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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嚴冷笑,略側頭親吻了下瓔珞的發頂才道:“她會不會走這一步棋,卻是由不得她了。”
瓔珞挑眉,道:“你是說……要讓靖王妃逼宮謀反?她是個謹慎的人,怎麽會輕yì走這一步!”
秦嚴撫著她的長發,聲音悠然,輕緩的道:“不管她投誠的是誰,爺都該成全她才對得住她這麽些年的暗中籌謀不是。”
瓔珞聽的明白,禁不住略靠過去一些,依偎在秦嚴的身邊,道:“你準備如何做?”
故而沒必要多查往事,唯今要做的便是直接還擊!
不管當年秦嚴母親的死是不是和靖王妃有關,單單憑借著秦嚴被謝太妃丟棄,靖王妃卻深知此事,其中透出的蛛絲馬跡,以及大國寺山崩,還有今夜秦嚴遇刺一事兒,靖王妃便和他們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秦嚴略歎了一聲,又拍了拍瓔珞的手,道:“今日爺身邊帶的人手不足,後來有些殺紅了眼,沒控zhì住,倒是不曾留下活口,不過總有蛛絲馬跡能查出來的。放心,她敢摻合儲位之爭便是找死,倒剩了爺的事兒。”
“可曾留下活口?”瓔珞禁不住問道。
瓔珞略擰了下眉,她對葉宇軒一直懷有感激心理,葉宇軒是個真性情的,瓔珞還是欣賞的,她由衷希望靖王妃不是投誠的七皇子,不然……
隻是如今有望成為儲君的,除了瑞王,卻還有一個七皇子,唐貴妃卻也是有野心的,到底靖王妃投誠的是瑞王,還是七皇子?
瓔珞之前還不曾想到這一點,如今聽了秦嚴的話,她暗自點頭,靖王妃重活一世,知道前世是誰登基為帝的,依她貪婪的性子,又怎麽可能不早早投誠,以期換取利益權貴呢。
秦嚴抬手撫上瓔珞的手,輕輕安撫的拍著,道:“動手伏擊的都是死士,足有五十來人,靖王妃不會有這樣大的暗勢力,看來,她是和人聯合了。嗬,一個內宅婦人,倒敢摻合皇儲之爭,當真便以為有前世的記憶便能為所欲為,立於不敗之地了嗎?”
待屋中下人都退了,她才重新坐在秦嚴身邊,道:“一定是靖王妃動的手,可恨!”
瓔珞也未再上前打攪,眼瞧著影七收拾妥當,這才吩咐他留下藥箱,可以下去了,又令妙哥趕緊去廚房熬補血湯藥送來。
瓔珞穿好衣裳,又收拾了下妝容,淨了臉從淨房出來,影七已是動作熟練快速的給秦嚴又上了藥,正在包紮。
影七動作一頓,心道,算了吧,世子,這話誰信。可聽秦嚴的聲音緊繃,卻不敢再亂挑釁主子,忙忙加快動作包紮起來。
影七一麵熟練的處理傷口,一麵腹誹個不停,秦嚴聽著他的嘟囔聲,又瞧著影七那神情便知道這廝在取笑主子,頓時臉色一紅複又轉黑,冷眸睥睨著影七,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還是自己英明神武的世子爺嗎?
瞧傷口裂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做了特別激烈的運動,難道是世子妃索要,世子爺怕被世子妃發現傷勢逞強應對,結果……還是世子爺軟玉溫香的一靠近,自製力就都飛了?當真是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
影七這才上前,動作利索的給秦嚴處理起來,徹底去掉繃帶,見傷口果然都崩開來,影七一臉鬱結,禁不住嘟囔,道:“都說了瞞不住,爺這又是鬧的哪般。”
見影七站在床前不敢靠近,頭都要埋進胸膛裏去了,而秦嚴又含笑看過來,催促之意卻明顯,瓔珞到底沒再說什麽,下了榻,繞過屏風到後頭收拾去了。
瓔珞原本準備歇下了,身上隻穿著褻衣褻褲,披頭散發的,方才和秦嚴在床上說話,鬧了一會子,如今衣衫散亂,確實不適合呆在這裏。
秦嚴這話卻是衝妙哥說的,妙哥這才反應過來,忙忙上前擋了下瓔珞,示意瓔珞下榻。
果然就聽屋中響起秦嚴的聲音,道:“還愣住做什麽!伺候世子妃梳洗下。”
影七脖子一梗,果斷停止了抬頭的動作。
影七自進了屋,便未曾抬過頭,到底是世子妃的院子,又是夫妻兩人的寢房,他哪裏敢隨便抬頭,聞聲本能要望過去,豈料頭沒抬起便覺出一道淩冽而熟悉的視線落在了身上。
她不敢多看,忙忙低了頭,而瓔珞聽到腳步聲看過來,目光落在影七手中的藥箱上,陡然一亮,道:“快些,世子的傷口隻怕要重新縫合包紮!”
妙哥雖然也說不清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可卻敏銳的感覺到兩位主子似乎更加親近黏糊了。
不知道為何,妙哥覺得眼前這一幕不經意間就流傳出令人豔羨的溫情深意來,世子妃和世子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而世子悠然的靠在引枕上,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視著世子妃,雙眸深邃似有柔光浮動,可那神情卻像是在跑神。
平日裏素來從容鎮定的世子妃哭的像個尋常內宅婦人,一臉擔憂的跪坐在世子身邊,目光一寸不移的盯著世子的傷處,臉上的神情倒像痛的人是她一般。
妙哥帶著影七提著藥箱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瞧著這樣的妻子,秦嚴一顆心像是被泡在了溫暖的水中一般熨帖而滿足,他不管她來自何方,既然她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讓他明白了何為圓滿,他便覺不會再鬆開她的手,即便是蒼天,也休想再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她這會子就跪坐在他的身邊,一頭烏黑的發盡數披散在身後,臉頰上還掛滿了淚痕,在燈光下閃爍晶瑩,映襯的那雪白的肌膚剔透似泛珠光,因還在打哭嗝,她的肩頭一抖一抖的,貝齒還隱忍的咬著櫻紅的唇瓣,手指按在染血的紗布上替他按壓著傷口止血,眼眸和神情都充滿了焦灼和擔憂。
秦嚴見這招如此管用,臉上頓時便露出些許得色來,又恐瓔珞看出來,忙收斂神情去瞅瓔珞。卻見她一雙眼睛都盯在他的傷口上,倒是沒留意他的神情如何,秦嚴鬆了一口氣,卻瞧著瓔珞發起怔來。
他這樣有些無賴的警告,頓時嚇的瓔珞生生止了眼淚,卻被噎的直打哭嗝,雙眸紅通通的盯著秦嚴,道:“我不哭便是,你莫動了!”
秦嚴說著卻是故意動了下,然後便誇張的喊起了疼來。
秦嚴見她貝齒咬著下唇,還是忍不住淚水直往下淌,忙老實躺著,連聲道:“爺不動,不亂動了,你也莫哭了,你這麽哭個不停,讓爺怎麽躺的住啊!你這樣才是誠心的勾爺拉扯傷口呢,哎喲,疼死爺了。”
見瓔珞側臉一片晶亮,水光點點,秦嚴忙要起身哄人,誰知剛一動,腰腹間的傷口被牽動,又淌出些血來,偏瓔珞餘光還留意著這邊,頓時便轉過身來,臉色慘白的就去推秦嚴肩頭,眼淚落的愈發洶湧起來,道:“你還動,你誠心讓我悔死,內疚死,是不是?!”
可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瓔珞今夜偏偏就和他坦白了穿越的事兒,最後弄成了這個樣子。
他原本想的好好的,這幾日都晚些回來,剛好也快瓔珞的小日子了,就這樣瞞個七八日,等傷口結痂了,便算瓔珞知曉了,也不會太擔心。
秦嚴見瓔珞說哭就哭,還扭過頭去,不給他看,頓時便慌了神,覺得瓔珞這是生他的氣了。
又生恐淚水滴落到秦嚴的傷口上會引起感染,瓔珞忙扭了頭。
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都怪自己,禁不住隨著那傷口徹底暴露出來,皮開肉綻的,眼淚便斷了線一樣往下淌落。
說不定今日秦嚴出京往神弩營去便會多帶些人手在身邊,多加防備,興許今日就不會受傷了。
她覺得都怪自己,若然自己昨日不猶豫思量一番,直接就將靖王妃重生的事情告sù秦嚴。
她動作輕柔非常,可瞧著那傷口一點點顯露出來,心中卻充滿了懊悔和內疚。
見秦嚴老實下來,不再沒眼色的提去什麽暖閣,瓔珞這才尋了剪刀來,直接剪開了他身上贓了的繃帶。
瓔珞卻不再和秦嚴對視,隻動作輕柔的往他身後放了個大引枕,扶著他靠床半躺了下去,動作間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壓。
秦嚴的聲音傳來,卻因瓔珞渾身都是冷意,他的話語便有些底氣不足,言到最後被瓔珞輕輕瞥了一眼,音調已是消弭了下去。
“沒什麽大礙,就是看著滲人一點。這裏是咱們的寢房,怎麽好讓侍衛進來,沾染了血也不好,爺去暖閣裏收拾下……”
想到方才秦嚴回來過內宅,又以靖王找尋為由匆匆離開了,分明是在試圖遮掩傷勢,瓔珞便知他定然是在前院處理的傷口,前院應該還留著包紮等物。
她暗自調息片刻,這才顫抖著觸上那染血的紗布,揚聲喊人,道:“妙哥,快去前院喊人,就說世子爺身上的傷口崩裂了。”
而今夜剛好雷鳴暴雨,秦嚴便剛好受了傷,又想到今夜靖王妃的不在府中,瓔珞雙眸盯著秦嚴的傷處,雙拳已是緊緊攥了起來,恨得咬牙,水眸似能迸射出星火來。
昨夜秦嚴還好好的,如今受了傷,卻定然是今夜所致,想到今日秦嚴是去了京郊的神弩營大營,從那裏回來一路都是官道,平日裏是絕對不會有人在哪裏設伏的。
他的傷雖和往日傷重時沒法比,可卻也算不得什麽輕傷,畢竟今日著實有些凶險,此刻被處理完好的傷口,已然全數都崩裂了,血水染透了白紗往下蜿蜒,瓔珞臉色頓時就白了。
她這明顯是惱了,秦嚴籠著衣衫的手僵住,苦笑了下,鬆開了衣襟任由瓔珞剝了他的外裳,有褪下了染紅的中衣,裏衣,這才露出裏頭綁了紗布的傷處來。
瓔珞見他竟然還企圖掩蓋,頓時臉色更加黑沉起來,一把就抓住了秦嚴的手腕,厲聲道:“秦嚴!”
秦嚴覺得有些心虛,忙忙地去籠外裳,企圖遮掩一二,笑著道:“不是什麽大傷……”
這會子驟然瞧見那氤氳出中衣的血色,瓔珞瞪大了眼睛,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驀地抬頭盯著秦嚴。
其實之前便有血腥味兒充斥在幔帳中,隻是兩人心思都有些漂浮,注意力全在話語上沒注意到罷了。
方才秦嚴數次忘形,緊緊擁抱瓔珞,傷口怎麽可能不裂開?
但見秦嚴的中衣胸前已然有兩片沾染了血紅,就像是落在雪地上的紅梅,星星點點,格外醒目。
果然正忘我親吻著秦嚴的瓔珞,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驟然停下動作,有些茫然的望向秦嚴的胸膛。
他這邊兒就猶豫了一瞬,不想那邊瓔珞便猛然扯開了他的外裳,頓時一股血腥味兒便衝了出來,秦嚴腦子驀然一清,心裏咯噔一下。
他正天人交戰,一邊掙紮著要推開瓔珞,和她繼續方才的話題,說說靖王妃,好轉移了瓔珞的注意力,遮掩了受傷之事兒,一邊卻怎麽都有些推不開貼上來的軟玉溫香,這會子就想狠狠要她,宣告他的占有權!
兩人話都說開,心情激蕩之下,心意相通,自然就更渴望身體上的更貼近,瓔珞難得熱情非常,秦嚴呼吸漸急,已是被勾起了洶洶的欲來,可他還不曾忘jì,自己身上有傷,之前卻是一直瞞著瓔珞的。
秦嚴聞言這才滿意,似獎勵般在瓔珞唇瓣上點了點,瓔珞抬手挽著他的脖頸回應。
她話沒說完,秦嚴捏著下巴的手指便加大了力道,瓔珞驚呼一聲,哪裏敢再撩他,忙點著頭,淚光盈盈的道:“這個還用你說嗎,誰會沒事兒去想些無幹的人和事兒啊。”
瓔珞眸光清瑩若水,抬手撫上秦嚴的麵龐,略勾了下唇角,輕聲道:“還是醋了啊……哎喲。”
他說著,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將她臉龐抬起了些,俯視著瓔珞的眼眸,曆目沉聲,又道:“你也隻需記得這個,前世的種種,爺不和你計較,你也不準記得,想都不要再想一下,可懂?”
若然她前世曾經愛過,此刻便萬做不到這樣的瀟灑輕快,他氣惱的將瓔珞再度拖進懷中,俯身便氣勢洶洶的去吻她,瓔珞笑著躲了下,正要討饒,秦嚴卻雙手扣住了她的手臂,翻身壓在她的身上,道:“爺不管你是蘇珞,還是蘇瓔珞,如今爺隻認你是皎皎,是爺今生今世唯一的妻,以後生生世世的妻!”
他介意的是她心底此刻是否還藏著一個人,隻要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就堵心堵肺,難以呼吸。不過如今瞧著笑意盈盈,明顯拿此事逗弄自己,專門惹自己吃醋的瓔珞,秦嚴已經知道答案了。
秦嚴見她如是,心中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怎麽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他心中隻介意一件事,那就是瓔珞前世是否愛上過旁的男人,除了這個旁的真沒多做計較的必要了。隻會感激蒼天給她這一段奇緣,將她送到自己的身邊來。
她確定這點!
其實在沒和秦嚴坦白前,瓔珞心中是充滿了忐忑的,可這會子她卻什麽都不擔心了,秦嚴的態度,他的反應,已經完全讓她感受到了一股底氣,他愛她的心,她毫不懷疑,她知道即便前世她曾經有過婚史,秦嚴都不會在意的。
瓔珞的眉眼間染著一絲狡黠之色,倒像是用這事兒來打趣逗弄他一般。
秦嚴身子微顫,凝眸也看著瓔珞,神情略顯動容,隻他還沒來得及言語,就見瓔珞眸光清亮,揚眉又道:“夫君,你都不問問我,前世是否婚配過嗎?”
秦嚴和瓔珞半響都沒再言語,過了許久,瓔珞才略動了動身子,撐起手肘來,從秦嚴懷中探出頭來,眸光含著笑意看向秦嚴,挑了挑唇,道:“前世,我的父母早亡,隻有一個弟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可弟弟總歸已經長大,他會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人生,而我,哪裏有你,哪裏便是我的家。”
屋中一燈如豆,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兩顆心卻是貼近的那樣的近。
外頭雖暴雨已經不在,冬雷已經歇下,可風聲卻一下下吹的急,拍打在窗戶上發出嗚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