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風,轉得是不是有點太……了?
無名直接就呆愣在了原地,在他的認識當中,這一幕似乎就是那所謂的“男女授受”?可是,不是應該不親嗎?這,親了?!
“雲天墨!”
南宮拓的咆哮之聲頓時將山洞之中的人都驚醒了過來,就連雲天墨也被這一聲吼稍稍嚇了一跳。
看著眼前麵色稍微紅潤了一些的歐陽紫訫,雲天墨嚇到的是他居然沉迷了,隻因為喂那麽一口水,竟然就將心底最不願意表現出來的情緒給暴露了嗎?
雲天墨抬了抬眼皮,心中微怒,不管他是否情緒外露,但是被人打斷,總是不爽的。而一旁的無名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伸手將歐陽紫訫從雲天墨的臂彎中接了過來。
由於雲天墨抱著歐陽紫訫的時候是背對著山洞口的,所以看到他以嘴渡水的,隻有無名和老玄獸,至於神誌不清的司徒蓉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南宮拓之所以一踏進山洞就咆哮起來,無非是因為他被擋在外麵實在是太久了,而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雲天墨半蹲這摟著一個女子。就算隻看見那女子的下半身,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歐陽紫訫,絕不可能是別人了。
“你,你……你怎麽可以!”南宮拓看著緩緩起身,轉過來麵對他的雲天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用什麽言語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柳盈柳綠原本留在外麵就是為了擋住南宮拓,此時已經被他闖了進來,也就跟著進了山洞。看到歐陽紫訫昏迷在無名的臂彎之中,急急地就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麽,對於山洞裏麵的其他人,完全就拋到了腦後。
寧致遠是最後一個走進山洞的,聽到了南宮拓的咆哮,這才往裏麵多看了兩眼,平靜的臉色在看到暈倒的歐陽紫訫,這才凝重了幾分。但是他並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壓抑著心中的關切,站在了一旁,一言不發地冷眼旁觀著。
抖了抖外裳上的塵土,雲天墨勾起嘴角,冷笑道:“本王怎麽了?”
雖然南宮拓是離國的三皇子,平日裏,雲天墨也願意給他幾分麵子,但是這麽當麵指責自己,他南宮拓還不配!
從幾天前被雲天墨控製行動,到今夜好不容易能跟歐陽紫訫一起行動,可是又一次被雲天墨給攪黃了,已經氣昏頭了的南宮拓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的雲天墨笑得又多麽危險。
於是他繼續不知死活地叫囂著:“紫訫受傷了,你憑什麽攔著我,不讓我進來?你自己進來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你,你……”
越說,南宮拓心中的感覺就越糟糕。還記得當時在離國帝都的時候,南宮拓也曾感覺這雲天墨對歐陽紫訫不同,可是後來也打消了這一疑慮,但是如今看來……
“三皇子,您別說了。”護衛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言阻止。
就三皇子平日裏見到墨王,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乖,要是因為一時怒火,得罪了墨王,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叫嚷什麽?”老玄獸最受不了人類的叫囂了,原本進來這幾個人還算安靜,可這個什麽三皇子,叫叫嚷嚷地吵死了。
雲天墨原本負手而立,麵對洞口的南宮拓,正要發作。此時聽到老玄獸出聲,幹脆就不再看南宮拓,反而轉身朝山洞裏走去。
“誰?!誰敢對本皇子無禮!”南宮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山洞之中還有一頭玄獸,突然冒出來的這蒼老的聲音對他那麽不客氣,頓時讓他找到了宣泄的空間。
哼,對雲天墨不能宣泄怒氣,一個老頭子,本皇子還有什麽好怕的。
寧致遠見雲天墨走進了山洞深處,恰好將歐陽紫訫幾人護在了身後,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讓寧致遠產生了一種仿佛不認識他的錯覺。
“你竟護她至此了嗎?”先是設局,將找了歐陽紫訫茬的兩個女子當作誘餌,那時候就覺得雲天墨對歐陽紫訫又情了,如今看來,還真是沒錯。
苦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這南宮拓在此,寧致遠又怎麽會束手束腳,就連想要上前護住歐陽紫訫都做不到。
“皇子?哈哈哈,本尊眼中,從來看不見什麽皇子,今日爾在本尊的地盤上叫囂,怎麽,活膩味了?”老玄獸蒼老而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但是由於它是背對著山洞口的,所以南宮拓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說話的,是一頭玄獸。
“裝神弄鬼!雲天墨,是不是你?”急紅了眼的南宮拓再一次悲催了,他自己沒發覺真相也就罷了,居然誣賴到了雲天墨的頭上。
雲天墨對南宮拓的話不屑一顧,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老玄獸的情緒變化,既然南宮拓自己作死,那就隨他去好了。
果不其然,老玄獸在麵對歐陽紫訫的時候雖然十分“和藹”,但是並不代表它對誰都是那般。高階玄獸的尊嚴不容侵犯,已經多少年了,沒有人類,甚至是高階玄獸敢在它麵前如此叫囂。
再加上方才它在折磨司徒蓉嫣的時候,被歐陽紫訫給打斷了,心頭的怒火還沒有全部發泄出來,這個有眼無珠的三皇子,正好給它泄憤。
護衛們左右拉著南宮拓,奈何他根本就不聽勸,罵罵咧咧地完全停不下來。
“吵……”
此時,一個非常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雲天墨負在身後的雙手指頭微微一動,視線劃過了身側的歐陽紫訫。
醒得倒是快。
雲天墨這一分心,老玄獸就已經出手了。
一道狂風從它的頭頂飛了出來,撕裂空氣的“嘶嘶”聲著十分刺耳。而至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來的老玄獸,就像是背後也長了眼睛一般,準確地將狂風甩向了叫囂著的南宮拓的方向。
“小丫頭,覺得吵?我幫你。”老玄獸扭了扭脖子,有些肥大的腦袋朝著歐陽紫訫的方向轉了過去,見她還在昏迷,額頭上的折子皺了皺,“這麽久還不醒,人類真是脆弱。”
老玄獸對於南宮拓出手,完全沒有留情,狂風肆虐而去,徑直一條道上沒有掀起一個多餘的物件或者人,就連站在南宮拓身邊不遠的寧致遠都沒有被波及,唯獨南宮拓和他身邊的護衛被狂風一卷,飛到了半空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