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走開,別碰我!”南宮拓看著影衛,一臉嫌棄,說什麽過來幫忙他敷藥,可那動作簡直太粗魯了,哪裏像是來敷藥的,簡直就是來補刀的嘛。
影衛這個行業,也屬於“久病成醫”的某一種表現了,對於這種表麵的挫傷,他們其實是很在行的。可是平時他們都是互相幫忙敷藥,手上力道也都是如此,從沒想過這南宮拓是個皇子,可細皮嫩肉了。
看著南宮拓翹著手指輕輕去觸碰臉上的挫傷和腫起來的部位,影衛的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麽,閃過的居然是女人的身影。同樣是皇子,主上可沒他這麽娘娘腔,別說這麽點挫傷和淤青了,就是刀傷、劍傷也不曾看見主上皺過一下眉頭。可是再看看這位……
果然,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怎麽?三皇子不用上藥?傷得不重嗎?”雲天穎慢影衛一步也過來了,看見南宮拓揮退了手上拿著傷藥的影衛,故意道:“既然三皇子用不上,你也別浪費力氣了。”
“是。”影衛應道,他也不願意伺候南宮拓,要不是從主上的行為作風上判斷,這次不是真的翻臉,他才懶得過來呢。
南宮拓一見雲天穎過來了,這才覺得這是個與他身份對等的人,忙嚷嚷道:“七皇子,你,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雲天墨幹的好事,哎呦,他這是破壞兩國友好。”
雲天穎忍著笑,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噓,小點兒聲,我看墨的氣似乎還沒完全消呢。”
“啊!”南宮拓一聽,真的老實閉嘴了,本來他也就是想要隨口抱怨一下,並沒有想過雲天穎真的會站在他這邊。開玩笑,人家才是親兄弟好嗎,這種委屈,他也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吞了。
“那個,歐陽紫訫沒事吧?”方才挨揍的時候,他可是看見了,雲天穎在一旁呆了好久,想必知道歐陽紫訫的情況。
雲天穎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南宮拓這個時候了,心中還想著歐陽紫訫,不免有些驚訝,問道:“三皇子為何對那歐陽姑娘如此上心?”
“為何?需要理由嗎?”南宮拓似乎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就覺得想要親近歐陽紫訫,或許是第一次在街上被她拍了肩膀?“哪裏需要什麽理由,關心就是關心。”
“三皇子說的也對,對一個人好,的確不需要什麽理由。”雲天穎似乎頗為認可,點了點頭,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三皇子身上不是有防禦玄器嗎?怎麽會……”會被揍成豬頭了?
說起這個南宮拓就來火,雲天墨跟他動手打架也就算了,可是居然二話不說全力將他的玄器給打碎了,還防禦個屁。
“這樣啊?”雲天穎狀似沉吟,隨即一臉好奇道:“不知三皇子那防禦玄器為何?我那胞弟年少不懂事,我這個做哥哥的看看能不能賠給你,如何?”
“是……”南宮拓剛準備說,可轉念一想,那防禦玄器也不是什麽高階玄器,平日裏他也沒什麽危險,所以一直都是帶著玩兒的,要說賠,似乎也沒有必要。他要是真說出來了,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了,轉而道:“那倒不必,我也沒那麽小氣,不過是個玄器罷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先謝過三皇子,大人大量了。隻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沒看清方才墨用的玄器為何,不知近距離觀察了這麽久的三皇子,可否為我解惑呢?”
南宮拓聞言麵上一紅,被揍成了豬頭的這段時間裏,他確實是距離雲天墨最近的人了,可是他還真沒看明白雲天墨所用的防禦玄器是什麽,隻看見隱隱有暗紅色的光澤,他悶聲道:“我也沒有見過。”
雲天穎故作驚訝的咦了一聲,“連三皇子都認不出來嗎?難怪連我都瞞著。”
影衛在一旁都快聽不下去了,七皇子還真是演技派,方才明明都已經將那玄器的名字說出來了,叫,叫什麽源蛇鱗盾。可是現在看看他的模樣,簡直就跟南宮拓是哥倆好嘛,那一臉的不知情還真是學了個十成十。
“喂,你,知道嗎?”
影衛低頭拱手,答:“源蛇鱗盾。”
“什麽?源蛇鱗盾?!居然是它?”雲天穎的表現堪稱完美,這就是第一次聽說那玄器名字的驚訝狀,隨後呢喃著:“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居然是源蛇鱗盾……”
南宮拓被這兩人搞得一頭霧水,說的什麽呢?
雲天穎見南宮拓一臉迷茫,好心地為他解釋了起來,“三皇子有所不知,那源蛇鱗盾可是傳說中的神級玄器啊!”
“神級,玄器?”南宮拓對於神級玄器這四個字並不陌生,也曾有所耳聞,但是對於源蛇鱗盾確實一無所知,看著雲天穎一臉驚羨的模樣,脫口問出:“源蛇鱗盾為何成為神級玄器?”
“哦,是這樣的,這個源蛇鱗盾啊相傳是禹海大陸最初存在的一條號稱神明的源蛇流傳下來的頂級玄器。源蛇存在了千百萬年,一身修為稱神亦無不可,當時人類在禹海大陸根本就是最卑微低下的存在,被當成食物吞食是常有的事。這源蛇可以算是禹海大陸的一方霸主,為了進一步突破自己,邁向更高層次,據說它每一百年就從自己的鱗片上提煉出一片精華然後保存起來。經過了萬年之後,終於集齊了一萬片精華鱗片,之後它就將這一萬片鱗片熔煉在了一起,打造了屬於它自己的頂級玄器——源蛇鱗盾。”雲天穎瞬間化身成為了一個講解員,十分耐心仔細地為南宮拓解說起這源蛇鱗盾的淵源。
“這麽厲害……難怪,難怪……”有了這種變態的防禦玄器,別說雲天墨的修為本就比他高,就是修為很低的人,有了這個玄器,隻怕一般的高手都很難傷到他了。
雲天穎見南宮拓失神,這才略微歎息:“也不怪你,墨本就修為高,又有著頂級玄器,所以……哎,算了,人與人,果然不能比。”
說罷,搖著頭起身離開了,留下了獨自發愣的南宮拓。
“我,不甘心!”一拳砸在地上,南宮拓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眼中滿滿的都是不甘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