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呃,男主掉鏈子了,真不願我……
秦嚴:不給洞房爺娶個屁親,當屁男主,爺要罷演
素素:都交代了,別提我,別提我!
秦嚴:渣媽說了月票還差點事兒,所以不給爺洞房――
題外話――
確實,秦嚴一身喜袍就站在十步開外,他的腳邊嘯月身披紅綢紅花,也正隨著他的主人盯著被背出來的瓔珞,許是打扮的太過滑稽,失了威武,難得的它的狼臉上竟和他的主子一樣襯出幾分喜色來。
她雖然看不到秦嚴,可卻已經感受到他的灼熱視線。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和鼓樂聲齊齊驟響,隨之一聲狼嘯也衝破了雲霄,竟是出奇的和諧,瓔珞知道已經到了門前,頓時心跳便快了起來,歡慶的氣氛,心中的歡喜,對未來的憧憬,一下子便衝散了惆悵。
瓔珞含笑點頭,拍了拍蕭承麟的肩,沒再說話。
蕭承麟卻半響沒吭聲,出聲時聲音還是哽咽的,隻道:“我都知道,姐姐要幸福。我雖打不過秦大哥,可也不會叫姐姐受欺負!我會好好練武的!”
少年郎的背脊已有了男子的寬闊,不知不覺弟弟也長大了,瓔珞感歎著,道:“姐姐離開後,你要好好照顧祖父祖母,沒事多到內宅轉轉,陪陪祖母,有什麽事兒,記得及時通知姐姐。姐姐便嫁了,也還是你的姐姐,郡王府的事兒,你莫一個人扛著,遇到什麽不明白的困惑的,都要記得姐姐,知道了嗎?”
瓔珞卻隻能看到地下喜慶的紅毯,感受到蕭承麟雖還有些單薄,卻非常平穩的腳步。
瓔珞被蕭承麟背在背上往外走,鑼鼓聲震,鞭炮聲響,恭喜聲更是一路環繞。
瓔珞磕頭哽咽應了,妙哥將她扶起來,蕭承麟已彎腰等在了一旁。
唐氏也道:“該交代的,祖母都交代你了,今兒送了你出閣,祖母是要你走一條陽光道的,你也別叫祖母失望。”
這祁陽王府,可真是疼姑娘疼到了骨子裏。
頓時才響起一片附和讚歎聲,堂中的女人們看向瓔珞的目光卻是羨慕不已,誰不想得到娘家這樣無條件的支持啊。
“好!新娘子受寵,有家族後盾,姻親氣勢足,新郎也有福。”
從來女子出閣都是教授什麽好好伺候公婆,照顧小姑,友愛妯娌之類的,祁陽王的話頓時便讓四下一片寂靜,目瞪口呆,最後卻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祁陽王隻道:“好孩子,記得你有娘家,到了那邊腰杆子挺直了,有什麽祖父都給你兜著。”
喜婆的聲音傳來,瓔珞被扶著出了屋,移步到前廳中,跪下向唐氏和祁陽王再度磕頭受訓。
“吉時到,新娘子出閣!”
說著緊緊地重重的握了握瓔珞的手,瓔珞頓時眼圈便紅了,一群人忙著插科打諢,給瓔珞蓋上了紅蓋頭。
唐氏上前卻道:“這回是真該出閣了,外頭迎親隊伍已經過來了。”
瓔珞方才就覺好似聽到了狼嘯聲,隻因前頭人聲喧嘩,鞭炮鼓樂聲聲而響,她便以為是錯覺,沒想竟是真的,一時她愕地張大了嘴。
好在還沒一個時辰,外頭就一陣大動靜,唐氏被扶著進了屋,後頭簇擁著無精打采的喬丹華幾人,眼見瓔珞望過來,唐纖冬衝上前便向瓔珞告狀,道:“靖王世子太狡猾了,來迎親竟然讓一匹狼跟著助陣,那狼雖說身上披紅掛彩的,跟在靖王世子甚為溫順,可我們一起勁兒,那狼便助陣一樣叫,心都慌了,原本能有的手段都沒施展出來,嫣妹妹,回頭你可得好生說說靖王世子!”
一板一眼的端坐著,簡直如同受刑,瓔珞抗議為何梳妝這樣早,妙哥卻笑,隻道梳妝過了午多不吉利。瓔珞便隻好苦笑了,想到秦嚴可能會被困在外院兩三個時辰都過不來,瓔珞就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瓔珞一聽鬆了口氣,可她如今大妝打扮,便連彎個腰都有妙哥幾人盯視著,生恐給弄褶了嫁衣。
瓔珞一驚,要站起來,雲媽媽扶著她做好,道:“且得鬧一兩個時辰呢,要是世子爺被姑娘們難住了,鬧個兩三個時辰都是有的。”
說話間外頭院子裏一陣歡笑的腳步聲,全部都跑到外院湊熱鬧,瞅新姑爺了。
人剛走,外頭便傳來小丫鬟們的叫聲,道:“迎親隊伍進前街了,都趕緊去看啊。”
新娘的嫁衣,裏裏外外加起來十多層,瓔珞一層層往身上套,待整個梳妝上,一個上午都過去了,因梳妝好了,午膳便更不方便動了,可憐瓔珞隻吃了幾塊糕點,還沒喘口氣,外頭便吆喝著司禮婆婆到了,這司禮婆婆卻是代表婆家來看新娘的,不過走個過場。
瓔珞聽著她們的話,笑著搖頭,暗自卻為秦嚴捏了一把汗。
唐纖秋附和著,幾個姑娘嘰嘰喳喳商量著,跑了出去。
“是呢,是呢,那太便宜他了,難得今兒靖王世子爺不會生氣,不趁著今兒這日子為難一下,以後想找補可都找補不回來了。”
喬丹華幾個這會子也不好再在此攪擾,笑著道:“我們去前頭了,一會子王府的迎親隊伍就該到了,我們可要好生設幾道關卡,可不能讓表哥輕輕鬆鬆就接走了這麽嬌美的新娘子。”
梳好了妝容,蕭二夫人忙著吩咐丫鬟給瓔珞穿禮服,那邊也請了威北侯太夫人去休息。
一屋子丫鬟賓客都笑了起來,瓔珞臉愈發羞紅,嗔了喬丹華一眼,喬丹華根本不怕,跑過來拉著瓔珞的手,又是一陣打趣,加上唐纖秋幾個附和,熱鬧的不行。
瓔珞倒不好意思了起來,最後還是喬丹華驚歎道:“哎呦,我的小心肝都受不住,表哥可要怎麽辦呢。”
正說著話,外頭歡聲笑語傳來,清脆的聲音進了屋,就見喬丹華,唐纖冬,蘇瑛紫幾個說話著都進來了,瞧見盛裝打扮的瓔珞,頓時笑聲便沒了音兒,一個個都和色中惡鬼一樣盯著瓔珞。
畫完了,目光欣賞的道:“丫頭長的明豔,若是再畫那等豔麗雍容的妝容,就太鋒芒畢露了,太婆婆給你畫了一個清雅別致的梅花妝,瞧瞧,多清豔脫俗。真真是太婆婆見過的最美的新娘了。”
威北侯太夫人點頭,這才給瓔珞描畫了起來,瓔珞生恐被畫成一張顏料臉,緊張的瞧著,好在太夫人和她的審美觀出奇的一致。
威北侯太夫人說著商量了蕭二夫人,蕭二夫人也仔細看了瓔珞,見她果然麗質天成,眉不畫而黛,靨不染而紅,唇不點而朱,便點頭笑道:“太夫人瞧著好,那便這樣,隻到了晚上,洞房中花燭明亮,還是薄薄上一層妝容不顯寡淡。”
太夫人這話倒不假,本來瓔珞的底子就好,在太後宮中時又用了失傳的凝雪霜,泡的藥浴,養的一身皮膚當真是彈指可破,毫無瑕疵,這一段時日她雖折騰的厲害,又是出燎泡又是失眠的,可年輕啊,心態一調整過來,立馬就恢fù了全盛的姿容,如今臉蛋兒一彈,真真自然嫣紅,如同天際的彩霞。
說著彈了幾下,瓔珞也沒感覺到疼,威北侯太夫人便放了手,瞧著端視鏡中瓔珞,道:“嘖嘖,這麽彈弄兩下臉頰便宛若上了胭脂,要我說這脂粉便省了吧,塗的黏黏糊糊孩子也不舒服。”
待挽起高高的發髻,又用了假發,堆出如雲的高髻,摸了淡香的頭油,又一支支插上了頭麵。這才接過丫頭手中的細線扭成十字在瓔珞臉上開臉,笑著道:“丫頭這皮膚可真真是沒見過的好,竟水潤細致的和嬰孩一樣,都不需要彈臉,太婆婆給你意思著刮幾下也便算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可見威北侯太夫人的難請,見老太太進了屋,瓔珞忙站起身來行禮,連聲道謝,威北侯太夫人含笑將她扶起來,道:“今兒可是丫頭的好日子,新娘最大,可莫拜我這老婆子了,來,坐下,這麽水靈的丫頭,太婆婆可得好生描畫梳妝才好。”蕭二夫人忙指揮著丫鬟們將瓔珞按在了梳妝鏡前,威北侯太夫人不是頭一回給新娘子上妝了,動作熟練地給瓔珞通了發,一麵梳,一麵便有喜婆在一旁唱著。
京城有傳言,龍王也好請,威北福難沾。
真真是全京城再有福不過的全福人了,京城貴女們出嫁哪個不想請了威北侯府的太夫人做全福夫人,也能沾沾福氣,可老太太年紀實在大了,家中晚輩們輕yì都不會讓老人應下這事兒。
祁陽王府請的全福夫人乃是威北侯府的太夫人,老太太已經七十來歲,家中四世同堂,難得的是,她還父母雙全,娘家高堂都已是耄耋老人。
瓔珞剛坐下將頭發弄的半幹,便被安排著趕緊用膳,膳食卻極是清淡,也不讓多用湯水,匆匆用過,又是一番盥洗,漱口香舌,給瓔珞梳妝的全福夫人便到了。
瓔珞迷迷糊糊點了點頭,當真就睡了過去,也不知泡了多久,雲媽媽將瓔珞推醒,到底又眯了會,這會子卻清醒了不少,被丫鬟扶出了浴桶,擦拭幹淨後,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便扶著出了房。
雲媽媽卻道:“姑娘實在累的厲害便靠著桶壁再睡個回籠覺,這一整日可夠折騰的。”
也不必盥洗,直接便進了淨房,早已備好了沐浴的熱湯,瓔珞被推進去,浴桶中覆著層層花瓣,散發著陣陣清香,瓔珞頓時便覺渾身筋骨都舒展開了,人也更困頓了。
盡管如此,她這一夜也就覺得隻眯了一會子眼般,便被雲媽媽喚醒,瓔珞眼睛都沒睜開,屋子裏便熱火朝天,丫鬟們進進出出忙碌了起來。
這才爬上床,蒙住被子,因念著今日睡不好,明兒便氣色不好,不能美美的了,瓔珞不斷給自己放鬆,很快便睡了過去。
她不敢再看,將蛋忙放了回去,啪地合上蓋子藏在了床腳的被子下。想了想又覺不保險,爬起來悄悄下了床,將盒子推到了床底下。
瓔珞手中拿著的蛋殼,男陶仰麵躺著,女陶背對他騎在他腰上,姿勢大膽的簡直令瓔珞都目瞪口呆,大漲見識,麵紅耳赤。
令人臉紅心跳的是,那蛋慢慢合上,能瞧清楚裏頭兩個小人是如何緊緊相嵌成一體的。
卻見蛋裏頭鑲嵌著兩個彩陶的小人,一男一女,自然都沒穿衣裳,那彩陶竟是製zuò的極為逼真,肌膚和真人一樣,胸前兩點櫻紅,便連身下那種地方也是黑的黑,紅的紅,逼真的宛若實物在眼前。
她將那蛋打開,不覺啊的一聲。
鴨蛋青的皮,圓圓的,瓔珞愣了下,拿出一個鴨蛋,仔細瞅了瞅才發現那東西中間是有一條細縫的,分明是上下兩截。
而她走後,瓔珞才有些好奇的打開了那琺琅嵌寶石盒子,卻見裏頭並排放著一溜五六個的……鴨蛋?
見瓔珞連連點著頭,一個勁兒往被子裏鑽,蕭二夫人這才滿意的停了話,吩咐瓔珞趕緊休息便離開了。
瓔珞這下是真聽的臉紅了,前世雖開放,可她打小就撐家業,嚴sù的時候多,還真沒人敢和她混說這些。她還從沒和人這麽當麵討論過那種事兒。
蕭二夫人卻以為瓔珞是嫌羞,她這會子左右已經說開了,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了,又道:“你能知道什麽!別羞,嬸娘和你說,這女子瓜破頭一遭,那都是疼的,也沒啥舒服的,你到時候別怕。要是實在受不住,也莫都由著他,你得和他說,他才能知道憐惜著些,要是他折騰的狠,你也莫傻受著,摸摸他,親親耳朵脖子,他能看點你也少遭些罪……”
瓔珞忙道:“我知道了二嬸娘。”
故此蕭二夫人又提點瓔珞道:“明兒洞房,你就隻聽世子的,乖乖躺著,他做什麽你都隻管配合著,莫嫌羞,夫妻間,這是人倫常事……”
她知道女人的頭一回很重要,有那不懂的,就是頭一回傷了,以後都害怕,有了心理陰影,倒總冷淡著,可這男人都是好那些的,若然在這事兒上總冷著端著,卻也是不成的。
蕭二夫人到底和瓔珞也不算熟,得了這樣重要又艱巨的任務,本來也有些不好意思,見瓔珞如此倒鬆了一口氣,願意和她多說幾句了。
瓔珞方才臉紅了一回,這回倒有些哭笑不得,怎麽都嬌羞不起來了。
她到也不多寒暄,將一個琺琅鑲嵌寶石的盒子給了瓔珞,道:“一會子嬸子走了,你讓丫鬟點了燈,躲在帳子裏悄悄的看。”
待得唐氏走後,瓔珞的二堂嬸蕭二夫人便來了,這幾日郡王府中的事兒,都多勞她幫忙,這幾日她都住在郡王府中。
言罷投進了唐氏的懷中,唐氏便撫著她的長發,絮絮叨叨的又交代著嫁後要如何如何的話來。
瓔珞推辭的話沒說出,隻道:“祖母!”
這三萬實在太多了,瓔珞欲推辭,可抬眸卻見唐氏殷殷的眼眸,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寫著慈愛。
本來挖走了祁陽王府不少家底,瓔珞便總覺有些不安,這會子見唐氏又拿了三萬兩銀子的體己出來。要知道定安侯府姑娘出嫁,中饋就隻撥兩千兩銀子置辦嫁妝。
她自己也是有能耐為自己置辦一份嫁妝的,然祁陽王和唐氏都是真心疼愛她,她卻不會提自己置辦嫁妝的事兒。
她的嫁妝都是唐氏準備的,瓔珞手中有藥膳樓,每月都有一大筆進項,有了銀子,她手頭上又有從穗州帶過來的一群可用之人,這半年她其實也置辦了不少產業。
瓔珞知道自己誤會了,頓時漲紅了臉。
瓔珞聞言一詫,抬眸瞧向唐氏,卻見唐氏竟滿臉的促狹戲謔,道:“這裏頭是三萬兩銀票。這是祖母另添給你的,沒列在嫁妝單子上,萬一以後有個急用,也說不得,有備無患。你好生收起來,和誰都別說。”
她這邊紅了臉,一副燙手模樣接過那盒子,唐氏卻驀的一笑,道:“你當這裏頭是什麽?”
瓔珞知道古代女人出嫁前都是要由家中長輩做科普知識的,想必這盒子裏的東西就是小黃書之類的東西了,瓔珞臉上微熱,總覺這樣的事兒由親近的長輩來傳授,非常令人難為情。
說話間她才將帶過來的一個方形帶扣鎖的雕花盒拿給了瓔珞,道:“這個你拿著。”
瓔珞的話,卻讓唐氏失笑,拍撫著她,道:“這可就是傻話了。”
隻沒想,這才沒半年時間,瓔珞便要出嫁了。
唐氏年紀大了,在府中無所事事,鎮日膝下空虛,多空了瓔珞的陪伴,說起貼心來,蕭承麟卻是萬萬沒法子和瓔珞比的。
唐氏的不舍並非假意,瓔珞雖則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可她是真將瓔珞看的和蕭承麟一樣的。蕭承麟雖是金孫,可年紀已經大了,不能總往內院跑,更不能養於婦人之手,蕭承麟多半都在外院,或者跟著祁陽王出門走動。
瓔珞見唐氏滿眼不舍,不覺也眼眶微紅,伏在唐氏懷中,道:“祖母,我也不想嫁,真想在家中多做兩年姑娘,多讓祖母疼寵兩年。”
瓔珞忙坐起身來要迎唐氏,唐氏已是到了床邊,將她按了回去,歎了一聲,道:“唉,祖母沒有女兒緣,好容易得了你這麽個貼心孫女,原想著能多留兩年,卻事不遂人願,遇上靖王世子這麽個火急火燎要娶媳婦的。祖母便再稀罕,也不能擋了你的姻緣,好在靖王世子瞧著是個好的。嫁過去,要好好的過日子,沒事多回來看看。”
妙哥似想起什麽來,頓時紅了臉,瞅了瓔珞一眼,抿唇一笑,跑了出去。
瓔珞通身舒泰,躺在床上便覺有了睡意,聞言點頭,妙哥還沒退下,唐氏便來了。
妙哥放下了帳幔,笑著道:“還是姑爺有辦法,就一封信姑娘這就將臉色養了回來,嘴角的泡也都沒影了,明兒三更天便得起來折騰,姑娘趕緊的睡吧,今兒夜裏若然睡不好,明兒可是頂不住的。”
待到了晚上,瓔珞被伺候著最後泡了一遍滋養肌膚的藥浴,出來後又細細在身上覆了一種養膚膏,便早早的上了床。
瓔珞臉上發紅,唐氏替她解了圍,打發了她回千禧院。
她起身欲避,二嬸娘卻拉了她,笑著道:“哎呦,真沒見過那麽精致的拔步床,要說這南邊工匠的手藝還真是要比咱們這邊兒匠人的手藝好,那拔步床安進去,不大不小,正正好,上頭卷篷頂雕刻著榴綻百花,下頭的踏步,前頭的雕花柱架,花罩廊廡,就沒有不精致的,再掛上大紅灑金的龍鳳幔帳,鋪上鴛鴦戲水的大紅鋪麵……噯噯,真真是想不到的好看。你呀,明兒這會子就瞧見了。”
翌日便到了鋪床之日,蕭家的幾位堂親伯嬸帶著人往新房鋪了床,回來時瓔珞剛好還在郡王妃的千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