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卡文了,更晚了,今天晚上肯定二更不了,素素十二點後更上了,審核編輯明早九點上班,大家明早來看
------題外話------
瓔珞隻笑,又衝兩位太夫人福了福身,這才和阮家姑娘一起往前頭去了。
樓太夫人笑著推著瓔珞,道:“隻你這丫頭嘴貧,快去吧,免得來日到編排起我,言道是我這老婆子沒眼力見,礙了你的事兒。”
卻與此時,外頭響起丫鬟們歡快的叫聲,一時間花廳中眾人紛紛起身,都趕著往外頭瞧熱鬧,瓔珞也忙笑著道:“今兒瑤姐姐沒來,改明兒一準得尋我打聽這場熱鬧,我可得趕緊瞪大眼睛瞧瞧去,不然回頭沒話支應她,豈不要糟。”
“新娘子到了!”
若真是如此,那這靖王世子妃豈不是先時和遲家大少爺定過親的?這會子不遠遠避著就罷了,哪裏有專門過來賀喜的道理。更何況,若真是如此,靖王世子也不可能親自攜世子妃前來啊。
卻也有人曾聽聞過靖王府世子妃是蘇家庶女的傳言,先時還有些心中犯嘀咕,這會子瞧見瓔珞落落大方,神態自然,倒覺得那些流言都是無稽之談。
祁陽王府和振威將軍府可是世交,素來就走的近,靖王世子妃瞧著將軍府的麵兒上來參加喜宴也是有的。
一屋子人都笑了,見樓太夫人和瓔珞舉止親昵,便有些恍然。
遲太夫人聞言失笑,旁邊的樓太夫人倒拉了瓔珞過去,點著她道:“你這丫頭饞嘴貪杯倒饞到這兒來了!”
瓔珞忙道:“太夫人實在是折煞我了,今兒太夫人得意孫兒成親大喜,明年這時候就能抱上重孫了,今兒這喜酒,太夫人可得給咱們備夠備足了才成!”
遲太夫人眸中光影一閃而過,笑著道:“世子妃能來,遲家蓬蓽生輝啊。”
不過這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海家大姑娘能夠下嫁已經是遲家高攀,而昔日蘇家庶女也已經成了靖王世子妃,各自都有既定的路,她隻希望孫兒能夠早日看開,好生珍惜經營自己的姻緣。
再瞧著眼前色色俱全,容貌氣質都屬上乘的瓔珞,太夫人便有些心情複雜。也曾想著,當初逼迫遲璟奕退了蘇家的親事,是不是做錯了。
瓔珞的身份,卻是瞞不過遲家太夫人的,想到自退親後,遲璟奕麵上並不顯,可性子卻愈發沉悶內斂,有那麽一段時間,一日都不見開口說幾回話,如今雖然瞧著好了,可她這當祖母的卻瞧的出來,自己那傻孫兒並不曾真正放開手。
瓔珞進來便先上前衝兩位太夫人見禮,遲太夫人雖有誥命在身,卻也起身還了半禮。
而今日遲璟奕成親,將軍府太夫人樓氏自然是要來的,她和妹妹遲家太夫人坐在一起。
素淨中卻又透著通身的高貴,她原就容貌儂麗無雙,成親後成是像花苞盛開一樣,散發出炫目的光彩,以至於人一進來,便有種滿室生輝的感覺,四周也更加俱寂了。
愣神間瓔珞已進了花廳,她今日穿戴並不很華貴,一身尋常的淺紫緞底牡丹褙子,鵝黃色暗花月紗裙,腰間束著茜色宮絛,以翡翠玉佩壓裙,頭上戴著兩支小金鳳吐珠簪子,上頭龍顏大的珍珠滾圓潤澤,除此之外便沒再戴其她首飾。
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這會子卻出現在這裏,大家愣住也是在所難免。
倒也有身份高些的,比如遲璟奕和吏部尚書阮家的公子交好,今日阮夫人郭氏便帶了女兒,前來捧場。可吏部尚書夫人就算尊貴,卻也比不上將來的靖王妃。
遲家如今到底不在朝,今日雖然來了不少官府中人,可有不少都是衝著海家麵子來的。而海家並非世代勳貴,也是海大人這一代才出頭升至按察使的。海雲天和勳貴之家並沒多少往來,今日來的官宦之家也多是像海大人這樣三五品的官員,勳貴實在沒來什麽人。
聽聞靖王府世子妃到了,頓時花廳中便是一陣靜寂,不少人都愕然地瞧向了遲太夫人。
“太夫人,靖王世子和世子妃到了,這會子靖王世子爺已被老太爺迎到了前頭,世子妃到院外了。”
內宅早賓客滿座,這會子不到開宴時候,卻離新娘進門的時辰不遠了,故此女客們都聚集在遲家太夫人樓氏的長鬆院中。
瓔珞和秦嚴到的並不早,是傍晚才到,秦嚴往前院,瓔珞卻是坐著馬車直接駛進了內宅。
前來的賓客更是不乏朝中重臣及其家眷,熱鬧非凡。
遲家富可敵國,這回成親的又是當家掌舵的少東家,迎娶的還是三品大員的嫡女,這樣的大喜事兒,自然是要操辦的極盡風光的。雖然遲家如今是商戶人家,在婚禮操辦上有不少的限製約束,一些極為貴重的物件都不能用,可卻於細節處彰顯出了奢華風光。
三日後,遲府大宴賓客,遲家大少爺迎娶海家嫡出的大姑娘。
秦嚴卻因瓔珞的話呼吸一窒,接著猛然抬手將她按進懷中,深吻了上去。
若是秦嚴那時候放手了,錯過了他,將是她兩世來,最大的損失和遺憾。
瓔珞也凝視著秦嚴,聲音清淺含笑,見秦嚴微怔,她湊近他,輕啄秦嚴唇角,方才低低呢喃又道:“謝謝你當時一直堅持,不曾放開我。”
“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都想謝謝你的……”
瓔珞臉龐微紅,若然知道他這樣的好,她當時定不會那樣折騰,可鬧了一大場,最後兩人兜兜轉轉卻還是在一起了,也許這便是好事兒多磨,緣分天定吧。
他扶著瓔珞的肩頭將她扯了出來,雙目炯炯地盯視著她,道:“果真?你那時候其實心中也喜歡爺的對不對?”
可終究那時候她選的人是遲璟奕,他心中總覺紮著刺一樣,想想就心酸,這會子聽她親口承認,當日確實不曾對遲璟奕動情,反倒因不想動情方才躲著自己,秦嚴隻覺眼眸都一下子被點亮了。
秦嚴聞言身子震了下,雖早便察覺出瓔珞對遲璟奕許也不是那種男女情愛,不然她也不會後來退了親,那麽快便轉圜了過來,被他哄好了。
瓔珞見秦嚴言罷,神情微斂,沉著一張俊麵,不覺好笑,驀然起身,裙裾一揚便跨坐在了秦嚴腿上,主動抬臂環著他的脖頸,伏在他肩頭,在他耳邊笑著道:“傻子,那會子我排斥感情,不想動情,躲著你,卻選了他,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得讓遲璟奕徹底死了心,既娶了妻,便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去,少再惦記他的媳婦!想都不準再想!
他和瓔珞成親,也是給遲璟奕發了請帖的,遲璟奕卻不曾來,兩人成親後,瓔珞更是不曾見過遲璟奕。如今遲璟奕成親,秦嚴自然是要去的,他得帶著瓔珞讓遲璟奕看清楚,如今站在瓔珞身邊的人是他,她是他的世子妃,他們夫妻情深,任誰都插不進來。
秦嚴對遲璟奕的事兒一直耿耿於懷,要知道當初可是瓔珞躲了他,堅持和遲璟奕訂了親。想想他就覺得胸口發悶,雖然如今兩人總歸在一起了,可當初瓔珞舍他選遲璟奕,秦嚴一想起就覺得心裏發酸。
秦嚴卻揚聲,道:“去!怎麽能不去!不去多失禮啊,到時候爺親自陪你去!”
瓔珞見他口氣中還帶著些古裏古怪的味道,不覺失笑,抬手奪了他手中請柬,打開看了看,這才抬眸,笑盈盈的看向秦嚴,道:“怎麽?你吃味啊?那我讓人將賀禮送去,自己不去了便是。”
馬車中,秦嚴把玩著手中大紅燙金的請柬,神情似笑非笑,睨著瓔珞,道:“三日後便是遲璟奕新婚大喜啊,他倒還不曾忘jì給你送來一張請柬。”
小廝恭敬的請柬放在了秦嚴手中,恭送馬車遠去。
秦嚴聞言瞧了眼瓔珞,也沒言語,隻略推開門,伸了手出去。
瓔珞二人回到王府,門房見到馬車過來,忙忙就退下偏門的門板,迎著馬車進了門,卻恭敬的道:“稟世子爺,方才剛好有遲府的人送來了一張請柬,說是給世子爺和世子妃的。”
祁陽王見兩人靠在一起,神態親昵,一瞧便是伉儷情深,笑著點頭。
秦嚴擁著瓔珞,道:“休沐時,我會帶皎皎回去的。”
言罷又瞧向秦嚴,道:“上次景衡贏了棋,祖父可沒服輸,還等著再於景衡大戰一場呢!”
祁陽王眼見遠處塵土都沒了蹤跡,長歎了一聲,回身衝瓔珞道:“天涼,早些回去吧。如今麟哥兒不在家,你祖母一人難免孤寂,沒事兒時,你們也多回家看看。”
瓔珞聞言回過神來,仰頭瞧向秦嚴,他的麵容在清晨清冷的微風中,帶著柔和的安撫和堅定的承諾,瓔珞揚唇笑了起來,靠近了秦嚴懷中。
秦嚴摟住她,輕拍她的肩頭,低聲道:“來日天下抵定,你想去哪裏爺都陪你同去。”
瓔珞總有種雛鳥離開溫暖的巢穴,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雖有些不舍,可更多的卻是自豪和祝福,羨慕和期許。
瓔珞瞧的到底心疼,眼眶微紅,蕭承麟卻衝祁陽王和瓔珞的方向又彎腰一禮,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得離去了。身後二十多騎護衛,皆是祁陽王仔細挑選出來的,一行人揚起一片塵土,消失在了晨霧中。
蕭承麟此去軍營是為曆練,自然不好帶許多的東西物件,連馬車也沒有,隻侍衛背著幾個包袱。
說罷,又看了眼瓔珞,這才轉身而去,待和幾個好友道了別便翻身上了馬。
蕭承麟想聽的就是這個,聞言笑開了,道:“姐夫一言九鼎,我沒什麽不放心的!”
蕭承麟看向瓔珞旁邊的秦嚴,秦嚴上前一步,隻一手攬住瓔珞,一手拍了下蕭承麟的肩,道:“你姐姐我會照顧好的,你放心。”
蕭承麟重重點頭,瓔珞又細細碎碎的囑咐了一大堆,眼見那邊蕭承麟的幾個好友還等著於他踐行,便也不再多言,令他去了。
瓔珞見他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心中的不舍和鬱結便也散了,替蕭承麟緊了緊鬥篷這才道:“姐姐不指望你在軍營出人頭地,建功立業,隻想弟弟平平安安的回來,你記得,祖母和姐姐都等你回來呢,什麽都沒這個重要。”
他上前來衝瓔珞鄭重行了一禮,被瓔珞扶起來後,便笑著揚聲道:“姐姐放心,我會時常寫信回來的!”
馬車滾滾到十裏亭時,蕭承麟和祁陽王已經在了,瓔珞被秦嚴扶著下了車,蕭承麟便迎了上來,少年今日穿著一身玄色箭袖長袍,隻腰上係著玉帶,一身利落,神情興奮,眼眸明亮。
一晃便是七八日,便到了蕭承麟離京之日,秦嚴專門騰了時間來,一大早天不亮便陪著瓔珞往城外去。
瓔珞卻成了最清閑的那個,當真每日裏動動針線,看看書,練練字,和丫鬟說說閑篇,逛逛園子,賞賞花,日子別提多悠閑了。
謝太妃本來就是因鬱結而病,再被靖王妃不時的添添堵,倒纏綿病榻,好不起來了。
靖王妃從來都是賢惠的形象,謝太妃病了,也忙著侍奉湯藥,不過她在謝芷蘭一事兒上本就心恨謝太妃,如今侍奉在側,自然尋找一qiē機會,不動聲色的說些添堵的話。
謝芷蘭被送走,秦儀媛犯了大錯,被靖王妃拘著反思禁足,謝太妃哪裏因為秦嚴一番氣,加上謝芷蘭的事兒受了些刺激,竟是真病倒了,自然也就顧不上折騰瓔珞,也不敢再折騰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