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小白能帶我們找到他們?”
初音狐疑地看著白狐探頭探腦,一副對著山洞不敢進又躊躇的模樣。
“當然了。”風謹覺得自己被初音輕視了,更重要的是靈狐明明是火族的聖物,為什麽會被她起一個這麽...的名字。
這事要是被族中長老知道,想到他們的表情,風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靈狐是火族的至寶,你對它好一點。”實在是忍受不了初音動不動就對靈狐敲一下,過一會兒就摸一把,風謹幹脆把白狐抱在了懷裏。
“你不是讓它找我娘嗎?”初音瞥了一人一狐一眼,歎口氣,“算了,指望你們還不如指望我自己呢。”
白狐還未認主,憑借對火族天生的親近,能突破冰族的禁製,尋到這裏已然算是不錯了。
想到這裏,初音攤開手,化出一隻藍色的蝴蝶,咬開手指,念了幾句咒語,蝴蝶便撲騰翅膀往裏麵飛了進去。
“走吧。”初音推了目瞪口呆的風謹一把。
“你,你早有辦法幹嘛不早拿出來。”風謹瞪眼。
“很抱歉啊,我沒說嗎?我的法術能精準尋人,但是同樣的需要在距離目標一定的範圍內才能施展。”初音擺手,“而且是你信誓旦旦白能夠找到他們的。”
能省事她為什麽不做,而且,她的目標不僅僅是救人而已。
“...”風謹抱著白狐一陣陣無語,他壓根就聽到她說啊,而且,這種事情,她不該早說嗎?為什麽等到現在。
初音跟上藍蝶就追了出去,身後的風謹緊隨其後。
風謹之前受的傷在這幾日都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但是,藍蝶的速度很快,他運上自己的輕功才能勉強跟上,但畢竟是重傷初愈,一連提氣好久,五髒六腑都在隱隱作疼。
前麵已經沒有了路,藍蝶停了下來,在石壁處轉了幾個圈便消失不見。
“怎麽辦?沒路了。”風謹停下腳步喘氣道。
“你沒事吧。”初音看著風謹慘白的臉皺了皺眉頭,捏起一個治療術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天地真經的優勢就是在於它的變幻萬千,無論是攻擊防禦還是治療,都是獨一無二的。
初音放出的治療術很快就讓風謹壓下了喉頭上的血腥氣,他感激的看了初音一眼,初音卻是對著周圍的石壁上打量起來。
風謹摸了摸鼻子,卻發現原本乖乖呆在懷中的白狐,早已跳了出來,如今正呆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蜷成了一團。
“你怎麽了?”風謹想去抱它,卻聽到它警告的尖叫。
渾身的毛發顫栗,仿佛下一秒就要落荒而逃。
“它怎麽了?”
初音也注意到了它的異樣,風謹隻能無辜的攤手。
“周圍應該有讓它害怕的東西。”初音看了白狐幾眼,向著它麵對的方向走了過去,正是藍蝶消失的地方。
初音一步步地靠近白狐的聲音越加淒厲刺耳,警告的唔咽聲一聲高過一聲,初音給風謹使了個眼色。
風謹頓時掠了過去,將白狐抱在懷中,趁著它還未往外逃跑的時候,一個手刀劈了下去,靈狐的脖子歪了一下,氣息一下子萎靡起來,再睜開眼時,雖然還露出懼怕,但卻已不再叫喚。
初音越發的肯定眼前的石壁有問題了。
“你抱著小白退遠一點。”在將所有的石壁摸索了一邊,確認沒有機關後,初音對著風謹說了一句。
風謹也猜到初音是打算強行震開了。可是她身上既沒有火係魔法,又沒有冰係魔法,單靠那一身詭異的力量真的行嗎?
懷疑歸懷疑,風謹還是退到了一邊。
初音運起天地真經在體內遊走一圈,最後將力量集於手掌,對著石壁就拍了下去。
地動山搖,不斷有飛石落下來,但石壁卻紋絲不動,風謹不斷的躲閃著眼前的飛石,看著巋然不動的初音滿是擔心。
“小心。”眼看著有一塊幾人高的大石頭對著初音砸了過去,見狀,風謹毫不猶豫的撲過去推開了她,耳旁都傳來了石頭碎裂的聲音,他都能想象到自己被砸成了肉餅的樣子,風謹苦笑,可他心中卻並不後悔,大概是因為她是姑姑唯一骨血的關係吧。
預想到的疼痛並沒有到來,風謹一睜開眼,就看見本該被他推開的人,正穩穩地接著能把他砸成肉泥的大石頭。
“嘶...”風謹倒吸一口涼氣,對上那雙紅眸一句話也說不出,姑姑究竟生了怎樣的一個妖孽啊。
“想英雄救美?”初音揶揄地打量了風謹一眼,“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想想在救別人之前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不是每次都有人替你接住這塊石頭的。”
初音舉了舉石頭,如同掂量一塊磚頭那樣容易,風謹呆愣的看著她將石頭對著山壁砸了過去。
“轟。”山壁終於裂開了。如同風謹心中的缺口,頓時被不知名的暖流所填滿,他哪裏聽不出初音其實是在關心自己呢,除了姑姑,他已經好些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吱啦吱啦,石壁如同玻璃一塊塊碎裂開來,紅色的液體順著牆壁湧了進來,與此同時是鋪麵而來的熱氣。
是岩漿,難怪之前摸索山壁的時候,上麵沁滿了水珠。
初音眼疾手快地抄起風謹,攀著牆幾下就跳了出去。
最後他們落在一方石台上,下麵是翻滾的岩漿,一條一條融匯在一起,成了一條岩漿長河,撲麵而來的熱氣,蒸發著他體內的水分,風謹隻覺得喉嚨都是疼的。
他擁有火係的魔法,麵對這熱浪都受不了,更不用說別人了。
風謹擔憂著去看初音,卻發現她好像根本就不受影響。
“我抗寒抗熱能力都不錯。”初音說完,視線就被石台下的場景所吸引。
在不遠處的石台上,一隻火龍從滾燙的岩漿中鑽了出來,通體紅色的身子,長達數十米,一張口噴出的熱氣就能將周邊的石台融化。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與他對峙著的男人,正是在深淵處,初音遇上的人。
他怎麽會在這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