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暻年的電話一直在繁忙中,我聽著一遍又一遍的女聲說著‘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在撥。[!新思路中文網文字版 .sz.!]紫you閣 ..’心慢慢的從剛開始的驚惶失措中平靜了下來,我大概能猜到陸暻年目前碰到的麻煩,他估計正忙的腳不沾地,這樣的時候。我在打電話去向他謀求安慰,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他明明已經那麽累了。
讓自己振作起來。
我鼓起勇氣打開病房裏的電視,將頻道調到娛樂頻道,果不其然看到了對於陸暻年的報道。
隨著我是陸暻年情婦身份的曝光,隨之而來的就是對我的人肉,從小到大,我的一切身份,幾乎就沒有挖不出來的。
還算好,我從小到大還算是乖,品學兼優。這些之後。我在電視的屏幕上看到了我很久沒有見過的,我的母親。
自從顧佳芸出事之後,我已經很久不曾見過她。
不知道是鏡頭太過殘忍還是真的這段時間她是吃了不少苦頭的,鏡頭上的我媽顯得很老態,對我的事情,她倒是一反常態的沒有破口大罵,不過。她聲淚俱下的說,她的大女兒如今成了植物人,小女兒早在半年前就不知去向,要不是媒體來找她,她都不知道她的女兒,竟然成了陸暻年的情人。
我看著我媽眼中雖然流淚。卻閃耀著的亮光,幾乎敢肯定,她絕對絕對是打著什麽主意的。
多年的母女,我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略略有些頭疼,慶幸江哲年這時候早已經回到他的鄉下老家去了,要不然我真的相信這些人會把江哲年也拉出來采訪。
頭疼是頭疼,但是我現在早已經不是從前隻會躲起來的顧夏,我知道該怎麽保護自己,當然更知道我需要保護的還有陸暻年。
我拿起手機沒有猶豫就將電話撥給了我媽。
好久沒有撥過的號碼,但是我卻記得如此的清楚,可見有些事情的根深蒂固的。不會因為我的主觀意識而改變。
我媽的電話響一陣才接通,接通後,她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語氣說:“夏夏?”
“是我。”
“怎麽了?遇到事情了,就想到媽媽了?”
我太了解我媽,以至於她說出這話來,我就知道她心裏是什麽盤算,我哼了聲。問她:“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雖然我很想跟我媽用親密的母女語氣說話,但是沒辦法,我們似乎天生就沒有母女的緣分,無論我怎麽讓步退縮,她從來不曾把我當成她的貼心女兒,我放棄努力了。
那麽現在,就放開那些所謂的母女親情,隻來談利益,談她喜歡談的一切。
我媽長長的呦了一聲,然後用一種特別諷刺的,幾乎是侮辱的語氣說:“我就說你怎麽這段時間不露麵,原來是攀上高枝了,陸暻年?我的女兒真是好大的本事,這樣的人,你也能攀上。早知道如此,當初芸芸又何必那麽傻跑去撞他,現在把自己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直接讓你去跟陸暻年遞個話,可不就行了!”
我一點都沒有激動,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甚至覺得很心安。
這就是我的媽媽,從來都是把我放在顧佳芸背後的母親,對於她的種種言行,我心知肚明,也早已經習以為常。餘畝布弟。
“說你到底想要什麽?”我還是這句話。
我媽這才收起剛才的語氣,正常下來跟我說:“你說我想要什麽?你姐姐傷成這個樣子,每天流水似的花錢,你難道會不知道?跟老娘我在這裏充的什麽大頭蒜。”
還是錢,我心中了然,真的是太知道無論到什麽時候,我媽媽能做到能說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事情,你要讓她有更高的覺悟,那還真是沒有的。
我冷笑,“顧佳芸跟陸駒離婚的時候,僅是房產就得了三套,怎麽就不夠她的醫藥費了,媽,我雖然傻,但是你也別這麽騙我。”
我媽吼起來,“那些錢是留給我養老的,怎麽能動?!”
看,這就是我的媽媽,就算是為了她最疼愛的顧佳芸,她其實也是舍不得的,說到底,她最愛的人,還是她自己。
“所以,你是想要我給你給錢咯?”
“難道不是應該的?!”我媽憤怒的大叫,“你是我養大的,難道不該贍養父母?我告訴你,我在媒體麵前可是給你留了麵子的,如果你敢不答應我,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出去!”
我真的心中蒼涼又冷漠。
即便是心中早已經想到過,她會這樣說,會這樣做,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難受,但是這樣的難受在目前的形勢麵前,這樣的難受早已經不被我在乎了。
我輕輕笑起來,跟我媽說:“容我提醒你一句,我的媽媽,顧佳芸要是後輩子醒不過來,你覺得能給你養老送終的人有誰?你指望顧佳芸的那些房產給你養老?你難道不知道陸駒他媽已經露麵,隻要陸夫人緩過勁來,你猜猜看,她會不會報複回來?”
我媽沉默下來不說話,喘氣都變的粗重起來。
我雖然心裏又開始不忍,可我明白,我不能有半分是鬆懈,我媽這樣的人,最善於的就是蹬鼻子上臉,如果你有一點點的疲軟,她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
為了陸暻年,我不能示弱。
我強硬起來說:“現在顧佳芸是這樣,你覺得陸夫人要報複的話,會找誰?找我?有陸暻年在,你覺得陸夫人能動的了我嗎?你好好算算,你這樣威脅我的後果是什麽,你的身體也不好,難道你指望顧佳芸爬起來照顧你,伺候你終老?”
雖然這話實在是不好聽,但是卻是句句屬實的,顧佳芸現在成了這樣,我媽的養老問題,必然就隻能指望我。我媽她可能現在還想著訛我筆封口費,但是她卻不往五年後十年後想,她的年級已經不小了,我爸爸也已經過世,難道她真的認為她是女鐵人,永遠不會生病,不會有個什麽身體問題嗎?到時候她能指望的人,又有誰呢。
我心說,我爸爸住院的時候,都是我在努力的工作掙錢,養活著他們,雖然後來顧佳芸突然爆發,送了不少錢來,但是那都已經是後期了,前期還不是我一直不停的在貼補。
要不是我,我爸爸那時候會是什麽情況,還真的不好說呢。
怎麽說呢,我們家的事情,雖然最不受待見的人是我,但是往往最能指望上的人,還是我。
不知道別人家是不是這樣的,被寄予厚望的孩子心高氣傲,什麽事情都要撚尖爭強,反而是從來不受待見的那個孩子,最後成了家裏的頂梁柱,做著最多的事情。
“媽,你好好想想,你現在還這麽遇我為敵,是不是真的可行?你真的不在乎你的未來了嗎?”這話雖然有威脅的含義,但卻也是實話。
顧佳芸就算是醒過來,又能怎麽樣,難道要她一個重傷蘇醒的人,照顧別人。
無疑她隻會成為我們終生的負擔。
我媽這一次故意在記者麵前留了話引子,本意就是要逼出我來,問我要錢。之所以能有如此動作,當然 是因為她對未來其實已經有了很多的不確定性,如果她真的安全感滿滿,不會這麽在意手中的錢。
隻是她這麽多年習慣了,對我打壓還有剝削,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有跟她和平相處的一天,所以,她就有了現在的打算。
但是我卻不能放任她如此。
說個難聽話,她是我媽,將來如果真的流落街頭,要找的人,還是我,無論如何,我不可能真的看著她沒人管,所以我想告訴她,其實除了對抗還有為敵,其實我們還有另外的相處可能。
誰知我這樣的話才說出口不久,我媽就在那邊號啕大哭了起來,句句不離她的命怎麽這麽苦等等等等之類的言語。
我聽著,心裏說不出的失望。
我的媽媽從來不會站在我的角度考慮,當然,更不會站在跟我友善的角度去考慮。
先禮後兵,既然禮用不了,那麽我就隻能用兵了,我冷冷的說:“你也知道我現在跟著陸暻年,如果你聽話,我當然不會動你,畢竟你是我媽,但是如果你敢在媒體麵前造謠,胡說八道,我想顧佳芸的下場你也是看到了的,如果你想永遠的閉嘴,我也不介意這樣做。”
“顧夏!你怎麽這麽狠毒。”我媽哭罵著。
我漠然的回答她,“跟你學的。”
最後不忘警告,“你要是不信邪自管試試,反正我爸爸經常托夢給我說他想你了,我不介意送你下去陪他。”
這話說完,我媽是連哭都止住了的。
我知道她害怕這個,掛了電話,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點,嚇唬了我媽,至少在我媽這個層麵上,就杜絕了我媽被人利用,詆毀陸暻年一些難聽的話。
我能做的不多,但是我想盡力為陸暻年多做一些。
拿著電話,我苦苦思索還能做些什麽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陸暻年居然來了。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要知道外麵駐紮著那麽多的記者,長槍短炮的隻為能捕捉到他,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敢大大方方的來。
這也太大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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