發什麽神經。
懶得理她,安暖埋著頭繼續往前走,莫仲暉的車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
“上車。”
渾厚的聲音竟帶著怒意。
安暖實在不知龗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了他,撇了撇嘴,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你開慢點,開快了我會吐你身上的。”
莫仲暉白了她一眼,車速確實很慢。
到了家,安暖直接上樓回房。床單被套已換了新的,莫仲暉卻沒來,一整晚都沒來。
——
那頭,張旭和潘經理把人打得奄奄一息,再送去醫院搶救。
江倩柔正在照顧倪慧,接到電話便急急跑過來了。
潘平跟她解釋,“常先生在我們天堂跟人起了爭執,動起了手。”
醫生診斷常梓飛雙腿骨折,江倩柔看到常梓飛打上石膏的腿,心疼的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抱怨,“你沒龗事跑去跟人打架幹什麽?能不能悠著點呀,非得把自己弄傷,你還嫌家裏的事不夠多嗎?”
常梓飛手臂還能動,摸了摸江倩柔的臉頰,低柔的聲音說著,“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知龗道我會擔心你,你就別胡鬧呀,你媽聽說你受傷了,可急死了。”
潘平輕聲咳了咳,打斷他們,“江小姐,常先生的治療費用全部由我們天堂支付,畢竟是在我們天堂受的傷。”
江倩柔沒好氣的怒吼,“我們有錢,不需要你們同情。”
說完她覺得不對勁,看了看張旭,眉頭緊蹙,“你不是莫仲暉的貼身助理嗎?你怎麽會在這裏?這件事是莫仲暉做的對吧?”
“江小姐,你誤會了,天堂是我們莫氏旗下的,出了事,我代表莫先生來看常梓飛。”
江倩柔越發不相信了,天堂每天都出事,他還能每個都去看。
越想越不對,江倩柔悶哼,“莫先生做的事,難不成還不敢承認?我就不相信咱江城還沒有王法了,不管怎麽說,我們江家在江城還是有地位的,我會跟我爺爺說,讓我爺爺給我們做主。”
張旭汗顏,江倩柔看來真的很愛常梓飛呀。
事已至此,張旭也不再隱瞞,笑著道,“江小姐,但願你別事情鬧大,否則倒黴的還是你們。”
張旭說著徑直離開了。
江倩柔氣得臉都紅了。
——
莫仲暉沒來跟她擠,安暖一整夜都睡得很舒坦,一大早,她就醒了,下樓吃早餐。最近的早餐非常的豐富,樣式很多,安暖什麽都想吃,每樣都吃些。
張旭可謂是在外麵忙活了一夜,莫仲暉交給他重要的任務。
安暖看到張旭急匆匆跑去健身房找莫仲暉,她跟他說話他都好像沒聽到。
“莫先生,我查出那條短信是誰發的了。”
他在莫仲暉耳邊小聲說了個名字,隻見莫仲暉的眉頭漸漸蹙起,接著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安暖一個人坐著吃早餐,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在大吼大叫。
“莫仲暉,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惡魔,把別人的生命玩弄於鼓掌之中。”
聲音有些熟悉,隻是對方在嘶吼,她也辨別不出是誰。
安暖正要出龗去瞧個究竟,莫仲暉到底得罪了誰,竟然敢吵到這裏來,她在想,不會是莫仲暉惹得風流帳吧。
“安小姐,您別出龗去了,就讓莫先生來處理吧。”
傭人越是勸她,安暖越覺得好奇,走出龗去,看到竟然是江倩柔。
江倩柔一看到安暖,更加激動了起來,“安暖,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你把常家害得那麽慘,自己竟然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你下賤。”
安暖眉頭皺了皺,忍不住勸道,“江倩柔,你趕緊回去,有什麽事我們改天再說。”
若是莫仲暉下來了,江倩柔也就死定了。
“趕我走,沒那麽容易,我今天就是來找莫仲暉理論的。他讓人把我老公的腿打斷了,我們都認輸了,他為龗什麽就是不放過我們,常家現在還不夠慘嗎?要怎樣他才肯放手。”
安暖眉頭皺得更緊了。
莫仲暉這時已經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江倩柔,他也大抵知龗道什麽事了。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安暖的肩膀,“你先進去。”
安暖用力拂開他的手,眼睛死死瞪著他,氣洶洶的吼道,“我也想聽聽你是怎麽解釋的。”
“莫仲暉,你說,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常梓飛以前眼睛瞎了才會和你喜歡上同一個人,他現在不喜歡安暖了,他心裏隻有我了,你還想怎麽樣?”
莫仲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張旭,張旭忙走過去安撫江倩柔。
莫仲暉有力的長臂緊緊圈著安暖,半拖半抱著將她帶回了別墅。
安暖一直在掙紮,在反抗。
到了家裏,他才鬆開了手。
“莫仲暉,你到底又對常梓飛做了什麽?飛宇集團破產,他媽媽住了院,他已經很慘了,你怎麽能這麽心狠手辣?”
莫仲暉坐在沙發上,嘲諷的說道,“你倒是知龗道的不少,連他媽住院你都知龗道。”
安暖拍了拍頭,“你別轉移話題,告訴我,常梓飛被你傷成什麽樣了?你對他做了什麽?”
莫仲暉眼睛眯了眯,冷冷的哼道,“這麽關心他,你自己去看他。”
“好,我這就去醫院看他。”
安暖氣得轉身就走。
莫仲暉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本事走出這個門,我讓他死在醫院裏。”
安暖頓時覺得背脊一涼,撒旦究竟是撒旦,她怎麽能期待他變得善良呢。
安暖衝過去對著莫仲暉一頓拳打腳踢,傭人們在旁邊看得都驚呆了。
莫仲暉任由她發泄,雙手緊緊圈著她的腰,防止她太激動摔倒。
一陣發泄過後,安暖再沒了力氣,被莫仲暉按在了沙發上。
“告訴我,你對常梓飛做了什麽?”
安暖的語氣突然平靜了下來。
張旭正好安撫好江倩柔,走進來,聽到安暖這樣問,他趕緊回道,“安小姐,是這樣的,常先生在天堂喝酒,與人發生了爭執,跟人打起來的時候,腿打骨折了。”
“張特助,跟她說實話。”
莫仲暉留下一句,轉身上了樓。
張旭摸了摸額頭的汗珠,一臉尷尬。
“安小姐,其實是這樣的,莫先生想知龗道那天你跟常梓飛在他公寓裏做了些什麽,結果常梓飛故意說了很多刺激莫先生的話,他說你們不僅上床了,還做的很愉悅……”
安暖臉紅了,張旭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常梓飛還說,你每次跟莫先生那個什麽的時候,你的心裏想的都是常梓飛。你也知龗道莫先生的脾氣,但凡跟你有關的,都特別容易被激怒。但是莫先生絕對沒有動手,是我和潘經理兩個人動的手。”
安暖伸手按了按眉心,常梓飛這個傻瓜,都什麽時候了,他還逞口舌之快,這麽多罪都白遭了。
“安小姐,莫先生脾氣暴躁,他總是受不了刺激,您刺激他,他沒辦法,從不會對你怎麽樣。可常梓飛說那樣的話,那是他活該。”
“張特助,你還真是為虎作倀,你待在莫仲暉身邊,都做了多少犯法的事了。你們下手多重,常梓飛的腿要不要緊?”
張旭低著頭道,“我們下手很輕,就骨折而已,過幾天就能出院了,醫藥費全由天堂掏。”
安暖氣得說不出話。
“安小姐,你如果真為了常梓飛好,你以後不要在莫先生麵前提起常梓飛,隻要你把莫先生哄得好好龗的,常梓飛又怎麽可能遭這些罪。你每天都不搭理莫先生,每次見了麵都給臉色瞧,莫先生心裏有火無法發泄,所以就隻能找別的辦法發泄。”
“還有,安小姐,你也別總是在莫先生麵前腔調,這孩子是常梓飛的,莫先生最受不了的就是這點。他能接受這個孩子,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你們還在言語上刺激他,他怎麽能受得了呀。照我說,常梓飛他這是找死,不值得同情。”
安暖冷眼掃過去,張特助這才閉了嘴。
“江倩柔走了嗎?莫仲暉會不會對江倩柔做什麽?”
張旭意味深長的說道,“江倩柔不知龗道怎麽找到了這裏,莫先生自然是很生氣的。不過會不會對她做什麽,那就要看你了,你把莫先生哄得開開心心的,對他撒撒嬌,再替江倩柔求個情,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其實,我說句話您別不愛聽,常梓飛會有今天,都是因為你們在處理事情上不夠成熟。你們誰都不是莫先生的對手,又何必試圖激怒他呢,現在弄成這局麵,想挽回全都沒用了。”
最龗後張特助特別認真的對她說,“安小姐,你如果真的為了常梓飛好,就好好過莫先生過日子,不要再硬碰硬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張特助的一番話給了安暖很大的震撼,的的確確是她害了常梓飛,飛宇集團的破產,常梓飛變成這樣,都是安暖的錯,是安暖的一個謊言造成的。倘若一開始就沒有說這個謊,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常梓飛這個傻瓜,還在試圖替她圓謊。
這一天,安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
也許真相告訴他,就皆大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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