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靈雖然看了徐國龍最後一眼,但畢竟祁英早已定案,而且就算真是徐國龍殺了祁英,現在徐國龍也已被滅了口,這件事並沒給她帶來多大影響。年紀比較大些,又管了幾十年的財務,她有一個優點就是善始善終。離開後又讓江羽龍跟她把合同流程給走完,確認潛龍投資正式入股龍城廣場項目。
簽完合同,江羽龍與楊小軍正在發愁怎麽把楊大軍已確認死亡的事告訴楊小莉時,讓江羽龍想見又不想見的張蓓荷忽然給江羽龍打來電話:“龍哥,你現在在哪呀?”
“準備跟小軍哥他們一起去江濱花園。”
“你快來醫院吧。”張蓓荷言語中似乎掩不住的高興。
“這麽高興,是媽媽醒了嗎?還是醫生告訴我們媽媽沒事了嗎?”
“不是,你來醫院就知道了呀!”
“好吧!”對張蓓荷,江羽龍有著說不清的情感。
掛了電話,他看時間還早還沒到與牛林約見時間,就讓楊小軍與靳勇先回公司,自己獨自往人民醫院而去。
江羽龍開車進了人民醫院,剛停好車,就看到張蓓荷一臉喜悅地到了他的車跟前。
“你怎麽跑到停車場來?”
“來這接你啊!”
“什麽好事把你美的!”
“當然是好事唄!走吧,跟著我來。”
張蓓荷帶著江羽龍並沒往餘美玲住的病房去,而是往產科走。
江羽龍開玩笑道:“神經兮兮的,別告訴我你跟詩晨、梓琪一樣有了,我可告訴你,我倆可沒……”
張蓓荷一臉緋紅:“哥你說啥呢?你可能啥都忘了,跟著來吧!”
江羽龍不解:“我忘了啥?”
張蓓荷隻微笑不言語了,直帶著江羽龍進了一病房。
江祖順的聲音響了起來:“羽龍來了。”
江羽龍看到他爺爺、伯父及伯母都在,自然見到陳香正坐在病床上,由著她婆婆也就是江羽龍的伯母喂著雞湯,旁邊一張嬰兒床上,正睡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嫂子生了!”這確實給江羽龍一個驚喜,自己除了每個月在固定時間讓張蓓荷打錢外,也確實都把陳香生孩子的事給忘了。
張蓓荷接話道:“當然生了,母子平安!”
江祖順“嗬嗬”地笑著:“接下來爺爺就等著羽龍、蓓兒你倆的了。”
“哎呀!”張蓓荷聽聞,往江羽龍瞅了一眼,嬌羞地轉過頭去。
看著張蓓荷歡喜的樣子,但江羽龍心中卻歡喜不起來,因為張蓓荷到底是不是劉尚之的女兒,現在還是一個迷。
不過與祁靈已經簽了協議,今天的龍城廣場資金也有了著落,江家又迎來了一個新生命的降臨,終歸都是歡喜事!
祁靈與江羽龍簽訂合協議之後,又在二十一樓與劉尚之碰了碰麵。
“尚之,小姨相信你說的徐國龍被嶽玲瓏利用,不過嶽玲瓏畢竟也替你生了個兒子,美珍也過世了,你也該給嶽玲瓏一個名份了。”
“這種女人還給她名份?給你發的那些照片,除了她還會有誰能有徐國龍拍的照片?”劉尚之思維很清晰,在他小姨拿著照片來質問他時,他立馬想到是嶽玲瓏所為,就像牛林隻看一眼路致遠剪輯過的視頻光盤就認出隻留模糊背影的殺人凶手就是陸鍾進一樣。
“那你要怎麽做?”
劉尚之歎道:“小姨啊小姨,祁英再違背了我的命令,他終究跟我有血緣相連的親表弟!嶽玲瓏兒子跟我有血脈相連,她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替她說話,她卻跟我想潛龍公司的管理權!”
祁靈勸道:“哎!血脈永遠都是血脈,就像我跟你連著你媽媽一樣,你可不能這麽說話,她也是你兒子的生母!她想管理潛龍投資,你就讓她管理吧,小姨我年紀也大了,想休息休息出去轉轉。你可不能把她逼得像小姨當年那樣,抱著孩子就離開你姨父家,獨自一人把你表弟祁英撫養長大,落得個現在人也沒了,家也沒了……”
劉尚之聽著聽著有點不耐煩了:“我知道了。”
他不耐煩,嶽玲瓏卻在得意。
她安排路致遠道:“劉尚之答應把潛龍投資交我管理了,等蔡雲峰把江羽龍弄死後,路總,你再寄出匿名舉報信,把劉尚之實際控股潛龍投資,再將他一些秘密在網上發出去,肯定會引起一陣混亂。我們就可以開始把潛龍投資的資金轉去美國!”
陳齊農說道:“你瘋了!你不要寶寶了?”
嶽玲瓏卻輕描淡寫道:“你很擔心嗎?擔心的話,先把寶寶抱去美國等我,讓劉家更混亂,我們更好辦點!”
陳齊農搖搖頭:“真瘋了!”
“不過你真提醒了我,明天一早你到劉尚之別墅門口,我就把寶寶抱出來交給你,你現在就買機票!”
說完,嶽玲瓏從包裏把寶寶的證件遞到陳齊農手中。
路致遠忍不住對嶽玲瓏豎起大拇指讚道:“嶽姐你真乃女中豪傑!這一招劉尚之肯定措手不及。”
嶽玲瓏笑得燦爛:“你放心,有你的份。接下來一段時間,還得麻煩路總再幫忙使出你的絕招:乾坤大挪移,這趣÷閣錢多分你一點,隻要我們安全到達美國,除了路總應得的錢之外,再送一棟別野給你,你可以繼續再找個吳琦也好,遊琦也罷,你可以在潛龍山莊再安個家了!對了,最近都沒見吳琦。”
“她見我無心經營影視公司,加上沒有好劇本,先回北京去了。”
吳琦雖想著路致遠用劉尚之的一個億給她投拍幾部電影,她知道,若沒有好劇本,即使勉強拍出了片子,花再多的錢做宣傳也是白費心機。正如她不是傻子一樣觀眾可不是傻子,沒有觀眾,垃圾片子隻有白花錢,對她的前途沒有任何幫助,所以離開青城回北京發展了。
路致遠現在有了錢,自然也不在乎吳琦呆下來還是會離開,他正尋思著回到青城大學找一個新大學生下手。
嶽玲瓏看透了路致遠的心思:“金錢說有多罪惡就有多罪惡,路總,你現在正慢慢地變成了下一個劉尚之。”
路致遠笑道:“劉尚之?我為什麽要變成劉尚之?我是我,我是路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