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初音掩飾的很好,但她一閃而過的訝異還是被方齊看見了。
他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方園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表麵不動聲色,但在以後初音出現的地方,就不再看見方園的蹤跡。
方齊並沒有提起讓初音離開這裏的話,初音也不主動去問。
這些日子,為了掩人耳目,初音與雷威一直都是同吃同睡,兩人表現的很親密,但也僅限是親密而已。
直到這樣遲早會惹人懷疑,他們吵架了。
雷威甩手就出了門。
初音愣愣的坐在房間生悶氣。
很快就接到了方齊的電話,電話中,他說一會兒帶她去一個地方。
初音推著方齊的輪椅出了門,在方齊的指點下,他們坐著特製的電梯下了地下研究所。
透過電梯中的玻璃,初音看到了身穿白大褂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工作人員,他們身邊是一具具血跡斑斑的屍體。
說是屍體也不對,因為他們還殘存著意識,張著大嘴一直往工作人員身上湊,很可惜,他們的身體被特製的椅子綁住了。
是喪屍。
常人遇上喪屍早就驚慌失措了,可是他們漠視的樣子很顯然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鎮定如常的將藥劑一隻隻注射進那些喪屍的體內,隨後又用儀器觀察他們的變化。
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在拿喪屍做實驗。
初音回頭看了方齊一眼,方齊卻並沒有跟她解釋什麽。
電梯還在層層的往下麵走。
直到電梯停住,方齊讓初音推著他往前走,用強化玻璃窗隔開的過道兩旁都是層層疊疊的喪屍長大嘴巴往過道這邊撞擊著。
這強化玻璃的質量很好,被這樣撞擊竟然也一點痕跡都沒有。
初音這樣想著,但目光卻落在了喪屍身上的衣服上,雖然已經變的淩亂,但他們穿著的無一不是之前初音所看到的工作服,這些人都是被感染的嗎?
照理說,這麽大個基地應該不缺抗體的,為什麽,他們還是變成了喪屍。
一波波的疑問讓初音不安的想法越來越強烈,直到走到盡頭。
一件研究室裏麵,全身包裹的頭發絲都不見的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老板。”
“嗯。”方齊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隨後問道:“那人怎麽樣。”
說道這裏,工作人員雙眼發光,“完美,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完美的體魄,老板去哪裏找來的這麽好的載體。”
“是嗎?”方齊絕口不提工作人員的問題,隻指了初音,“帶我女兒去檢查一下。”
“您這是...”
“照我說的做。”方齊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話的份量絕對不容質疑。
工作人員點頭,正要請初音過去,初音卻是轉頭問方齊,“這些,爸爸都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嗎?”
“爸爸都是為你好,乖,一會兒,一會兒爸爸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是嗎?”初音突然嘲諷出聲,“爸爸,你現在不跟我說,是不是也想對方園那般對我?”
“怎麽會呢?”方齊笑的不動聲色,卻是向著工作人員使了一個眼色。
初音狀是沒發現他的動作,好整以暇的在研究室走了一圈,然後笑道:“這裏就是將人變成喪屍的根源吧。”
“方園大概就是因為輕易相信了父親,在這裏被父親變成半死不活的喪屍。”
初音的一番話說的方齊和工作人員都齊齊變了臉色,不是因為初音說的驚世駭俗,而是,事實跟初音說的一樣。
初音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語氣卻越來越輕,“喪屍潮爆發是不是也跟父親有關係,又或者,喪屍是不是就是父親和自己的團隊製造出來的失敗品?”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工作人員已經站立到了另外一邊,方齊也順勢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你的聰慧讓我感到很意外,雖然你說的事實,但沒人會信你的,放棄抵抗吧,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喜歡你的眼睛啊。”
方齊一點點的膨脹起來,原本花白的頭發像是活過來一般順著頭皮生長,很快就垂到了地上,像枝蔓一般,一點點的向著初音爬去。
難怪她覺得麵前的人不對勁,原來方齊早就不是人了,他下身以下的地方竟然長著四條腿,難怪,他會坐在輪椅上,用毛毯遮住。
初音覺得胃裏一片惡心,飛快的後退著。
“乖女兒,快點到父親的懷裏來,父親會好好疼愛你的,你的一切父親都會好好的接收的。”方齊笑的猙獰,兩隻眼珠也順勢掉了下來,卻用神經垂著,真的太刺激味覺了。
初音一下子就幹嘔出來,方齊卻越加激動,一步步的靠近初音,“你是我血緣最親的女兒,能力也強,肯定不會跟園園一樣的,乖女兒,不要反抗了。”
工作人員眼觀眼,對方齊的樣子早已經見怪不怪,麵對這樣的誰都認為初音肯定逃不出去,結果,讓人沒想到的是初音突然發難,一躍而起跳起來對著方齊就是一頓擊打。
她已經用上了八分力,一般的人根本承受不住,但是方齊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站起來了。
“沒用的,我之前吞噬了一個六級異能者,你打不過我的。”方齊雙手一伸,一條木藤就將初音拉了起來。
初音怎麽都掙脫不開,眼睛一閉,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一個攻擊,方齊的眼神一怔,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萎靡了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初音突然爆發,用真火燒掉木藤,一抬腳將方齊踹到一旁。
“你竟然是精神異能者。”方齊先是吃驚複又雙眼放光,“那就更好,你的一切都將是我的。”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初音冷冷一笑,幹脆的運起天地真經封住了他的神識,然後綁住他手腳連著一旁的工作人員,一齊丟進了過道旁邊裏麵的喪屍群中。
“你們不是喜歡這種感覺嗎?那就讓你們好好體會一下被別人撕裂的感覺。”
初音將兩人丟了進去,快步退了出來,隨後在外麵上了鎖,任由裏麵哀嚎聲一片,她半點同情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