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江哲年就在我身後幾步,他到底還是不相信我能平心靜氣的照顧何梔,總歸是要跟來看看的。打起精神語氣熱切的對何梔說:“餓壞了吧,快起來吃點,給你留的都是最好的,補補身體。”
何梔完全愣住,她大概完全沒有料想到我會是這樣的態度,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江.....醫......生。”
江哲年沒出聲。
哼!這種時候他能說什麽呢,背對著他我勾唇譏笑,走到何梔床邊,關心的問:“傷的很嚴重嗎?是不是吃飯都不能自理了?那要我喂你嗎?”
“哦,不,不用。”何梔一骨碌兒爬起來,接過我手中的托盤,剛才的輕慢敵視全不見了,怯生生地說:“我自己可以的,顧阿姨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年紀小,經曆的事情也少,還不會處理人際關係。”
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我不得不對這個未成年的少女刮目相看,真真兒是個人才。
江哲年這時候走過來打圓場,一手攬著我的肩膀,幫著何梔說話道:“就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何梔她家境不好,這些年受過很多苦,小丫頭不容易的很,你就別在計較了。”
胸口有些悶痛,好在我強製的忍住了。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慢下來,“是啊,多柔軟的小姑娘,讓人看著就不忍心怪罪。往後想吃什麽想穿什麽隻管跟我說,我一定給你買。”說到這裏,我扭頭看向江哲年,“老公,你該不會舍不得花錢吧?”
他的神色出現僵硬,可見顛倒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下場並不是完全沒有心裏壓力的,我哈哈一笑:“就算是你舍不得,我也會花的,錢這東西,哪裏比得上感情來的重要,你說是吧,何梔。”
何梔盯著我說不出話來,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探究與震驚。
震驚我的態度,探究我的內心,我懂她的心理。畢竟昨天我還對她拳腳相加,今天就變臉親切,放著誰都會懷疑,但我並不在乎。早在昨晚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虛與委蛇不過是其中的過程。
我承受的住。
“夏夏。”我受得住,不代表江哲年受得住,他突然開口攤牌道:“我跟何梔的事情是一時糊塗,你別這樣好不好,往後我們決不會再有對不起你的事情。”
“別啊。”要是他們從此劃清界線,我的攝像頭錄誰去,可我衝口而出這麽兩個字,就更顯得怪異了,哪有老婆把老公往外推的道理。
我們三個人現在的關係,可真算得上是世間少有,最狗血的小說都描繪不出現在的情形。
好在這種詭異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如臨大赦般的推開江哲年,說了句,“我去接電話。”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我並不是好演員,無法做到天衣無縫的偽裝。
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的名字我微微一震,竟然是我姐夫的手機號碼,往常我姐夫可是從未給我打過電話的。雖有些驚訝他會給我來電,可我還是滑動屏幕,接了起來。
“喂,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