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想起之前遇到的那高階白熊玄獸,歐陽紫訫一張小嘴張得老大了,瞪著雲天墨半晌沒反應過來。
敢情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是狩獵去了,原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黃雀竟然就在身邊。
看著歐陽紫訫驚呆的模樣,雲天墨心中覺得好笑,嘴角也不自禁地揚了起來。學著歐陽紫訫賣弄的翻手動作,雲天墨也在掌心亮出了一顆熊膽,隻不過他手中的可比歐陽紫訫手中的蛇膽要大得多。
挑眉看向她,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怎麽樣?換不換?
蛇膽雖說能夠清百毒,但是歐陽紫訫感應力驚人,對毒物也是比較敏感的,拿著這蛇膽也就是錦上添花的作用。可是雲天墨拿出來的白熊膽就不同了,那對於修煉者來說,可是提升修為的好東西,對她來說更是能起到極大的作用的。
“成交!”一伸手,歐陽紫訫就將雲天墨手中的白熊膽給撈了過去,另一隻手則將蛇膽送到了雲天墨的眼前。
歐陽紫訫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得意模樣,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你們磨蹭什麽呢?”寧致遠在前麵朗聲問,“再不快點,都趕上晚飯了。”
兩人的交易並沒有被第三個人知曉,於是都收了東西,腳步加快了幾分,這才趕在下午之前,找了個地方,解決了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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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初夏的晚風還吐露著些許春的涼意。密密麻麻的樹木在夜色之中宛若矗立著許許多多高大的壯漢,時不時發出的沙沙聲才讓它們的真麵目能夠被窺探一二。
寧致遠被打發去探查玄獸的蹤跡了,柳盈柳綠兩人也不知所蹤,想必也就在不遠處。
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自從拿到白熊膽之後,歐陽紫訫一直找不到機會將它提煉吸收,化為己用。今夜就剩下她自己一人了,可不就是個好時機麽?
“無名,你能幫我嗎?”
——主人,無名不知,但是可以一試。
對於提煉白熊膽增進修為,無名確實沒有什麽經驗,但是他可以給歐陽紫訫提供空間,那是一個類似於秘境內與禹海大陸的時空相錯的空間。
“可是我自己一個人,沒什麽把握啊。”歐陽紫訫可不想浪費了一個高階白熊膽,對於提煉她也就是知道個皮毛,若是一個不小心浪費了,她可不得心疼死。
獨自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想到辦法的時候,無名的提醒讓歐陽紫訫如醍醐灌頂,幡然頓悟——
叫雲天墨幫忙!
這件事對於雲天墨是舉手之勞,但是如果他知道一開始的時候,歐陽紫訫根本就沒想起他這號人物的話,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舉這個手了。
因為白熊膽是雲天墨提出交換的,所以在歐陽紫訫開口要求他幫忙提煉與吸收的時候,他竟也無法拒絕。
“開始吧。”
負手而立,雲天墨說得雲淡風輕,這困擾歐陽紫訫許久的事情,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開始?不是你先開始嗎?”歐陽紫訫不解,雲天墨才是這次提煉吸收的主導,她不過是個受益者,怎麽讓她開始呢。
這丫頭,有時候機靈過了頭,有時候怎麽就這麽傻氣呢。
“讓無名打開空間吧。”
蛤?
“你怎麽知道?”這雲天墨該不會前世是什麽擺攤的鐵口直斷之流?怎麽什麽都能猜到呢?
無名在歐陽紫訫的腦海之中也是深深歎氣,主人這在雲公子麵前總是有失水準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這提煉吸收,在擁有空間能力的情況下,自然是在空間之中進行最好,且不說一般的空間沒有時空相錯的這樣高端的秘技,就說安全性,也比在野外進行要高得多。
所以不是人家雲公子是什麽鐵口直斷,而是主人你實在是……
“行了行了,那就開始吧。”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歐陽紫訫也不再多說,直嚷嚷著開始。
接下來的工作幾乎沒有歐陽紫訫什麽事,直到無名將空間布置好,然後由雲天墨領著歐陽紫訫進入之後,這才輪到了她——
“拿出來?放著……就,就這樣?”
要提煉白熊膽並且吸收的人不是她嗎?為什麽好像根本沒她什麽事?
無名與雲天墨對於歐陽紫訫的驚疑已經完全免疫了,兩人也不知道一陣忙碌什麽之後,這才有空搭理歐陽紫訫。
麵對歐陽紫訫集哀怨、疑惑、悲桑和略微憤怒的眼神之中,無名終於敗下陣來,將兩人的準備完完全全告訴了她。
“哼,早說嘛。”自認為挖到料的歐陽紫訫這才滿意地咧開了嘴,拍了拍無名的肩膀,道:“不錯,繼續努力。”
哭笑不得的無名無奈搖了搖頭,再次確認了空間沒有問題之後,這才化為七彩光芒一縷,沒入了歐陽紫訫的眉心,消失不見了。
因為有了雲天墨這樣的高手幫忙,所以白熊膽的提煉和吸收變得十分簡單,而且過程之中原本可能會發生的危險,也全都平穩度過了。直到歐陽紫訫將白熊膽完全吸收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一切就這麽結束了。
就這樣?這麽簡單?
“切,早知道這樣,還需要冰山幹嗎。”
歐陽菇涼,你這紅果果的過河拆橋的想法真的好嗎?
果然,她一時失言,直接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不用想,得了雲天墨一聲不屑的冷哼之外,再就什麽反應也沒有了。
“喂,接下來呢?”
歐陽紫訫還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卑劣”的想法已經不小心被他知道了,一臉坦然地問著接下來該做什麽。
既然白熊膽已經吸收了,那麽接下來是不是隻要通過冥想將它融匯到自己的玄氣之中就可以了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這裏還真沒雲天墨什麽事了,他可以從空間裏出去了。
“融匯。”
歐陽紫訫一聽果然是這個,頓時樂了,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是融匯,那你就先出去吧,剩下來的融匯我自己就能完成。”
睨了這個得意忘形的丫頭一眼,雲天墨沒有開口,反而在空間中坐了下來,一條腿曲著,一條腿筆直地伸展開,就這麽在虛空中斜斜一靠,慵懶而充滿野性。
哼,想過河拆橋?想得美。
“我靠!美色誤人!”歐陽紫訫心中暗歎,為什麽他隨便一坐都這麽——
撩|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