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嬸,鬼神之說我倒是不信,你也知龗道,我身上也就那位好心的小姐給的那點銀子。本以為能夠租個住處就不錯,如今卻有這般便宜的房子,就琢磨著買下來,也能省了一筆開銷。你看,我想去看看那房子,若真的適合,想買了,也好在此落個腳,謀個生計過活。”
“唉,我隻是說說,並非真的要介紹這房子給你,你別當真呀。”劉大嬸看鳳天羽的意思,好似想買那房子,倒是有些急了。
“沒關係。你幫我安排安排,我想今日就去看看。”
“這……”劉大嬸略顯擔憂的望著鳳天羽。
“真的沒龗事,若是屆時看了不合適,再找其它的房子也不遲。”鳳天羽說著拉著劉大嬸就朝外走去,這劉大嬸見鳳天羽執意便也不再推脫,直接領著她就到了呈雙街。
此刻正是巳時初,大街上最是熱鬧的時候,四處可見攤販吆喝著,人來人往甚是熱鬧,兩旁的鋪子早已人來人往的進出幾回,說了幾回下次再來的客套話。
從熱鬧的大街走到旁邊一個巷子處,劉大嬸領著鳳天羽入了巷子,約莫走了二十米左右,就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
此刻門口處一個六十歲的老翁正坐在門口抽著旱煙,吧嗒吧嗒的吞吐著煙霧,一臉愜意之色,在看到鳳天羽與劉大嬸之時也隻是微微抬了抬眼,不忙著開口,而是抽了幾口煙後,方才問道:“看房子的?”
“六叔,這是這兩日借住我家的天羽丫頭,因著某些緣故決定在咱們鎮上住下,這會想買個院子,聽聞你這裏……”
“我知龗道,就是看看房子。先說好,我這房子便宜,可也有著鬧鬼的傳聞。雖然這話在我而言那就是扯蛋。不過試著住了一夜的人倒是嚇跑了幾個,想買我的房子可以,至少需要在這住上一個晚上,若是買了又嚇跑了,麻煩的還是我。”被劉大嬸喚作六叔的老者臉上是不快,望著鳳天羽的目光,儼然是不看好龗的那種。
“老大爺,這房子真的隻要五兩銀子就能夠買下?”隻是從外麵瞅了一眼這房子,至少是一年內修繕過的,還很新。這樣半新的房子隻要五兩,哪怕因著院子裏那棵大樹的緣故,也不至於掉價這麽多,為此鳳天羽還是覺得問清楚好點。
更何況,光是修繕的銀子可就不止五兩了,至少也要十兩銀子吧。哪怕本來就挺新的房子也好,五兩修繕費總是少不了吧。
如今這院子就賣五兩,簡直比白送還便宜,也無怪乎鳳天羽存了懷疑的念頭。
“老頭子不差那點錢,就是想給自己住了半輩子的房子找個有緣人住下。”
老大爺這話說得好似佛門中人,講求一個緣字,倒是令人甚是意外。
咿呀的推開了門扉,老大爺率先入了院子,鳳天羽二人在後頭跟了進去,第一眼注意到就是那棵站在院子正中央約莫十米高的百年老樹。
那樹的樹身至少需要三人合抱才能夠將之圈起來的粗細。再看看這樹的品種,竟然是迎客鬆,這就更令人驚奇了。
之前在院子外就看著這樹有點眼熟,待得靠近點看時,才發現這眼熟卻是因著這樹好認。
隻是,迎客鬆呀,那不是應該站在懸崖峭壁那等險峻地方的嗎?
怎麽這會倒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院落裏長得這般繁茂,完全不合理呀。
“這,這是迎客鬆吧。”鳳天羽不由問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之色。
“倒是有幾分眼色。沒錯,這是迎客鬆,本該是生長在峭壁之上的迎客鬆,亦是祖輩們花了不少心思栽種成功的樹。具體如何做,我也不懂。自我出生時,這樹就在了。小丫頭,你自己先看看房子,若是覺得適合,今夜你就在此留宿一宿,若是明日裏你還決定買這房子,咱們再去鎮公所將地契手續辦了。”
“嗯。”鳳天羽點了點頭,隨後一個個房間看過去,比自己預料的更好。
五兩銀子真是掙大發了。
“老大爺,這房子真不錯。”
“每個看過的人都這樣說,可最終買下房子的卻是沒有一個人。你還是等著住了一夜後再說。”老大爺對鳳天羽的誇讚根本不買賬,令她隻能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如今決定要買,就要按著老大爺的規矩去辦。
屋子裏倒是有現成的被褥床鋪,直接入住即可。
老大爺名為劉濤,鎮長劉海是他的堂兄。因著房子的問題,劉濤與兒子劉林天鬧得有點不快。不過卻是給了他一年時間處理這個房子的事情,若是一年內他無法按著心意賣了房子,就由劉林天處理這房子的問題,或是直接就空在那,偶爾找人打掃下或是出租出龗去也好。
關於這事,還是劉大嬸的丈夫劉安在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說起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對父子還真是有點令人哭笑不得。
說來也怪,就在劉濤準備賣房子後,鬧鬼的事情方才接二連三的發生,以至於鎮上的人都不敢買這房子。
鳳天羽要去住那房子,劉大嬸是很擔心的,就連劉安也勸了鳳天羽幾句,讓她不要冒險。
鳳天羽雖然不敢說這世上真的沒有鬼神,可那房子真的很好,又在呈雙街那邊,地理位置甚好,又便宜,實在讓她動心。
要知龗道五兩銀子真的不算多,若是想買個那般大小的院落,恐怕隻能買到鎮邊緣的小村子裏頭了。
能夠買到鎮中心,不容易呀。
鐵了心的鳳天羽當天夜裏就住進了那處院子。
如今的劉濤老大爺因著兒子的關係,住在了堂兄鎮長劉海的家裏,這處地方到夜裏就隻有鳳天羽一人了。
吃過晚膳,一個人待在院子裏,鳳天羽也沒什麽事情做,幹脆就到外麵逛了逛,逛到呈雙街上的攤檔都收得差不多了,此刻也不過是戌時,也就咱們所謂的晚上七點的樣子。
古代夜晚的生活可以說是枯燥乏味的,哪怕是鎮中心這裏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