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梁山的那一群人剛劫取了“生辰綱”沒多久,正處在官府嚴打的時期,此時是萬萬不能貿然前往的,等過一段時間風頭過了後,武植再秘密帶著林娘子前往,這樣才穩妥。
和林娘子說明狀況讓她耐心在這裏住下後,武植便喚來潘金蓮將她帶下去當作貴客來相待了。
“二郎,你救林娘子的時候可是穿著官服?”林娘子走後,武植緊張兮兮的對武鬆問道。
那林衝得罪的可是高俅父子,高俅是誰?那可是當朝太尉啊!
太尉是所有武官的頂頭上司,放在後世就是國防部長級別的高官,如果武鬆救林娘子時候暴露了身份,萬一被追查下來的話,那麽武鬆這輩子也別想在朝廷有出頭之日了!
武植文不成武不就,已經是完全沒有機會步入朝廷當官了,可是武鬆不同,他天生神力,武藝超群,已經是都頭職位了,可以說是半隻腳踏入了官場了,有了這些天然優勢,再經過武植在背後的支持和運作,武鬆在朝廷官場的武將之路,必會扶搖直上的!
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得罪太尉!
“穿的是便裝,因為掛念著大哥,我將林娘子救出後,便離開了汴京。”武鬆如實回答道。
聽了武鬆的話後,武植才算放心的點了點頭,武鬆沒有暴露都頭身份,想來高俅父子也不會因為一個女子的死活,便興師動眾的追查什麽。
“大哥為何要問我這個?”見武植神情嚴肅,武鬆又不解道。
“你可知道那林衝一家得罪的是何許人?”武植明知故問道。
“不知!”武鬆眼裏露出一絲不屑,沉聲道。
“是當朝太尉!”武植重重道。
武鬆聽後雖然有些訝異,可也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隻見他怒拍了下桌子,依然不屑道:“那高俅身為當朝太尉,竟然幹這栽贓構陷、強強民女的勾當,真是好不下作!”
武植聽後頓時老臉一紅,因為不久前他也幹了一件栽贓嫁禍的事情……不過他聽了武鬆的話後也是發現,武鬆雖然膽大直爽,可並不是魯莽愚頓之人,高俅當上太尉可沒多久,武鬆竟然知道他,可見武鬆對於大宋武官的情況還是比較關心的。
“嗯,好在林衝一家總算還有團聚的機會。”武植安撫了下武鬆後,繼續道:“壞人自會有報應,隻是二郎你,為了你的前途,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要去招惹這些人!”
武植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等武鬆反駁,武植又道:“二郎,我問你,你有一身好武藝,難道不想為國出力,報效朝廷?”
武鬆被武植的一席話說的愣了半響,他實在想不到這番話居然是從自己大哥武大郎嘴裏說出來的,他大哥之前活那麽多年都是老老實實唯唯諾諾的,整日就知道低頭做活賣餅,連知縣是誰都毫不關心,今天居然和他說起理想抱負了,武鬆怎能不驚?
“大哥真的變了好多啊!”武鬆心中暗暗想著,從武植能開起這得意樓後,武鬆就知道自己的大哥不是以前那個大哥了,沒想到大哥變的那麽……好!
原來大哥以前都是在藏拙啊,這樣的大哥才是值得弟弟佩服的大哥!
“唉!”武鬆歎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對武植坦言道:“不瞞大哥,如今我大宋四麵環敵,北方夏遼常年欺壓我大宋,少年時我之所以喜好舞刀弄棒,尋師習武,就想著長大後能成為一名將軍上陣殺敵,為朝廷抵禦外敵,報效國家!”
說完,武鬆又皺著眉頭,帶著兩分怒氣三分不甘道:“隻是如今朝廷軟弱,趙官家昏庸,奸臣當道,報國也是無門,不如就好好的在陽穀縣當個都頭,也好護得一方百姓周全!”
說完,武鬆便隻顧大笑了起來,隻是笑聲中依然充滿了不甘。
武植意味深長的看了武鬆一眼,他想不到水滸裏麵嗜酒如命,快意恩仇的武鬆,竟然也有著這樣一番大抱負,竟然也對天下朝廷局勢這般明鏡,真是讓武植不禁刮目相看了起來。
是啊,沒有大誌向的話,又刻苦學那麽一身頂級武藝幹什麽?
仔細想想,其實水滸中武鬆開始並不是那樣酗酒和做事不記後果的,從打虎時的表現來看,武鬆應該是個有著豪爽性情,但遇事卻極其沉穩冷靜的人。
沒有這些優秀的素質,別說野生大老虎了,就是後世動物園裏麵的那些養尊處優,慵懶無神的老虎也不是人類能打的過的,因為打死一隻牛犢大小的嗜血凶獸,靠的不僅僅是超群的力氣和武功,更關鍵的是見縫插針的技巧!
而且後來武鬆成為打虎英雄後,當了陽穀縣都頭那麽久,不但手下個個唯命是從,沒有出過任何差子,還被知縣委任去汴京打點人事,可見武鬆是個很有處事辦事能力的一個人。
這種處事辦事能力可不是魯智深李逵等莽撞人能比的,武鬆有頭腦,辦事粗中有細,在水滸裏隨梁山征戰中也是擒人破陣不在話下。
想到這裏,武植也是暗暗欣喜,武鬆軟硬件條件都這麽得天獨厚,隻要讓武鬆入軍隊好好曆練成長,用不了多久武鬆就能成長為一名出色的將領!
他隻欠一個機會!
“誒……二郎此言差矣!”聽了武鬆懷才不遇的歎息,武植淡淡一笑,拍著武鬆的肩膀道:“俗話說先國而後家,如果我大宋被強敵入侵,你一個都頭又如何能護得這陽穀縣百姓的周全?”
見武鬆被這句話說的啞口無言,武植又接著道:“正是因為如今朝廷軟弱,君臣昏庸,像你這樣有一身本事的好男兒才更應該一鳴而起,匡扶社稷!這才是男兒本色!豈能自暴自棄,苟且偷安?”
武植雖然文韜武略等方麵都不如武鬆,可是這大忽悠的口才卻是一百個武鬆都比不過的,一番激昂的言辭下來,竟說的武鬆臉上滿是羞愧之色。
其實武植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的,想當年千古名將嶽飛嶽王爺不就是在那個朝廷昏庸,風雨飄搖的年代崛起,成為國家棟梁之才的嗎?
算起來這個時候嶽飛已經出世了,不過現在嶽飛隻是個小小騷年郎而已,武植也並不清楚他是哪裏人……
說到底還是穿越的時候文化水平不高,不然現在武植絕對要跑到嶽飛的出生地找到嶽飛,然後收他當個義子什麽的……
可惜武植頭腦一片漿糊,壓根就不知道。
“大哥說的極是,被大哥指點後,弟弟當真是茅塞頓開。”武鬆臉漲的通紅,羞愧又有些驚喜的回答道。
雖然他從小被哥哥武大郎帶大,他也視武大郎為父親一樣,可是武大郎哪裏懂什麽大道理,今天被武植這樣一番高瞻遠矚的教導後,武鬆當然倍感幸福……
“隻是……”武鬆不知不覺已經對武植產生了一絲依賴感了,隻見他又麵露難色道:“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都頭,又沒有門路,如何能入的軍隊,報效大宋?”
也不怪武鬆為難,大宋朝雖然實行的是募兵製,男子都可以很容易的參軍,可是由於宋朝太有錢了,哪裏發生了災難饑荒,便一股腦的將那些老弱難民全部招入軍隊,由軍隊供養,這便是大宋特有的一個弊端——冗兵。
整個大宋朝,所有的精兵良將要麽成為了軍官,要麽就被挑選出來成為禁軍,但凡有些本事背景的人一進部隊至少也要給一個小隊長的職位的,而如果沒有門路沒有機遇的話,貿然參軍是很難出頭的。
所以這樣的軍隊,就算武鬆報名入了進去也是混吃等死,無濟於事……
聽了武鬆的為難後,武植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湊近了武鬆,認真的對他問道:“二郎,你告訴哥哥,如果有機會的話,你真的打算為大宋拋頭顱灑熱血,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
“大哥難道不相信武鬆嗎?”武鬆沒有一絲猶豫,他臉上帶著決然和激動豪邁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能擔起這份責任是莫大的榮幸,倘若有機會衛國殺敵,就算戰死沙場也痛快!”
“好!”聽了武鬆的肺腑之言,武植立刻拍著手大叫了一聲好,這時雪兒等人已經陸續將酒菜備齊了,武植親自為武鬆倒滿了一碗黃金白酒,然後舉起自己的一碗白酒,咬牙對武鬆道:“二郎既然有這等雄心壯誌,那麽大哥一定竭盡所能為你鋪路!你隻管安心學兵書習武藝便可,記住,將來要做一名對得起良心對得起大宋百姓的好將領!”
“來,幹了這碗白酒!”
聽了武植充滿期望和無比自信的教導,武鬆沒有絲毫的懷疑,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舉起酒碗和武植碰了一下後,便一口將那黃金白酒灌下了肚!
“啊…好酒!哈哈哈!”
武鬆一飲而盡,頓時被那辛辣的白酒辣的直豎眉,咂巴了一下後,武鬆才猛地擦了一下嘴巴,驚喜的大笑了起來!
“二嫂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這酒是我喝過的最香最烈最好的酒!哈哈哈……”
武植端的那一碗白酒並沒有急著喝下去,他見武鬆辣的直皺眉,心裏也是有些小暢快的,但是見武鬆隻是稍微皺眉後,便又倒滿了一碗白酒等著繼續和自己幹杯後,武植不禁悲催了起來,剛才他故意讓雪兒換大碗,就是想試試武鬆的酒量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麽牛bi的!
望著那一碗至少有四兩的白酒,武植欲哭無淚,隻好咬牙一口氣灌進了肚子……
“來,大哥,這酒夠勁,我們再幹一碗!”
………
其實武鬆雖然愛喝酒,但是卻並不嗜酒的。
水滸裏麵武鬆之所以嗜酒,也是在武大郎被害之後,自從武大郎被害之後,內心異常痛苦卻又鐵骨錚錚的武鬆唯有借酒消痛,直到上梁山之前,武鬆的一係列嗜酒和不計後果的舉動完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長兄如父,在水滸裏麵武大郎的遭遇對武鬆是個極大的打擊。好在如今的武大郎,也就是武植可是春風得意小郎君!
有武植在,武鬆以後自然會健康、快樂、順利的成長!
(節日到了,古力在這裏攜武植、雪兒、潘金蓮、扈三娘、武鬆等梁山108位好漢祝各位讀者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和和美美、團團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