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鍾進告訴劉尚之,徐國龍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請他放心。
劉尚之在潛龍山莊裏與嶽玲瓏一起,正陪著小劉龍在玩。
“玲瓏,你在家裏會不會覺得太悶了?我們本都說好一起出國旅行的,沒去成,你有什麽計劃嗎?”
“咯咯咯……”嶽玲瓏爽然地笑了,“我覺得,我的才能是管理,我去上班,寶寶也可以帶在身邊工作的。”
“可惜我的尚龍投資已經注銷了,不然你可以幫我管理。”
劉尚之承認嶽玲瓏的確有管理天賦,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玲珊資本了,他的潛龍投資並不需要她,也不想讓她知道。
“你可以把你外甥王承浩的公司交給我管理啊。”
“王承浩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公司,想給你管,他爹可不準。”
“咯咯咯……我也隻是說說。”
嶽玲瓏這兩天其實早跟路致遠商量好了,現在確實“隻是說說”,以便劉尚之自然而然地讓她去插手西北城項目的事。
劉尚之經嶽玲瓏提到王承浩就想起了西北城項目,不知王承浩找江羽龍談入股的事談得怎麽樣了,先看看江羽龍他們接回江大福與張明國之後,現在在幹嘛。
他取出手機打開視頻監控軟件,想查看一下潛龍山莊b2-109別墅中,他們在幹嘛。但是他看到的是漆黑一片,沒有視頻。
“不對吧?竟然沒了?難道監控被發現了?”劉尚之拿出手機就給徐國龍打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他才想起徐國龍已經從這個世界裏消失了!恍然之間,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讓陸鍾進把徐國龍處決掉之後,身邊無人可用了。
祁英死了,林奮英死了,現在徐國龍也死了。陸鍾進不可能辭掉公職來幫他,辭掉公職的陸鍾進,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還有誰信得過?對,還有路致遠。
劉尚之讓路致遠下午去國貿大廈找他。
吃了午飯,劉尚之就自己開了車往國貿大廈開去。
見劉尚之一走,嶽玲瓏自然也離開b2-222別墅,去找陳齊農了。
嶽玲瓏見到陳齊農第一句話就是:“想不到他把徐國龍給殺了!以前以為他不會殺人。”
她剛說出這句話時,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因為之前告訴陳齊農,陳誌國一家四人都是劉尚之派人殺的。
陳齊農並沒在意她說錯話了,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把嶽玲瓏拉到身邊坐下,說道:“這麽慘無人道的惡魔,你就別對這種人抱任何希望了。他不是連我爸我媽我爺爺奶奶都殺嗎?不過說實話,徐國龍也真該死,我懷疑我爸他們就是劉尚之派徐國龍動的手!”
“徐國龍也幫過我不少忙,沒想到說沒就沒了。以前以為劉尚之不會殺他。”嶽玲瓏故意又重複說了一句“以前以為他不會殺人”,隻是把“他”改為“劉尚之”,“殺人”改為“殺他”,這個“殺他”自然指殺徐國龍。
陳齊農以為嶽玲瓏害怕到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伸手把她拉到身邊來,擔心地說道:“現在抱出寶寶很輕鬆了,身份也可以隨便拿到了,現在我們就逃去美國好不好?一家三口安安穩穩地過完下輩子好嗎?錢也足夠我們用了,現在就遠離他,好嗎?”
“不!我不甘心!”
“哎!”陳齊農歎了一聲道:“連徐國龍都殺的惡魔,我們鬥不過他。”
嶽玲瓏反身過來,在陳齊農身上撒嬌道:“乖啦!我答應你,把潛龍投資的錢弄到手後,我們就走好不好?”
陳齊農又一聲歎息:“路致遠此人心術不正,真不知道該不該聽路致遠的。”
嶽玲瓏笑了:“我們也不正呀!不邪惡,能把劉尚之那惡魔打倒嗎?能消我心頭之恨嗎?!”
陳齊農苦笑:“哎!我現在每天都提心吊膽,替你擔心。”
◇◇◇◇◇◇◇◇
國貿大廈十九樓,劉尚之辦公室。
茶香沁人心脾。
劉尚之問路致遠道:“王承浩那小子項目進展不順吧?”
“現在江羽龍剛接回他的兩個爸,暫時沒有心思跟王承浩談合作的。我勸王承浩不要急於一時,據我對江羽龍的了解,江羽龍肯定想入股西北城項目的。”
“什麽兩個爸?”
“您不知道嗎?江羽龍不是江大福親生的,而是張明國的兒子。”
劉尚之哈哈大笑:“哈哈哈!笑話!江羽龍怎麽會是張明國的兒子了?你是不是知道那份親子鑒定的事?”
“是啊,江羽龍做了兩份親子鑒定,鑒定結果是,他爸是張明國。”
劉尚之仍在笑,因為他知道那兩份親子鑒定是林奮英所為:“哈哈!江羽龍是不是張明國兒子我不管,但我知道張蓓荷不是張明國女兒。”
“啊?張蓓荷不是張明國女兒?那她會是誰的女兒?”路致遠想起江羽龍與張蓓荷同床共眠的事,原來他們那樣並沒有違反人倫。
“我要說是我的女兒,你信嗎?”
“她竟然是您的女兒?”路致遠有點意外。
自他知道徐國龍已經死了之後,劉尚之感覺自己有的心事不知道該找誰來傾訴了。現在被路致遠提到張蓓荷身份問題,忽然想跟路致遠聊些往事。
“是啊,我想跟你講個故事。這得從二十幾年前說起了。”
“您說吧,我也喜歡聽故事。”
路致遠自從決定放下身段去追求金錢開始,他首先學會了怎麽去拍對自己能夠帶來財富的人馬屁。
“嗯。其實餘家兩姐妹餘美玲與餘美珍,當年在劇組是兩朵金花。你知道什麽是兩朵金花嗎?”
“花是美的,金花應當是又美又有財富。”
“餘美玲比餘美珍更美一點,我先看上的是餘美玲。但是餘美珍的父親,那時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同誌,是我父親的老領導,我父親給我選擇了餘美珍。”
路致遠其實對當年的劉尚之如何追求餘美玲或者餘美珍並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如何做好傾聽者,以讓劉尚之感覺他很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