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燕和胖丫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會,兩人出了房間,發現院子裏空了,病人們都離開了,院子也打掃得幹幹淨淨。
廚房裏炊煙寥寥,隔壁家的大嬸正在做晚飯,聞到香味,兩人肚子開始咕咕亂叫,胖丫直接就去了廚房。
張小燕四下找了找,沒在藥房找到師傅的身影,又是去了書房。果然在書房裏看到了師傅正在忙碌地翻閱書籍,看上去像是在找些什麽,她也不敢打擾,站在那記下師傅找過的那些書,打算之後再去翻看了一下。
書桌上已經堆滿了醫書,梁書太過專心,根本就沒發現有人進來。終於,他在一本書上找到需要的資料,臉上的表情才放鬆下來。
“對,對,對,應該就是這種慢性毒,有救了,有救了。”梁書興奮地把上麵的內容給抄寫下來,將寫下的字條塞進衣服裏,這才寬心地抬起頭來。
“師傅,您累了一天了,怎麽還看書呢?”張小燕故作不知地關心道,
嗬嗬嗬……
梁書搖頭晃腦地說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小燕,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你隨時可以讓你四叔四嬸搬過來住。明兒,我就讓人把後麵的院子給收拾出來,這樣師傅就不擔心有小偷對院子下手了。”
張小燕知道師傅的一片用心,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誰不知道梁大夫是個好人,就算是偷兒也都繞到走,即便是這裏沒人看著,還是沒人敢進來偷東西。
隻是,師傅這一走,東鄉村的百姓若是有個毛病,還就真是麻煩了。還有娘的病,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書看出張小燕的擔心,上前蹲了下來,苦口婆心地說道:“師傅這次出門要做的事情很重要,過幾日會有個丁大夫過來住在這裏給附近的村名看病,這樣你也不用擔心你四嬸的身子了。”
“師傅,您這是要去很久嗎?”張小燕不舍地問道。
“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但願盡快能回來。書房裏的書,你隨時都可以拿去看。若是需要幫助,可以去找趙四的爹,他是個很仗義的人,還有……”梁書把要交代的一一交代給了張小燕,還給她留了些銀子,放在書房的櫃子裏,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拿。
張小燕心裏一陣感恩,聽著師傅暖心的安排,鼻子不覺得有些發酸起來。直到外麵傳來胖丫的聲音,師傅才拉著她的手走出了書房。
這頓飯張小燕嘴裏全然無味,等吃飽了的時候,梁大夫才跟胖丫幾個說出要離開一段時間的消息。
胖丫放下碗,隔壁王大嬸則是滿臉憂愁地說道:“梁大夫,你這麽一走,村裏人有個病痛該怎麽辦?”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兒善一藥房的丁大夫就會過來。王嬸,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若不是你和王大哥總幫我過來收藥材,曬藥材,我一個人可是忙不過來。”梁書感激著隔壁的好鄰居,兩夫妻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
在這種窮鄉僻野的地方,雖然沒有山珍海味,但是,有著暖暖的人心,在他看來可比什麽都強。
“梁大夫客氣了,需要做些什麽您跟我說,我過來給您都做好了。”王嬸不好意思起來。
梁書對王嬸也不客氣,說起了打掃後院的事情。張小燕一聽,自告奮勇地說明兒過來幫忙,胖丫自然也不沒有落下,那個曾經小霸王也跟著報了名,說好明兒過來打掃後麵院子。
午夜的時候,王伯趕著車把兩個孩子送回了胖丫家。
白青水不放心張小燕,又放不下腿腳不方便的夫君,望穿秋水地站在門口看了又看,終於聽到外麵出來兩個孩子的聲音。
“奶奶,你們怎麽還沒睡啊?”胖丫進門看到奶奶和爹,還有張家老四都還坐在院子裏等著他們。
看到兩個孩子進門,幾人的心才落了地,不等兩人說話,胖丫爹就開了口:“總算是回來,這兩日看來都不是很太平,我們都擔心死了。”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張小燕警覺地問道。
“今兒傍晚的時候,有兩個外鄉人從後山滾了下來,幸好被人路過發現,不然可能就死在那了,想必他們是在後山見鬼了,一身血淋淋的,看得人都發慌。”張家老四聽到消息刻意去看了一眼,這會想起那畫麵,都有種渾身發麻的感覺。
胖丫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向張小燕。
張小燕則是在想白天跟師傅說那兩個外鄉人時候,師傅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她依舊是不相信後山有鬼,否則,她去了那麽多次,不可能沒碰到。
看來,後山肯定是有什麽不可見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師傅可能是知情的。如果是這樣,後山對她們來說不會有危險,有可能暗地裏還有人刻意保護她們。
“小燕,我記得你說過,缸裏的魚就是在後山下的河裏抓的,以後可別在去了,那地方邪乎得很!”胖丫奶奶關切地說道。
胖丫一臉害怕地站在那不敢亂說話,又怕被大人們看出什麽,索性把頭給低了下去。
張小燕則是滿心不在乎地說道:“奶奶,您多慮了。那可是我們西鄉村的山,外鄉人多半是惹怒了山神,被山神給趕下來了。我們是村裏人,而且隻是在山下,不會有事的。”
“對對對!”胖丫附和起小燕的話,想想小燕上山那麽多次,自己也跟著上去兩次,也沒遇到什麽東西,就連獵物都不曾發現,應該就像小燕說的那樣,山神保護自己人。
胖丫爹倒是覺得張小燕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村裏人偶爾也經過山下,從來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多半是外鄉人觸怒了山神,受到山神的責罰。
張家老四還是覺得那畫麵瘮得慌,擔憂地勸說道:“大不了我們不吃魚了,反正有飯吃就好。”
“那可不行,四嬸的身子必須補好了。”張小燕一聽可是不願意了,四嬸的身子虛,小月子不做好那可不行。不吃魚,他們也沒那麽多銀子買雞回來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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