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歐陽紫訫隨意地說著。
與寧致遠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同,歐陽紫訫似乎對於有人在跟蹤自己這件事,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危險。
“公子,我們也知道。”柳盈柳綠也看著寧致遠,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這麽緊張。
“什麽?你們都知道?”這下驚訝的人成了寧致遠了,原本他還以為這三個姑娘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想不到她們居然早就知道了。
“其實我還有一個同伴,叫無名,隻不過你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看著寧致遠一副真心關心自己安危的模樣,歐陽紫訫決定告訴他無名的存在。
原來早在進入這淩遲峰頂的時候,無名就已經告訴過她,暗中有人在跟著她們。那時候,歐陽紫訫也擔心了好一會兒,怕跟著自己的人會暗中出手,傷害自己。不過後來無名說那人似乎並無惡意,這才讓歐陽紫訫稍微放心。
“我大概能猜到那是誰的人。”歐陽紫訫也是這幾日才確定的,因為自從上了這淩遲峰頂,那座冰山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而那人,就是在這段時間才出現的。
“是他?”寧致遠蹙眉,想不到雲天墨竟然會暗中派人跟著歐陽紫訫,他這是什麽意思?監視?還是保護。
歐陽紫訫點了點頭,說她也是這幾天才確定了是他派人的,所以也就沒有理會跟蹤自己的人,反正他也不會傷害自己,反而還能多個保鏢。
——主人。
說話間,無名就從前麵折返回來了。
“如何?”
——前方曾經發生過很激烈的打鬥,但是現在已經人去樓空了,留了一地血跡。
“可知道是人,還是玄獸?”歐陽紫訫對於沒有出現的白可,一直耿耿於懷,白族嫡女這幾個字就猶如是根刺一般,讓她如鯁在喉。
——無名以為,先是人與玄獸的打鬥,而後則是人與人。
“這麽複雜?”究竟前方發生了什麽事,這捕捉玄獸的時候發生殺人越貨的事,倒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這跟她一樣想當黃雀的人,究竟是誰。
“有沒有看見屍體?”
——有。白熊玄獸死了。
我靠,慢了一步。
歐陽紫訫心中暗罵了一句,甩了甩頭,那高高紮起的馬尾辮也隨之擺動,“繞道。”
“大小姐,不去看看嗎?”柳綠還記得在訓練營的時候,觀察打鬥現場,也是一種學習,這麽濃鬱的血腥味,想必那現場應該很有看頭。
“看什麽看,白熊玄獸死了,膽肯定被人取走了。”歐陽紫訫對於圍觀“案發現場”完全沒有興趣,再說了,要是還有人也到那裏去,看到自己,還以為膽是自己取了的,沒得惹了一身騷,劃不來。
“是。”柳盈柳綠乖巧地答了一聲,不再提要去查看的事。
——主人,有人朝這邊來了。
歐陽紫訫微微閉起了雙眼,感應了一番,嘴角向上揚起,“還真是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被歐陽紫訫惦記著的白族嫡女,白可。
夜色中,白可一襲黑色夜行衣,與白日裏看見的嬌美模樣不同,遠山眉細長,雙眼炯炯有神,不施脂粉也顯得膚凝若脂,因為疾奔了不少路程,一張小臉白裏透紅。凹凸有致身形被夜行衣緊緊地包裹著,若不是外麵還皮著大氅,隻怕那因為奔走而抖動著的雙峰會引得無數男子直噴鼻血。
挑了挑眉,歐陽紫訫就這麽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白可到了近前,這才笑嘻嘻道:“白小姐,這麽巧。”
白可雖然疾奔了不少路程,但是此時停下,卻也是氣息不亂,可見修為不低。看著同樣不施脂粉的歐陽紫訫,白可友善地笑道:“歐陽姑娘,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看著白可芊芊玉手抬起,撥弄了垂落耳邊的發絲,歐陽紫訫暗歎一句,好做派!
雖說那白可未施脂粉,但是額前烏絲垂下幾縷,玉頸斜側方鬆鬆地綰了起來,用一根白玉發簪固定著,半低著頭,看著別有一番風情。
再想想自己的馬尾辮,歐陽紫訫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難不成白小姐,也是來追捕白熊玄獸的?”
“咦?莫非歐陽姑娘也是為那熊膽而來?”白可聞言狀似一愣,淺笑盈盈道:“那還真是巧。”
歐陽紫訫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要是真這麽巧,那就要出問題了。
一旁的寧致遠看著眼前的白可,想起來歐陽紫訫曾經說過的“姘頭”,來了興趣,那趙飛羽和司徒蓉嫣肯定是不可能了,那麽傳說中了雲天墨的姘頭,最有可能的,可不就是眼前這位美人兒了。
“這位公子是?”白可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寧致遠那興趣十足的眼神,隻是看他全是都是爛泥巴,一時也想不起來這人是不是認識。
“他啊,他叫阿三。”歐陽紫訫見寧致遠看著白可的眼神充滿的興趣,心頭生出一計,對著寧致遠道:“你不是仰慕白小姐已久,此時見了,還不趕緊結交一下?”
寧致遠聞言哈哈大笑,用眼神睨了歐陽紫訫一眼,這才假模假樣地作了個揖,不倫不類地讓人看著好不別扭。
白可處於禮貌,隻得回了一禮,但是眼神卻沒有在寧致遠身上停留,反倒是一直朝著歐陽紫訫他們後方看去。
“白小姐可是心急要去追那白熊玄獸?快快,我們就不打擾了。”歐陽紫訫好心地朝路邊讓了讓,一邊偷偷踹了寧致遠一腳,嘴巴朝著白可努了努。
寧致遠搖頭表示不懂,然後就不再看歐陽紫訫,跟她一樣讓到了一邊。
白可確實心急,也就不再客氣,道了一聲告辭,就朝著那邊追了上去。
“你幹嗎?”白可走遠了之後,寧致遠看著一把擰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一臉無辜地看著歐陽紫訫。
“你傻啊?那麽個大美女,你也不知道多說幾句話,套套近乎。”歐陽紫訫其實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被白可那樣的美女吸引,嘴上雖然責怪寧致遠,但是心裏卻有幾分歡喜。
寧致遠一邊搓著被擰了的手臂,一邊一臉惶恐地搖頭:“丫頭,你可別害我,墨王的姘頭,又怎麽是我們能夠肖想的。”
看寧致遠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歐陽紫訫樂得笑彎了腰。
可惜,暗處那人就不開心了,一臉僵硬,心想這話,要怎麽回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