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墨的速度極快,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幾乎都成了尖銳的撕裂聲,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在意,恨不得還能再快一點。liudianxing.com這通道並不是筆直的,隨時都會出現一些急轉彎或者是高地落差,他一絲也不敢怠慢,直到他隱約感覺到前方氣流的波動不太一樣的時候,眸中得逞的精光一閃而過。
找到了。
從通道之中出來,雲天墨立刻穩住了身形,什麽慣性作用似乎在他身上一點也發揮不出作用,唯有那還來不及妥帖下來的衣擺透露了方才他的速度。
好一片綠意盎然,綠油油的樹木與草地中偶爾還能看到一抹嬌豔,一陣清風拂過,撲麵而來的是陣陣花香。原本景色迷人,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在雲天墨看來卻俗不可耐,尤其是那刺鼻的花香,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難道自己找錯了?這裏並不是美景無相?
轉過身準備像前幾次一樣從通道回去,卻發現原本應該在身後的通道居然消失不見了,入目出了綠意便是春意,這個發現讓雲天墨的心情變得不好了起來。
叮――
不遠處傳來了聲響,雲天墨轉頭看去,發現在一棵樹下居然掛著一個看似鈴鐺的東西,方才就是它被風吹動之後發出了清脆好聽的聲音。
既然回不去了,雲天墨也隻能往前走,如果這裏不是美景無相,那麽他還需要盡快找到出路,在這裏他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耽誤。
嘩啦啦――叮――
樹葉的聲音與鈴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大自然的樂章,讓人聽著就有一種想要沉醉其中的感覺,再加上眼前的美景,隻怕沒有幾個人能夠不陶醉在這裏。當然,例外並不是沒有的,比如雲天墨,還有他走到樹下之後發現的另一個人。
“是你。”雲天墨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信號,這個男子不就是鏡之守護之中出現過的那個瘦小的男子嗎,他在這裏多久了,自己居然走近了才發現他的存在。
那瘦小的男子聽到聲音也回過頭來,麵上的表情似乎很驚訝,好像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其他人一般,而且這個所謂的其他人是讓他印象十分深刻的雲國九皇子,墨王。
負手站在樹下,雲天墨瞟了一眼那掛在樹上的鈴鐺,看模樣應該是剛掛上去不久的,那麽就是這個男子掛的了。再看這男子,在眼前的時候居然比在鏡之守護中看到的還要矮小一些,而他臉上的表情也讓雲天墨肯定了一點,這個人他一定見過,而且這個人認得他。
“你是誰。”雲天墨冰冷的目光直逼那人而去,周身氣勢猛然增強,巨大的壓迫感讓那瘦小的男子渾身微微顫抖了起來。但是他卻很有骨氣地強撐著,嘴唇微微開啟,看似想要說話,可迫於壓力,居然是沒法說出一個字。
眼看著他就要站不住了,雲天墨這才施恩一般地將威壓收了回來,冷哼了一聲:“原來是你。”
起初沒有認出他,是因為雲天墨對他的印象不深,再則,這明明是個男子打扮,所以雲天墨也沒有往那方麵想。而這麽一試探,他就想起來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男子,而是個姑娘。
“墨,墨王。”果然,他一開口就成了她,不算十分悅耳的聲音怎麽聽也是個女子,至於她為什麽要女扮男裝,雲天墨不感興趣,他要知道的是雲天穎和白可在哪裏。
此時趙飛羽已經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索性也就不再裝作男人的做派,方才被雲天墨的威壓一逼,她幾乎都要撐不住了,原以為能瞞過去,可不想立刻就被揭穿了。此時她背靠在樹幹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好一會兒才真正平靜了下來。
“我是見過七皇子和白可,但是後來我就不知道了。”趙飛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顯然是受了內傷了,隻不過她還在強壓著罷了。
雲天墨在鏡之守護之中是看見她先行離開的,這種說法似乎也說得過去,但是他可不會就這麽輕易相信了,接著道:“說了什麽。”
趙飛羽並不知道雲天墨是從鏡之守護中看見她曾經遇見了雲天穎與白可,隻當這雲天墨是來尋人的,就像她一直在尋找她大哥一樣。當聽到雲天墨問道說什麽的時候,她本能地答道:“沒說什麽。”
唰。
趙飛羽話音剛落,就看見原本掛在樹上的鈴鐺斷了下來,被雲天墨隨手彈出直直飛向她。因為背靠著樹幹,她根本無法後退,隻得閉上眼睛將頭一偏,一副準備受死的模樣。
鈴鐺被打在了樹幹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整個樹幹被射穿了一個洞,而那個洞距離趙飛羽的脖頸不過半寸的距離。可見雲天墨並沒有想要取她的性命,不過是對於她不說實話的一點點懲罰罷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趙飛羽看見了樹上被射穿的洞,心有餘悸,這若是打在她的脖頸上,那麽……
雲天墨冷笑著重複了一遍:“說了什麽。”
這一次趙飛羽若是再不說實話,那麽隻怕她的下場並不會比那樹幹好到哪裏去。
而這一點她自然也是知道的,雖說不甘心,但是她曾經是落在雲天墨手上過的,也知道他對待司徒蓉嫣等人的手段,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大哥,她不想死在這裏。於是她也不再隱瞞了,將遇到雲天穎和白可之後雙方說過的話都告訴了雲天墨。
“你說雲天穎是為了白可受傷的?”雲天墨此時的語氣已經冰冷到了極點,好在這怒氣不是衝著趙飛羽而去的,不然隻怕她都要被凍成冰棍了。
趙飛羽有些機械地點了點頭,當時白可的確是說雲天穎是為了救她才會受傷的,這一點絕對錯不了。
雲天穎有多麽痛恨白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趙飛羽說的話讓他震驚,讓他憤怒。白可算個什麽東西,自己的胞兄居然為了計劃為她受傷,這簡直不能忍受。
雲天墨氣雲天穎不顧自己安危,更氣那白可居然也敢承這份情。就算這份情不過是為了利用,她也不配。
趙飛羽看著雲天墨越來越陰沉的麵色,心中害怕,可是她又不敢離開,隻得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他快點離開這裏,同時還暗想著,怕是有人要倒黴了,不管是誰,可千萬別是自己才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