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他破爛不堪的辦公司裏,給高子健打了過去,“喂,哪位啊。”高子健的聲音傳來。
呂翔宇說,“高先生吧,我是呂翔宇。”
高子健說,“哎呦,是呂總啊,今兒個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是不是想還錢拉。”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呂翔宇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呂翔宇強忍著怒火說,“兄弟,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了?”
高子健裝傻說,“呂總這話從何說起呢?我有點不明白了。”
“姓高的,你少他媽裝蒜,我問你,我公司是不是你找人給砸的?”呂翔宇有點沉不住氣了,不過他也有點眉目了。
高子鍵聲音冰冷的說,“呂總,說話放幹淨點,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我什麽時候砸你公司了?”
呂翔宇咬牙切齒的說,“你別裝了,我公司今天被砸了,跟你沒關係嗎?”
高子健說,“你有證據嗎?有證據你就去公安局告我,沒證據你就別瞎說,啊對了,你欠徐老板的錢,啥時候還呢?”
呂翔宇都快氣瘋了,他惡狠狠的說,“姓高的,你別以為你自己真是社會大哥了,我告訴你,你還不夠看。”
高子鍵也不生氣,他笑嗬嗬的說,“行啊,那咱們就別多說了,最後送你一句話,好自為之吧。”
“操。”還沒等他要說話呢,高子健已經掛斷電話了。
呂翔宇站在地上都氣哆嗦了,他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公司這幾年規模正在擴大,很多設備都是剛買來的,可這一瞬間,一切都被人家給砸了,損失自然不小,他心裏很清楚,這事兒就是高子健幹的,可他還沒有證據告人家,道上的事兒,那就得道上解決。
他給一個他認識的江湖人物打了個電話,“六哥,是我,翔宇……”
就在呂翔宇公司被砸的第三天,馬六的小弟來夜總會找高子健,說他大哥今晚想請高子健吃頓飯,晚上七點,也是定在西城區的‘萬隆酒店’,還囑咐高子健務必要賞臉到場。
高子健當下也沒推遲,並說肯定會去的。
等馬六的小弟走後,高子健一直在琢磨,這個馬六找自己幹嘛?他並不認識馬六,可他聽說過這個人,曾經的西城四虎之一,也是年齡最大的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比大華子還要大上那麽一兩歲,屬於西城區的老混子了,在西城區一代也是靠看場子為生,有幾家小歌廳歸他罩著,勢力不是很大。
他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認為,這個馬六搞不好就是來幫呂翔宇說和的,不過這也隻是他的猜測,具體是不是,那還得等去了才知道。
他隨後把大甩給叫來,把事情跟他一說,又讓他去買兩瓶酒和兩條紅塔山,算是第一次的見麵禮了,大甩不明白的問,“鍵哥,這個馬六為啥要找咱們啊?”
高子健說,“我估摸著,八成是呂翔宇找來說和的,嗬嗬,這馬六,老油條一個。”
大甩隨口說,“操,這傻逼要是敢得瑟,我就紮了他。”現在大甩跟高子健學的,也是心狠手辣的。
高子健搖頭說,“別魯莽,看我眼色行事吧,晚上你跟我去,讓小豪留下來看家。………
晚上七點,高子健跟大甩打車到‘萬隆酒店’,按照迎賓小姐的指示,兩個人來到二樓的一間包房裏,高子健敲敲門,隨後跟大甩走了進去。
屋裏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年級看上去三十歲出頭,微胖的麵孔,光頭,有點連毛胡子,眼睛挺大,脖子上帶個大金鏈子,右手手指上兩枚大金戒子,典型的流氓形象,一看就是出來混的。
另一個年級稍微小點,二十六七的樣子,四方臉,看著挺凶悍的,留著板寸頭,一身休閑的打扮,兩個人正坐著抽煙呢,看到高子健來後,兩個人熱情的站起身來招呼著,“是高老弟吧,來來來,快請坐。”說話的是那個光頭男人,這個人就是西城區的馬六。
高子健一眼就看出來是他了,道上混的,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他伸出手說,“六哥你好,叫我小健就行,這是我兄弟大甩。”
大甩隨手拿起拎著的煙酒放到桌子上麵,打招呼說,“六哥。”
馬六也伸出手,握住高子健的手,假意寒暄著說,“哎呦,老弟你太客氣了,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呢。”
高子健賠笑著說,“沒啥,這就是一點心意。”
幾個人坐下後,馬六介紹著說,“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兄弟,釘子。”
高子健跟他點了點頭,但很明顯,那個叫釘子的眼神很不善,外個腦袋代答不理的樣子,好像自己多牛逼一樣。
高子健也沒放在心裏,馬六喊來服務員,先點了一些酒菜,隨後發了一圈煙,一臉笑容的說,“高老弟,你最近這名聲可是很緊啊。”
高子健抽著煙說,“哎呀,那都是虛的,大家給點麵子,跟六哥您比起來,我還是個小孩。”
馬六笑哈哈的說,“哈哈,老弟你還真謙虛啊,來來來,咱們先喝兩杯。”服務員已經把酒上來,馬六給高子健他倆到滿,幾個端起酒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
高子健放下酒杯後說,“六哥,我想你這次找我來,也不是單單的吃頓飯那麽簡單,有啥事兒您就直說,兄弟能給你辦的,肯定給你辦,兄弟辦不了的,也希望六哥能體諒一下。”
“痛快,兄弟,老哥我就喜歡你這性格的,夠直爽,那我也不瞞你了,翔宇找我了,翔宇是我的好兄弟,希望你看在老哥我的麵子上,就別為難他了。”馬六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高子健,是那種很囂張,也很瞧不起人的眼色。
高子健笑了笑,掐滅手裏的煙頭說,“六哥啊,我可不是訛詐他什麽,他欠人家錢,我來要賬,我想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
馬六陰沉著個臉說,“兄弟,別為了這點錢拚命啊,你隻是幫別人要賬,再說了,翔宇的公司都被你給砸了,也可以了吧?”
高子健依舊帶著笑容說,“六哥,我跟他的事情,可不是單單因為這筆賬,再有,他的公司被砸,跟我可沒什麽關係。”
馬六眯縫著眼睛說,“老弟,你要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咱們都是出來混的,可別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