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塗抹好了,她又怕量少,再往手心上倒了一些藥,往他的脖子上塗抹。
最後塗抹的差不多了,他的整個脖子上,全是她塗抹的痕跡,她將紗布轉了一圈,將他的脖子整個的纏住,一圈兩圈,三圈,四圈的纏。
纏好了,紗布還剩下許多,這東西厚,用牙也不好咬斷,她就開始四下的尋覓著,有沒有什麽利器,將這紗布給割開。
終於,她的視線,不知道第幾次的,在茶幾上停留。
正在她準備跑過去,去拿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的時候。
身旁,衛離墨顫巍巍的朝她伸過來手,朝她遞了一把剪刀。
容錦兒:“.....”
嘴角再次狠狠的一抽,她臉上表情已經很難保持淡定。
盯著他遞到自己麵前的那把剪刀,再看他在瞬間,將腦袋別向別處,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手,同樣是帶著顫抖的,將他遞到麵前的剪刀借住。
在紗布多餘的地方剪開,才將他的脖子給包好。
在放下剪刀的那一刻,她抬頭看他一眼。
發現他也在偷偷的看著她,在收到她的打量的時候,二人的視線相互對上的那一刻。
衛離墨猛地將視線移向別處。
剪刀被容錦兒扔到床裏麵。
衛離墨:“.....”
聽著她平淡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我不是大夫,第一次給人包紮傷口,就連藥量,我也不知道塗多少。隻要能把血止住,不流那麽多血就成。我也算救了你一命。”
衛離墨俊美的臉皮狠狠的跳動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再看他胸口上,也有鮮血往外滲出來。
容錦兒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胸口上的傷口也裂開了?”
衛離墨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什麽一般,趕緊搖頭,沙啞吐字:“沒有。”
“沒有?”
容錦兒抱有懷疑的態度看著他,想從他平靜忍痛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男女授受不親不親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本來她將這金瘡藥拿來,也沒有說幫他塗藥。
至於幫他塗了藥,完全是出於意外。
他脖子上的傷是她咬的,所以她有緣由給他塗。
至於他胸口上的傷,在那個地方,沒有裂開最好。
她將藥瓶,沒有用完的紗布,全部整理好,放到茶幾上。
這一次,她站在茶幾上,沒有再走到他的麵前,遠遠的看著他。
“你是瑤光人?”
衛離墨沒有理她,揉著自己又腫成一團的腦袋。
容錦兒順著他的手,看到他腦袋上腫起的那個大包,眉眼抽了抽。
“那個沒事的,過了幾天,就會消下去的,就是現在看著有些腫。”
說著,她想起了自己的手。
自己的手已經毀了之前的模樣,那上麵的青腫早已不見了。
她才想起了,他給自己的那一瓶藥。
“去除消腫的藥,你應該還有,你要是嫌這個樣子太難看,你可以自己塗點藥,將腦袋上的青腫消下去。”
這個男人,恐怕現在在心裏已經恨死她了。
本來她也是出於一片好心,現在的他,卻是被她這一番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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