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門的報紙,對這一事件爭相揣測,初音到達經紀公司的時候,無一不是在討論這個新聞。
對此她隻是笑了笑,然後到達人事部遞上了自己的辭呈。
當初,她是自願擔任陳子越的經濟人,那時候的陳子越也隻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因而連帶著她的身份,在經紀公司也隻是擔個名頭而已,所有的經濟合約也是她跟陳子越自行商談,所以她的離職手續十分簡單。
辦理完離職手續,初音先去買了個手機,給自己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隨後就上網開始了解這個時代的信息。
李初音的心願就是成為大明星。
將腦海中的記憶與現在的情況再次比對了一遍,想了想,李初音還是給自己原先的導師打了電話。
導師姓陳,對李初音有提攜之恩,一路走過來,少不了她的幫忙。
隻可惜,她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辜負了她的厚望。
接到初音的電話,陳導師先是吃驚,隨後就是釋然,最後聽到她要重進娛樂圈的決定,甚至還有些高興。
“我就知道你會想明白的。”
“後日下午,《誌在千秋》的劇組有一場麵試會,剛好我跟那導演有些交情,我會幫你把名字也報上,到時候看你自己表現,希望這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
沒想到她隻是一提要重新進娛樂圈,陳導師就給了她一個機會,初音掛了電話,想起了前世的《誌在千秋》出現的時,掀起了一股仙俠風。
這次,她真的欠了陳導師一個好大的人情。
既然要麵試,初音將《誌在千秋》的所有資料都翻出來看了看,從劇情來說頗具看點,導演的名頭在圈內也是小有名氣,如果她能拿下其中的一個角色,對她以後的前途會有很大幫助,她極需要這種機會,或許就是這樣,陳導師才主動開口為她計劃。
暗暗地將陳導師的人情放在了心上,初音開始分析這部片的人物,最終按照自己的情況,確定了自己要麵試的人物,女三號——任霓裳。
關了電腦,初音正想睡覺。
門鈴這時候卻響了。
這個點大多數人都睡了,誰會大半夜來呢。
思來想去,初音隻想到了一個人。
打開門,看到那張憤怒異常的俊臉,迎麵而來的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責罵。
“你怎麽回事?我出那麽大事,你跑哪裏去了,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經紀人嗎?”從拘留所出來,陳子越越想越氣憤,打了車就直奔李珠的住處,這一天一夜,他可算是受盡了委屈和白眼,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要不是她在酒店不見了,後麵這些事情怎麽可能發生?
不僅得罪了幾個合作商,還讓自己名聲盡失。
更可恨的事情是,自己出事了,這個經紀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僅不想辦法把他撈出來,還過的如此...悠閑。
陳子越陰沉著臉打量了初音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經紀人似乎不一樣了。
可她就算變了,卻還是她,陳子越冷哼一聲,隻要她還是自己經紀人一天,他就有權追究她的責任。
想到以前她那卑微的樣子,陳子越心中的氣莫名的舒暢了,冷然地斜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當這個經紀人,趁早跟我說,下次要再出現這種情況,別怪我不講情麵。”
聽到這,初音真的氣笑了,這個陳子越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開門的手一鬆,雙手抱胸,慵懶地往門框上一靠,笑道:“陳先生,說這麽多,你口渴了嗎?”
經初音這麽一提醒,陳子越才想起來,他從拘留所出來的,滴水滴米未盡,立刻沉著臉道:
“既然知道我渴了,你不知道倒杯水來嗎?還有我站在門口這麽久,你都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嗎?看來你這個經紀人的位置,是真的不想要了。”陳子越語氣不善地說完,就要越過初音往房裏走。
初音忍不住翻個白眼,伸手攔住了陳子越。
“抱歉,陳先生,我的地盤不歡迎你。“
“你說什麽?”陳子越有些不可置信瞪著初音,他沒想過那個逆來順受的女人竟然這樣跟自己說話。
“你是真的不想幹了是嗎?”陳子越陰沉著一張臉。
以往,隻要他一說這話,李初音都會立馬誠惶誠恐的道歉,陳子越以為這次也一樣,但讓他傻眼的是,初音竟然順著他的話點點頭道:“陳先生說的沒錯,我考慮了一下,做陳先生的經紀人一沒錢,二沒地位,所以我是真的不想幹了。”
說著煞有介事道:“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已經去經紀公司遞交了辭呈,所以,不是陳先生炒了我,而是我炒了你。”
初音順了順自己秀發,向著陳子越挑眉道:“竟然沒有有人通知陳先生嗎?”
說著一頓,恍然大悟道,“哦,是我記性不好,陳先生可能才剛從拘留所出來,所以不知道也正常。不過不知道也沒關係,想必公司會給您發郵件的。”
陳子越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他是個極為注重臉麵的人,昨晚的事情,是他的恥辱,他一輩子都不想提起。
此時卻被自己看不上的女人給提起,而且他還被她炒了。
事已至此,陳子越也不想再自取其辱,轉身就想離去。
而這時,初音卻出聲叫住了他。
陳子越以為她是想講和,冷笑道:“傷害已經造成了,李小姐如果想說什麽請求原諒的話,怕是晚了,我雖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卻沒那麽輕賤。”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大自信,初音忍不住冷笑,“陳先生怕是想多了,我叫住陳先生,隻是想跟聊聊過去一年來,我的工資而已。”
初音可是記得,李初音幫陳子越可是不計得失,明明簽約了抽成合同,卻是看在他星路不好走的份上,從來沒開口要過工資。
這一年來,陳子越也接過不少的活,按5%的提成來看,初音至少也有五十多萬的工資,也不知道陳子越是不是不想給,竟然從來沒提過。
如今正缺錢,初音可沒想過便宜這個白眼狼。
陳子越一愣,工資,這一年來,李初音從來沒要過錢,他以為她也是默認自己拿這些錢為未來鋪路的。
看著陳子越的表情,初音冷笑一聲:“陳先生身為公眾人物,總不至於貪墨經紀人的工資吧。”
這話說的陳子越臉上一囧,心中對於初音越加的厭惡,“放心,這錢我不會要你的,多少。”
初音淡然地斜了陳子越一眼,“身為陳先生的前經紀人,過去一年陳先生有多少收入,我可是一清二楚,我也不要多,三十萬,剩下的算是我投資陳先生的,陳先生當知道我的賬號,不知道也沒關係,一會兒我發你郵箱。”
“三,三十萬?”陳子越語氣一結巴,“李初音,你趁火打劫。”要知道現在他的身上都不夠三十萬的。
“合同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我們簽的提成可是5%,按明確的來算可是五十多萬,現在三十萬已經算是老交情了。”李初音冷然道。陳子越花錢大手大腳,常常入不敷出,很多時候都是李珠拿自己的積蓄墊的,他身上有多少錢,她一清二楚。
五十萬肯定是拿不到了,而這三十萬剛好在陳子越的接受範圍,又能讓他褪層皮。
三十萬頓時讓陳子越啞了聲,對著李初音的不依不饒,心下惱火不已,半晌才道:“真沒想到你是這種重財輕物的人,這些年算是我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是...“
“是什麽?”出現嗤笑一聲,“是個一心隻為付出,寧願苦了自己也要幫你實現心願的傻女人?”原主是,可小珠不是,而且原主也不在了。
“別廢話了。”初音冷漠道。
“我會將清單發到你的郵箱裏,沒什麽事你就回吧,盡快將錢打到我卡上,我想你也不希望,明日的頭版頭條上,你再多一條拖欠經紀人工資的新聞吧。”
這話已經帶著些許威脅的意思了,陳子越憤怒地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放心,錢我一定會打到你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