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宇他們四個人,從晚上八點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多,也沒見高子鍵走出夜總會的大門口一步,哥幾個煙到是抽了不少,一顆接著一顆的,都快成煙筒了。
一個小弟打著哈欠說,“宇哥啊,這孫子也他媽不出來啊,咱得等到啥時候啊。”
柴宇心裏也挺著急的,這眼看著夜總會就要關業了,可人還沒等到呢,他掐滅煙頭說,“媽的,你著什麽急,再等一等。”
幾個人又繼續在車裏蹲點,每次出來一個人,柴宇都要問八子是不是高子鍵,叫八子的可累了,他隻能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深怕漏掉一個人。
晚上一點鍾左右,夜總會的人基本上走光了,開始關業了,卷簾門最後都拉上了,柴宇也沒見到高子鍵出來,他瞪著八子問道,“你***看清楚沒有啊,到底人出來沒出來?”[
八子趕忙解釋著說,“大哥,真沒出來啊,我這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盯著呢。”這傻逼可比柴宇累多了,柴宇累了就能閉眼睛睡一會,可這傻逼到好,他得一直盯著門口,錯過一個人都不行。
柴宇一看他那表情也不像是說謊,他咒罵了兩句說,“操***,這孫子居然貓起來了,媽的我看他能躲多久,明兒個咱們再來。”
連著六天,柴宇他們四個人天天晚上八點準時在夜總會附近蹲點,一呆就是四五個小時,可這六天過去了,柴宇也沒等到高子鍵出來,這幾天到是給他們幾個累夠嗆,比他媽警察都累,這一蹲點就是好幾個小時,誰能受的了啊,可柴宇也有耐心,他就不相信高子鍵不出來。
今天是第七天,柴宇他們四個人又來了,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別克車往那一聽,四個人又開始蹲點了,夜晚顯得很安靜,沒有多少風,隻有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上麵,柴宇不停的在車裏抽著煙,最近他心情有點煩躁,這麽些天沒抓到人,他不可能一點都不鬧心。
其他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叫八子的那個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門,深怕漏掉一個人,一晃,時間就過去四個小時了,已經是午夜的十二點了,柴宇今天有點預感,他感覺高子鍵今天能露麵,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有著很強烈的預感。
一點鍾左右,夜總會快關門的時候,八子突然說,“**,大哥,那孫子出來了。”
柴宇這會兒正閉著眼睛養神呢,一聽到八子說話,他一個激靈就起來了,“在哪呢?哪個是?”
八子隔著車伸手指著,“那就是那個雙手插兜,穿皮夾克的小子。”
順著八子手指的方向,柴宇看到了他想要等的人,他盯著高子鍵的背影問道,“八子,你確定就是這個人?”
八子點頭說,“恩,就是他,不會錯的。”
柴宇眼神裏瞬間充滿了陰險,報仇雪恨的機會終於等來了,今天,他就要讓高子鍵永遠的站不起來,他冷笑一下,啟動汽車就跟了過去,當距離高子鍵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他猛的把大燈打開,加大油門就衝了過去。
他想把高子鍵一口氣給撞飛,可還沒等他撞到人的時候,高子鍵就已經發現他了,他一個閃身就往旁邊撲了過去,正好躲開了柴宇開的車,高子鍵從地上急忙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往前麵胡同裏跑了過去。
柴宇一看沒撞著他,趕忙把車停了下來,前麵的胡同他車開不進去,不停車不行了。
這會兒氣的他嘴裏大罵,“**你媽的,這孫子命還挺大,居然沒撞到他,趕緊下車,趕緊下車,別讓這傻逼跑了。”柴宇邊說話邊打開車門,隨手拎出西瓜刀。
其他三個人也手拿片刀快速的下車,四個人拎著家夥就向高子鍵那邊追了過去,柴宇邊跑邊喊著,“**你媽孫子,別跑。”
高子鍵跑的並不是很快,可柴宇他們就是追不上他,雙方的距離總是保持在十米左右,柴宇他們邊追邊罵,“**的,你給我站住,抓住你非弄死你不可。”
高子鍵一個拐彎就跑進了另一條小胡同,柴宇他們隨後也跟了進來,可他們四個剛一進來,柴宇就笑了,借著月光,他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高子鍵現在是跑不出去了,因為這裏是個死胡同。
柴宇拎著刀,歪著腦袋邊走邊邪笑說,“嘿嘿,**的,你到是跑啊?有種你到是繼續跑啊?”
高子鍵喘著粗氣,看了他一眼說,“不跑了,跑累了,你們是誰啊?想幹嗎?”[
柴宇停在他麵前不遠處,用拿刀的手指著他說,“孫子,你他媽也給我聽好了,老子我就是柴宇,今兒我來就是廢你的。”
高子鍵笑了笑說,“哎呦,原來您就是宇哥啊,有啥事兒咱不能商量商量嗎?非得動刀動槍才行嗎?”
高子鍵好像是在說軟話,又好像不是,借著月光,高子鍵看清了柴宇的麵孔,這是一個他熟悉的臉龐,他腦海裏正在想象在哪遇見過,轉瞬間,他就想起來了,心裏不由得說了一句,真他媽冤家路窄,這也是以前欠下的債,早晚都得麵對。
柴宇一聽他這話,大罵一句,“我商量你媽了個逼,我兄弟的雙手都被你給廢了,還商量你媽啊,孫子我告訴你,今兒我非弄殘廢你不可,給我砍他。”
他大手一揮,身邊的三個人剛要往前衝的時候,高子鍵連忙又大喊一句,“等一等,誰也別動。”
柴宇一看他這樣,還以為他害怕了呢,他冷笑著說,“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別廢話了,今兒你跑不了了。”
高子鍵拿出煙來點著,猛抽了兩口後,很悠哉悠哉的說,“你還真就說對了,今兒個你跑不了。”
高子鍵話音剛放,就見胡同口呼啦家一下子圍滿了人,他們個個手拿家夥,少說也有十幾個,打頭的正是王子豪,他手拿棒球棍子,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