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意思?
不僅是怪老頭不明白張小燕的用意,就連胖丫和趙四都有些發懵了,他們折騰了一個上午不就是為了拜師?
為何弄得怪老頭掉了口水,卻又不拜了?
張小燕給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看不太懂,卻還是張嘴咬了下去。蜜糖的甜味,還有魚肉的香味,吃起來又香又嫩,唇齒留香。
老頑童看得臉都綠了,看著一大條魚就快被三個小家夥給吃得剩骨頭,那表情簡直是精彩極了。
“老頭,本來我們也沒打算拜你為師,是你要讓我做你徒弟的,我給你帶多兩個過來,你不僅不感謝我,還想用難題為難我,我想了想還是別拜了,免得以後你又出什麽題來為難我們,你們說對吧?”張小燕背著怪老頭,又給兩人使了個眼色。
胖丫憨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麽,趙四可是鬼著,順著張小燕的話就往上爬:“是啊!我們都還是孩子,哪有師傅為難孩子的,我看也就算了吧。就算拜了師,人家也不會真心教我們,還不如有空的時候自己烤魚吃。”
“來,還有一條,吃完采藥回家,別浪費大家的時間。”說著話張小燕站起身來,打算把另一條魚也給分了,卻被老頑童一下搶了過去,狼吞虎咽地吭了起來。
“恩……好吃,味道真不錯!這就當你們的拜師禮了,拜師禮都給了,你們不拜我為師,以後就別上山來采藥。哼……我是這裏的山大王,你們得罪了我,沒你們好果子吃。”怪老頭一邊吃,一邊嘴裏還一陣嘟囔。
“你確定不後悔,都收了!”張小燕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老頑童我若是後悔,一年,不,十年都沒烤魚吃!”怪老頭一手拿著魚,一手豎起兩根手指宣誓。
張小燕見效果不錯,朝兩人眨了眨眼睛,大家一起跪在地上,齊齊給怪老頭磕了三個頭。
怪老頭一下忘了嘴裏的味道,此刻的心情有些激動,有些傷感,還有些莫名其妙的難受。總之,他的心情很怪,怪得讓他居然紅了眼,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師傅,你可別這麽激動,我們會心裏過意不去的。”趙四調皮地來了一句。
老頑童擦了擦淚水,吸了吸鼻子,轉過身緩和了一下心情,這才轉過身來,又繼續啃著手中的烤魚,邊吃邊訓著話:“做我的徒弟很簡單,我這沒什麽規矩,唯一的要求就是有好吃的,一定要孝順我這個師傅。還有,拜我為師的事情,不可以讓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則,你們也會有大麻煩。”
“什麽麻煩啊?”胖丫傻傻地接了一句。
“傻徒弟,那種麻煩是你們沒法解決的。行了,現在開始排序,都給我報上名來!”老頑童看胖丫就知道她是三個當中最憨厚老實的一個。
胖丫眨了眨眼睛,先報了名字,然後就是張小燕和趙四,讓大家意外的是這個師傅的排輩方式,差點沒讓張小燕給笑死。
老頑童聽完,分別在每個人的腦袋上點了點說道:“就按剛才師傅點的順序排列。”
“胖丫是大師姐,小燕是二師姐,我最大還變成小師弟了?”趙四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排序方法,他們可是一起入的師門,師傅這心也偏得忒離譜了點吧。
“怎麽?有意見啊!”張小燕和老頑童異口同聲的開了口,就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胖丫傻傻地眨了眨眼睛,非常不解地開了口:“師傅,我是幾人之中最笨的,不然,我做小師妹吧?”
“果然是夠笨,就是因為你天資不如他們,師傅怕有朝一日他們翅膀比你硬得早會欺負你。特別是這個臭小子,鬼精靈一樣,肚子裏沒憋幾個好屁!你做了他們的師姐,師傅不在的時候,他們也不敢欺負你!”老頑童一語點破其中的道道,既然都收了做徒弟,自然要為最弱的這個早做打算。
“師傅!”胖丫心裏很感動,想不到第一次見麵的師傅,會如此對她。
張小燕卻因為這樣的排序對怪老頭有了些好感,至少在她看來這樣的師傅不會真正去嫌棄一個徒弟的天資,便是滿意地笑著說道:“師傅,您喜歡吃魚,趕明兒我又給你帶兩條上來。不過,我們不能一天都呆在山上,若是太久了,大人們肯定會找。如果可以,以後我們天天就今天這個時候上山跟您學本事,您看行嗎?”
恩……
老頑童捋了捋胡子,覺得這丫頭考慮得沒錯,他們幾個再怎麽說還是個孩子,用心學一個早上也夠了,學多了,怕他們記不住。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張小燕忽然想起了忠兒,那小身板若是能練練,以後也能強壯不少。
嗬嗬……嗬嗬嗬……
她歪著腦袋衝著師傅一陣笑。
這笑讓老頑童渾身發毛,趙四也覺得起了雞皮疙瘩,唯獨胖丫明白小燕的心思,沒等小燕開口,撲通一下又跪了下來:“師傅,您都收了我們三個了,不介意再收一個吧!”
“啊……”老頑童驚得張大了嘴。
“挺好,我能多一個師妹或是師弟,到時候也客氣欺負欺負。”趙四一聽樂了,不過話說出來之後,即刻就後悔了。
張小燕和胖丫同時臉冷了下來,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他,讓他害怕地連連後退。
“師傅,胖丫說的那人是我弟弟,是個聰明可愛的小孩,我想讓他跟師傅學武功不為別的,隻是想讓他強身健體。他的身子骨比較單薄,從小病痛就比較多,我爹現在腿壞了,還在養著,娘腦袋前段時間受了傷,忘記了很多事情,現在都不敢讓她單獨出門,若是弟弟的身體不能強壯起來,我爹娘……哇……”張小燕訴著苦一下就大哭起來。
嗚嗚……
看到小燕哭,胖丫也跟著哭了起來,因為,她也覺得小燕很可憐,一家人被趕出了張家,以後張家老六老七真當了官,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報複?
老頑童對張小燕的話半信半疑,這丫頭鬼精明得很,剛才還算計他,讓他不出別的條件多收了兩個徒弟,現在又塞來一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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