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傷好點沒有?”終於鼓起勇氣,歐陽紫訫對雲天墨表示了關心。
寧致遠一聽,有些好奇,這幾日根本就沒有什麽狩獵,他怎麽會受傷的?
對於歐陽紫訫的關心,雲天墨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因為旁邊還有人,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反而是用眼神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狩獵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大半,眼看著再過不了半月,他們就要出去了,此番回歸,不知道帝都又會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出。
這幾日,他們已經收到了雲天墨影衛的回稟,說趙家的趙飛羽已經提前離開了,那麽司徒蓉嫣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被她說出去呢?
原本這些事情在歐陽紫訫的心中,根本就不被重視,但是一想到自己又可能再一次因為兩個女人的互相撕咬而被牽連,她就覺得頭疼不已。
“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遠離那些是非嗎?”歐陽紫訫悻悻然,一想到各種可能性,就連狩獵的興致都快提不起來了。
這一日,晴空萬裏,初夏的暑氣已經開始肆虐,幾人依舊徒步前行,前往下一個狩獵地點。
原本平常不過的行程,卻因為遇到了一個人,而再一次變得熱鬧了起來。
“歐陽紫訫?!真的是你。”
南宮拓遠遠地就看見了幾人,而歐陽紫訫則占據了他全部的視線。
撇下了身後的護衛,他大步走向歐陽紫訫,一臉興奮:“還真是巧啊,我們又相遇了。”
看他的樣子,已經忘記了之前在高階三眼紫瞳玄獸那裏受的罪了,再看他身邊居然沒有跟著跟屁蟲司徒蓉嫣,這讓歐陽紫訫心中的不安又增加了幾分。
見幾人對自己都不理不睬,南宮拓也不覺得尷尬,繼續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訴說著分離之後自己的經曆,完全不在意根本就沒人關心他究竟都遇到了什麽。
“柳盈,茶。”
聽南宮拓說了半天,歐陽紫訫都替他覺得口渴,這才讓柳盈將青木葉子茶拿出來。
也不知道該說南宮拓是缺根筋,還是自戀到了極限,他居然還伸手去接,以為歐陽紫訫是給他拿的茶。
結果自然是自討沒趣了。
有了南宮拓的加入,隊伍又更加壯大了,狩獵還在繼續,隻不過大家之間的交流反而更少了。但是就這一點來說,除了南宮拓,大家倒是都還挺適應的。
畢竟多少都有些默契,合作起來也是輕車就熟。
一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撤出淩遲峰的日子也到了。
“歐陽姑娘,你跟我一起回帝都吧,我父王……”南宮拓仿佛終於找到了話題,邊說邊偷偷將身子擋在了雲天墨的麵前。
開什麽玩笑,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該他表現的時候了。雲天墨再怎麽權大勢大,那也是雲國的墨王,而歐陽紫訫則是離國護國玄師府的貴女,自然是跟他這個離國三皇子同行了。
寧致遠這個時候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這三皇子還真是不要臉,這麽多天下來了,竟然還能厚著臉皮跟在自己這群人旁邊,趕也趕不走。
要不是雲天墨暗示自己不要輕舉妄動,隻怕那什麽狗屁三皇子,早就已經被自己揍成豬頭了。
“咦,這不是歐陽姑娘嗎?”清脆動人的聲音一想起,歐陽紫訫就在心中哀嚎了一聲。
轉過身去,她看見走過來的人果然是白可,而她身邊的護衛已經換成了那夢國兩兄妹的人了。
白可對著幾人盈盈一拜,對著南宮拓道:“三皇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既然是不情之請,隻怕還是不說的好。”寧致遠可不會給白可什麽臉麵,當眾就發作了起來,“夢國貴女有求於離國皇子,這話傳出去,隻怕是要壞了名節。”
這番話讓白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當眾被人落了臉麵。
然而不得不誇一句,她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片刻之間就調整好了心態,麵上神色也恢複如常,巧笑著:“這位公子,我與三皇子說話,與你何幹?”
這意思就是,你就別多管閑事了。
雲天墨最不耐煩的就是這些,原本他也不打算跟歐陽紫訫同路,至於她會不會答應南宮拓同行的要求,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所以就在他們唇槍舌劍之時,獨自離開了。
看著他桀驁不馴的身影,歐陽紫訫心中默默歎息,眼底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一閃而過。
雲天墨幾次救她於危難,要說心中沒有情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要說那情有多深,似乎又不盡然。所以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眼中的不舍。
柳盈柳綠是從小跟在歐陽紫訫身邊的人了,所以對於她的情緒起伏十分敏感,見狀心中一驚,對視了一眼之後,卻什麽也沒有說。
糾纏了一會兒之後,寧致遠也不耐煩再浪費口舌,拉著歐陽紫訫就要走。
可是南宮拓又怎麽肯,連忙上前阻止,堅持要“護送”歐陽紫訫回帝都。這一下,又將白可給冷落在了一旁,對於她的“不情之請”早已經忘到了腦後。
身為白族嫡女,尊貴不言而喻,可此番卻先遭到了冷嘲熱諷,然後又被當成了透明的,叫她如何能夠忍受?最主要的是,這個讓她一再受辱的人,就是歐陽紫訫。
翟一齊因為害怕妹妹胡亂說話,所以一直拘著她,此時見白可幾乎要講手中的絲帕擰碎了,這才輕聲開口:“三皇子,歐陽姑娘,不如我等同行,在下兄妹二人也要去離國帝都走一趟,人多也有個照應。”
夢國的人都要去離國帝都?!
南宮拓此時就是再草包,也聽出來了其中的深意,終於將注意力稍微從歐陽紫訫的身上轉移了開來,扭頭看向他們,道:“離國帝都何時這麽受歡迎了?”
潛台詞就是,你們都要來我離國帝都,究竟有何目的!
麵對氣勢全開的三皇子,翟一齊背後也是冷汗直冒,要不是為了幫助白可拉攏著三皇子同行,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蹚這渾水,值得硬著頭皮道:“三皇子莫要多心,在下兄妹二人不過是出門曆練,這淩遲峰一行之後前往離國帝都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這說辭聽起來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就因為太沒有問題了,所以才讓人更覺得其中有古怪。
夢國的王公貴女出門曆練,選擇的地點居然是離國帝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