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才不過三年,但初音的功力早已趕超林武山。
初音跳上台,揮出一掌將趙萬的攻擊擋了回去,這才前去看林武山的情況。
“父親,你怎麽樣?”
“我沒事,隻是渾身提不上力氣。”林武山對著初音搖頭,視線落在了臉色忽明忽暗的趙萬身上。
想來趙萬他們是怕下毒讓人發現,這才用了讓人喪失行動的藥。
如果隻是這樣,還有自己,她倒也不怎麽怕他。
“閣下一出手就是死招,心腸未免太過狠毒。”初音不打算給趙萬說話的機會,率先發難。
“江湖中人,靠一個義字頂天立地,雖然我不是男子,但從小到大,父親給我的教導就是做人要堂堂正正。今日閣下的所做所為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刀槍無眼,武林大會上的傷亡本就正常,那用的著你這個丫頭說道。”他敢保證,剛剛這一掌要是拍在林武山身上,林武山非死即傷。
但偏偏飛上來一個死丫頭,壞了自己的好事。
又是林武山的孽種,上次他還中了她的暗器,現在想來,傷口還隱隱作痛呢。
趙萬恨得牙癢癢的,語氣頗為不善,“好歹也是一代武林盟主,怕輸竟然讓自己的女兒上場,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這是用上激將法了?
偏偏林武山還上當了,他正想硬著頭皮上場,卻被初音一甩手丟下台。
“各位英雄好漢在場,我也不怕各位笑話,父親身體不適,很有可能中了哪位陰險小人的損招,所以,為了公平,我自請上陣代替父親。”
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傳為美談,現在初音代替自己父親對陣也沒什麽不對。
隻是她說林武山中了損招?
察覺到眾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趙萬恨的直咬牙,“林堡主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你休要信口雌黃。”
“是不是我們請大夫看過就知道了。”
他讓水生下的藥趙萬心中再清楚不過了,這是一種能讓人暫時失去內力的藥物,此刻要是一把脈,肯定也是要露餡的。
但哪又怎麽樣,他沒有出手,怎麽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隻是這樣一來,讓自己的計劃都亂了,先前的努力也白費了。
趙萬想了想,率先出口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們的話,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一起來哄騙大家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們這對陰險父女的話的。”
究竟誰陰險,趙萬是想倒打一耙。
“你是誰?又有什麽資格評價我跟父親,一個連真麵露都不敢露出的人也敢在英雄大會上大放厥詞?”
初音語氣輕慢,絲毫沒有將趙萬放在眼裏。
“憑什麽,憑我是趙萬,憑他娶了我明媒正娶的妻,霸占了我的兒女。”趙萬一聲冷哼,掀掉了自己的麵巾,“我之所以不露真麵,就是想揭穿你們的醜態。”
趙萬,他竟然是十年前消失的武林盟主趙萬,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得不說,趙萬也是有兩把刷子,三言兩語就抹平了林武山為尋他煞費苦心的功勞,他不提林武山不提這些年迎娶兄弟之妻所受的非議,也不提他對他們十年如一日的庇護,隻說他霸占了他的兒女。
人總是對受害者抱以同情,對他的話人雲亦雲,可實際呢?
初音嘴角一冷:“你是何人?你說我父親霸占了你的妻兒,可眾所周知,我父親娶的許氏是兄弟的遺孀,誰不對我父親的義薄雲天說一聲佩服?”
“義薄雲天?我呸,他分明是嫉妒我有兒有女,這才說我死了。”趙萬神色嘲諷的說道。
“哦?這麽說你是我父親十年前消失的兄弟?”
“誰跟他這種人是兄弟。”趙萬狀是憤憤道:“兄弟會做出強占人妻的行為嗎?”
這一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江湖人一腦熱矛頭便對準了林武山。
心中認為的遠比不上眼前的真實,林武山氣的臉都紅了。
他從不在乎江湖人怎麽看他,隻是沒想到他當成命一樣的兄弟,真麵目是如此的醜陋,現在還連累自己的女兒受辱。
趙萬的話已經俘獲了一大批人的支持,近乎一麵倒的情況,初音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麽?”他實在想不通她怎麽還能笑出來。
“我為什麽不能笑。”初音嘴角彎彎,“難道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轉過來,初音收斂了笑意,“當初趙先生失蹤,三年,我父親帶人尋找了三年,最後下定結論你死了,為了更好的照顧你的一雙兒女,我父親將您的家人都接了過來。”
“可我母親早在生我的時候就去了,偌大的一個林家堡沒有女主人,將她們送去別院又怕下人不盡心,為了許氏的名譽便娶了她,婚禮當天,眾武林人士都是親眼見證的,你們說不是嗎?”
的確,林武山當初為了想讓許氏不受非議,婚禮不輸於任何人,甚至遠超一般的女子。
曾幾何時,也有人羨慕過許氏的好運,經初音這麽提醒,他們才發現,林武山是按規矩娶的許氏,他的行為挑不出錯,怎麽會是強占人妻?
“另外,當初我爹娶許氏的時候你人在哪裏?你明明活著,為什麽沒有出來阻止他們呢?”
初音這話問到了點子上。
趙萬吱唔了半天,語氣心虛:“自然是有事。”
“有事?”初音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再次笑出了聲:“有什麽事情能大過自己的家人。”
“關你什麽事?”趙萬惱羞成怒,“現在我們是在說林武山不顧兄弟道義霸占我的妻兒的事情,別轉移話題。”
“行,說重點。”初音煞有介事的點頭,“你以為我爹會娶一個孀婦?整個林家堡都知道我爹娶了她之後卻從來沒有在她房裏留宿,不信,你可以問問別人。”初音毫不在意的揮手,似笑非笑的開口。
“對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她什麽意思?是說自己的妻子根本入不了林武山的眼裏,雖然話是沒錯,但裏麵透著濃濃的不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