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它想的那個樣子，那麽就不能告訴她這個製度，但是不告訴吧？以後知道了，不是會來找它算賬？
怎麽想，都是難。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應這語氣不對，東方岐是聽得出來的。
“沒……沒有啊！你，你想幹嘛？”
努力拗回正題。
而東方岐的答案，讓應鬆了口氣。
因為東方岐並不打算投訴誰，她隻是覺得可以反饋一下表揚後勤的工作。
“不是投訴我就好！”
應默默地將自己不存在的汗擦得幹淨。
到了跟董莉約定好的時間，東方岐來到了咖啡廳，果然見到的是董莉本人。
“董經理，您的朋友呢？”
明知故問，東方岐還是裝得挺像的。
這話問得董莉有些局促。
“東方女士，其實……其實是我有需要想找您請教一下，那在商場，不好而已。”
東方岐的不多問，讓董莉放鬆不少。
那是一種對方可能對你知之甚多，但是卻會為你保守秘密，讓你感覺很安全。
“那就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非常細心地給董莉點了一杯熱飲，東方岐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似乎越來越自然熟練了。
換作最開始，她可多是有事兒就直接事兒。
想來，最初自己的方式，應該讓邵南有些不舒服吧？
比起直接的去解決問題，有時候攔在那之前的態度，是一塊入門磚，情緒緩和下來之後，人才會更加放鬆，更加願意去麵對問題。
現在，東方岐感受到這一點之後，便覺得其實做到，也不會太難。
重要的是，效果不錯。
董莉安靜下來，應該是正想著如何去組織語言。
而東方岐隻是靜靜地坐在她的對麵，不急不躁。
這個時段，咖啡廳的人並不多，加上東方岐的不催促，董莉感覺自己越來越放鬆。
“東方女士，或者我可以稱呼您東方老師嗎？不知道為什麽，看得您次數多了，就會想到大學時候我最喜歡的一位老師，當然了，您比她年輕多了。”
那可是年輕得太多了，東方岐這發型給她增齡太多，不過，這些不重要。
董莉無非是給自己找一個安全舒適的因由，讓她可以更加自然一些把話出口。
這一點，東方岐可以察覺到，所以，她隻是微笑著點點頭。
而對於董莉的稱呼，東方岐也覺得無所謂，那隻是一個稱呼，師者，也並非都隻是年齡去劃分，自己有這資本，被稱作一句老師，也沒特異之處。
但深知近日她的所作所為的應，可就不這樣想了，在應的眼中心裏，這東方岐臉皮可厚著哩，並且它非常堅定地決定，相當長一段時間也不要改變這樣的看法，一定一定。
董莉的開場，從她的家庭起，並沒有一下子到兒子。
她跟老公單東的相遇相識，很是戲劇化，包括現在的發展也戲劇化。
這些本是東方岐不知道的。
正常來講，夫妻關係是非常隱私的，但董莉卻選擇先從這裏講起，聽到後來，東方岐懂她了，董莉是將夫妻關係作為第一個可丟棄的物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