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在歐陽紫訫家中住了下來,這下白素又迷茫了,這怎麽才走了個雲天墨,就又來了個什麽寧致遠,而且這個寧致遠看起來長相普通,一點也比不上雲天墨那俊朗的外表啊。
“訫兒啊……”
歐陽紫訫聞言轉頭去看白素,這已經是一個早上不知道第幾次,白素這麽叫她了,可跟前麵的都一樣,她叫過之後,隻是深深歎了口氣,卻什麽也不說。
之前歐陽紫訫不是沒問過,可白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立刻讓她舉手投降了,因為通常這種情況,白素說出來的話一定不怎麽靠譜。為了不給自己添堵,她決定由著白素去,反正多叫幾聲又不會少快肉。
“大小姐,您要的幹花。”柳盈和柳綠從外麵走了進來,這才看見白素也在,忙衝著她行禮。可原本都十分親切的夫人今日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對她們視而不見,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東西就退了出去。
最近是非常時期,能回避的時候就盡量多回避,這一點不用歐陽紫訫說,她們也是知道的。
可她們知道是一回事,別人就——
“訫兒丫頭,你瞧我……”寧致遠一陣風似地從外麵飄了進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回來,身上一股子青草的味道,惹得白素和歐陽紫訫同時看向了他。
“歐陽夫人,您在呐。”
寧致遠收起了一身的隨性,恭敬地衝著白素行禮,打過招呼後又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獻寶似的衝著歐陽紫訫笑道:“你猜,我給你找到什麽了?”
“什麽?”
“你瞧!”寧致遠也不顧一旁白素的打量,他反正我行我素慣了的,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裹一樣的東西,然後小心翼翼地一層層打開。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陣青草的清香飄了出來,十分醒腦。
不一會兒,小包裹就被完全打開了,裏麵包裹著一個綠顏色的珍珠,香味就會它散發出來的。
歐陽紫訫湊近聞了聞,雖說青草的香味她並不排斥,可卻依舊喜歡不起來,便將寧致遠的手推了開來,道:“聞著倒是醒腦。”這感覺有點像地球上的風油精,困了乏了抹一抹。
“送你的。”寧致遠手上又一推,東西又被推了過來,“提神醒腦特別有效。”
“送我?”歐陽紫訫可不想要,這種東西偶爾聞聞還行,讓她常聞,她可受不了。
她剛想拒絕,一旁的白素突然開口道:“寧公子為何想要送這個給訫兒?”
白素看向寧致遠的眼神是親切的,是和藹的,亦是欣賞的,即便這個男子長相再普通,可看到他對待女兒這般殷勤的模樣,任何一個母親都會對他產生好感的。
寧致遠被白素這麽盯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嗬嗬一笑,解釋道:“我聽說訫兒的精神力……”
歐陽紫訫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肚上,白素聽到聲響,低頭瞧了一眼,沒瞧出什麽,這才又看向寧致遠,“你方才說訫兒的精神力怎麽了?”
顯然,寧致遠知道歐陽紫訫並不希望她娘知道太多,立刻改口道:“女兒家嘛,天熱的有個頭暈腦熱的,精神力就不好了,我就是送給她提神用的。”隨即衝著歐陽紫訫嘿嘿一笑,既然她不要,幹脆,“歐陽夫人,要不送給您吧,您瞧我也沒想到您在這兒……”
說著,寧致遠就將東西遞到了白素的麵前,也不給白素拒絕的機會,直接往她手中一塞,道:“您就別拒絕了,訫兒丫頭才拒絕的我,我這也就是借花獻佛,您要是再拒絕我……”說著,麵上居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白素怎麽說也是做娘的,看到眼前這與女兒年紀相差不大的男子如此表現,自然也不好拒絕,便笑著手下了。
“行了,你們聊,我就不在這兒礙事了。”說著,白素便起身要離開了。
歐陽紫訫雖然有心想要反駁,但是一想,何必解釋呢,到時候隻會讓娘想得更多,於是便揮揮手道別。倒是寧致遠似乎聽著心中美滋滋地,笑著將白素送出了很遠,然後才轉身回來。
“你還真是繼承了你娘的優點。”白素已經是人母了,可依舊貌美如花,寧致遠這是將母女兩一塊兒誇了。
“說正事兒。”歐陽紫訫可不覺得寧致遠真是為了給她送風油精來的,更別說他不知道白素也在房中,方才那些隻怕都是故意為之的。不過是看在他沒有什麽惡意的情況下,她才沒有點破罷了。
“切,無趣。”寧致遠還真是不喜歡歐陽紫訫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可她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繼續裝瘋賣傻下去,便正了正神色道:“雲九來信了,說是三國這幾日就會有行動了,讓我們注意著點。”
“什麽行動?注意什麽?”歐陽紫訫抬頭看向寧致遠,聲音不自覺有些緊繃。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應該是大動作,雲九好像已經在來離國帝都的路上了。”寧致遠自顧自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這才接著道:“容大師也在路上了。”
“大叔不是一早就在路上了麽?怎麽還沒到。”算算時間,上次收到容一的傳信也有些時日了,他不應該這麽慢才對啊。
“誒,你說,為什麽什麽事都發生在離國帝都呢?”歐陽紫訫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她到目前為止離家最遠的應該就會去容一那裏的那一次了,什麽雲國啊,夢國啊,她都沒去過。要是有機會能去另外兩國看看就好了,原本還以為這次會有機會呢,畢竟牽扯上了夢國的白族。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但凡大事基本上都沒有好事,雲國是雲九的母國,他可能將禍水引回家嗎?”
歐陽紫訫聞言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那夢國呢?”
“夢國?一個即將瓦解的帝國,它能撐起什麽大事?”寧致遠麵容清冷,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口中說出的話卻聽得讓人心驚。
一個即將瓦解的帝國!
這樣的話換做任何人聽見隻怕都要驚掉一地下巴,可這兩人,說者不甚在意,聽者如風拂耳,亦不在意……
“所以,就隻有離國了……”歐陽紫訫低頭自語,這是大勢,還是巧合?又或者,是必然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