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裏充滿了憤怒和不悅,最終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抱著容晉快速的跑出了長樂宮。
他身上的血,染紅了她手中所握的匕首。
慕瀟瀟盯著手中握著的匕首出神,鮮紅的血液,透過鋒利陰森的刀鋒,照射出,她那張蒼白無比的臉。
男人輕聲吐語的那句話,還在耳畔回響、
我給你機會,你若是覺得解氣,就殺了我。
心髒的位置,再往裏麵推一下,你就可以殺了我,替他們報仇了。
鮮血,已經順著匕首,緩緩的移到她的手心。
那溫熱的液體,讓她在失神中回過神來。
她將頭抬起,環顧一眼四周。長樂宮雖好,卻注定比不上她的合歡殿。
容晉對她雖愛,卻注定比不上皇叔。
感情的事,若非是兩情相悅,又如何能強迫。
她沉默的從床上爬起來,將手上的血跡擦拭幹淨,走出了長樂宮。
*
容月如因為容晉的事,害了一場大病,她這好不容易有所減輕的頭疼病,這一次,又是加了倍的疼,疼的她滾在床上死去活來。
慕瀟瀟才路過壽康宮,就被壽康宮的奴才給緊張害怕的急忙請去了容月如那。
臨走到容月如的寢宮,聽到她痛苦的趴在床上,在那哎呦哎呦的叫喚。
“太後,太後,容姑娘來了,容姑娘來了,奴才把容姑娘給您請來了。”
“快!快!!錦兒快過來!!快過來!!快給哀家紮一針!快過來!!”
“太後這邊有我照拂,你們先下去吧。”
“是――”
慕瀟瀟手上沒有什麽銀針,就在壽康宮掃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那把匕首上麵。
她將匕首拿在手中,朝容月如走過去。
容月如現在說話都困難,又更何況是她手上拿著什麽東西。
慕瀟瀟將手中的匕首沾了點水,麵無表情的按住她的腦袋,將匕首刺進去。
容月如疼的“啊――”的一聲慘叫。
這匕首的身子寬的很,又鋒利的很,幾乎是不用慕瀟瀟出力氣,那把匕首直截了當的進入了容月如的腦子裏。
容月如疼的連吸冷氣,疼痛的感覺沒有了,此刻全被她手中匕首給刺痛的感覺襲來,她疼疼的緊閉上眼睛,用力的將她推開。
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被她都快捅出來一個洞。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好半天才能說出一句話出來:“你――你――你要謀殺哀家!!!”
慕瀟瀟沒有解釋,亦也沒有害怕,而是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
“太後,您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您這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這幾年折磨你的,並非是頭疼病,而是你腦袋裏,被人養了蟲子。”
“你――你說什麽?!你說哀家的腦子裏,被養了蟲子?!!”
“太後若是不信,可以去鏡子裏看看,你的腦袋旁側,我已經幫你割開了一個小口子,裏麵的蟲子已經在你的腦袋裏蔓延,透過鏡子,你不難看出自己腦袋裏蠕動的是什麽東西,它們都是鮮活的蟲子,在你的腦袋裏,繁衍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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