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沉聲道:“好的,我會接受你們的神聖考驗,不過我不是野漢子,所以不會和那個那尼雙飛的!”
灰皮老者讚許的點了點頭,忽然轉向那群居然,揮著手發出一陣奇怪的話語,那群居然立即行動,開始挖坑。
老者再此麵向白搭道:“那尼和外麵的男人私通,嚴重傷害了本島男人的心,所以要被活埋。現在讓你代替她受刑,如果你能活過三天,你們就安全了。”
白搭一愣,活埋?果然是野蠻人的手段啊,原始粗暴,不過這正好讓自己修煉‘土煉之法’。當即朗聲道:“好!不就是活埋嗎?埋就埋!”說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縱身跳入土坑內。
灰皮老者眼中忽然閃出異樣的光芒心念閃動:“莫非這年輕人真不是那個野漢子?或者他是個敢於擔當的野漢子?但他為何不承認呢?。。。。。。”
充滿血腥氣的泥土兜頭潑灑下來,白搭立時被熏得一陣反胃,於是他盤腿坐好,心神沉靜,開始修煉起《五行煉體法》的土煉之法來。
一時間他仿佛和外界隔離起來了,厚重綿綿的土行之力從四周匯聚起來,緩緩滲入體內,使得他全身都有一種紮實的感覺,底氣顯得更加深厚了。
忽然間,他卻感到了窒息,那股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幾乎使他肺都炸開了。他立即意識到,這‘土行煉體法’不是這麽修煉的,活埋是第三個循環的修煉方法,他第一個循環就想用這種方法無異於找死。
想到這裏,他立即掙紮著掐動手印,七彩流光之間,凝實的泥土被擠出了一片狹小的空間,窒息感也略微減小了一些。隨著七彩光芒越來越盛,周圍的空間也越來越大,最後逐漸凝成一個七彩的光球。
外麵隱約有七彩光芒透射出來,絢麗多彩,神聖奪目,灰皮老者立時一驚:“天選之人,七彩華!”眾巨人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灰皮老者再度厲聲道:“快點扒開,咱們害了天選之人是要遭殃的!”
眾巨人扒開土坑之後,卻詭異的發現白搭早已不見了蹤影,連同灰皮老者在內紛紛驚駭的跪拜下去,口中不住的吟誦著什麽,似乎正在祈禱。
白搭躲在‘破碎虛空’開辟的空間內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自己本想趕到離原派為父母報仇,了結心願,沒想到接連橫生枝節,現在不但被困在這裏活埋,而且失散了兩個好朋友。那離原派的核心家族之一的武或天居然會出現在海域,難道他也投奔了赤月血魔?看來離原派不是那麽簡單的了!忽然間他擔心起雲冉師姐來,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情況。這武或天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破解了自己施展的‘破碎虛空’,金龜子和淩霜兩人究竟在哪了?一時間他想得內心焦躁不安,如同懸著一塊大石頭一般不能平靜。抓住武或天那廝,逼問出來,不來點狠的是不行了!
白搭立即想起,自己一定是上了武或天那廝的當了。那廝如此畏懼此島,怎麽會把兩個人藏在這裏呢?而且之前一定是裝昏,而且肯定把船也開走了。當時自己心急如焚,沒想多想,才上了如此愚蠢的當。
忽然間,白搭感到身體裏有一種異樣的悸動,那股悸動導致他心跳加速,全身燥熱,如同吃了**一般,他立時沉下心神,開始潛修。一股寒冷至極的感覺蔓延開來,很快又有一股溫潤的能量順著他的身體緩緩流轉,愜意無比,仿佛做了一個溫暖的夢。
夢境中,他現在置身於茫茫雪原,衣衫襤褸,刺骨的寒風刀刃般滑過自己露出的皮肉,讓他渾身不住的戰栗蜷縮。忽然間他仿佛又置身於一個生著火爐的小屋內,烤著溫暖的火爐,全身充滿了溫和的暖流。
視野中忽然泛起了淡淡的藍光,如同水中滴下了一滴藍色的物質,擴散開來,然後愈發濃鬱,最後眼前充滿了藍色的色調。一時間他全身似乎充滿了力量,那股力量蠢蠢欲動,仿佛要衝體而出,最後忽然爆發出來。他發現自己周圍閃耀著一團耀眼的藍光。
“轟”的一聲,周圍的泥土被炸開了,白搭的身形也從虛空空間內出來了,耀眼的藍光逼的那灰皮老者和那群巨人紛紛驚駭的向後急退數丈。
灰皮老者納頭遙拜,口中吟誦道:“我們食毒族無意冒犯天選之人,還請饒恕我們吧!”
白搭已經清醒過來了,他看了看周圍被炸開了數丈寬的坑壁,一躍而起跳了出來,卻發現不遠處跪拜了一群人,為首邊拜邊念叨的正是那個灰皮老者,不由得大吃一驚。
白搭立時上前去扶起老者,驚訝道:“大爺,你們這是做什麽?”
灰皮老者立即惶恐道“折殺我也,我叫你大爺才是!我們不知道閣下是‘天選之人’,所以冒犯了你,還請原諒!”
白搭疑惑道:“天選之人?”
灰皮老者立即道:“請恕我們食毒族無知,原諒我們吧。”
白搭立即明白過來,自己不但被活埋無恙,而且突破到藍級發出的藍光把泥土都炸開了,是以他們把自己當成了什麽‘天選之人’,忽然間他心念一轉,笑道:“無知者無罪嘛,我原諒你們了,不過你們得幫我一個忙。”
灰皮老者立即感激道:“我們一定幫忙,一定幫忙!”
白搭道:“我有兩個朋友可能在這島上,還請你們幫我尋找一番。我那兩個朋友是一男一女,男的圓臉魁梧,女的美麗野性,很容易認出來的。”
灰皮老者立即全身一震,驚駭道:“這裏到處是毒瘴,你的朋友怎麽會在這裏啊?若是真在這裏,就凶多吉少了啊!”
白搭心中一沉,猛然想起剛才這老者說自己是‘食毒族’人,立時問道:“這裏全是毒瘴?!你剛才說你們是‘食毒族’人,你們為什麽不怕毒?”
灰皮老者道:“這是天生的,由我們的血脈決定的。我們百毒不侵,以毒為食,一天不食毒就會得病。你看這些樹木花草全都有毒。”
白搭厲聲道:“那我的朋友萬一在這裏不就危險了嗎?還請你們分頭去尋找,多謝了!”
灰皮老者躬身施禮後立即吩咐眾人在島中尋找白搭說的兩個朋友,然後又回到白搭身邊道:“我已吩咐他們四處尋找了,還請天人放心。”
白搭心中煩亂不堪,心想萬一金龜子和淩霜遭遇不測,一定要把那武或天千刀萬剮。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沒中毒,其實是因為他修煉成‘火煉之法’第一個循環,對於毒物已經有一定的抗性了,再加上他生機強勁,所以邪毒之物很難在體內存留的。但是他忽然想起那所謂的野漢子為什麽不怕毒呢?如果怕毒的話根本沒法和那女漢子那尼私通了。難怪他們會把自己當成那野漢子,原來是毒的問題,不怕毒的外人,在他們看來就是那野漢子。想著想著他就把目光轉向了灰皮老者。
灰皮老者恭恭敬敬的站立的白搭身邊等候吩咐,忽見白搭看向自己,連忙道:“天人還有什麽吩咐?”
白搭心中煩亂,也沒意識到他稱自己為‘天人’,隻是關心兩個朋友的安危和毒的問題,於是問道:“你口中說的那個‘野漢子’怎麽不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