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龍剛回到金融大廈,劉尚之就知道他們去看守所探視去了。
他一個人在國貿大廈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靜不下心來。
劉尚之早已知道江大福已經瘋了,並不擔心江大福被取保候審。
而青城鋼鐵的股份與資產還沒弄到手,若是張明國也被取保候審,那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頭疼的事。
“小徐,你進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在辦公室中走了多少圈後,對著門外呼喚徐國龍。
但是並沒看到徐國龍立即出現在他的麵前。
若是以往,徐國龍總會趣÷閣直地站在他麵前,說道:“老板,請您吩咐!”
這時候,徐國龍會在哪?
每天這時候,劉尚之基本上都不會離開辦公室,幾乎已經養成一種習慣了。
至於徐國龍,自劉尚之進了辦公室後,都是讓他自己安排。若真有事,劉尚之就喊喊,若是不在,就會打電話給徐國龍讓他來的。
自從在潛龍山莊別墅看見嶽玲瓏在徐國龍車上後,他就有了煩惱。
人越到煩惱時就越會胡思亂想。
那天,他在別墅三樓看到嶽玲瓏坐在徐國龍車上,徐國龍的車就停在別墅門口好一陣沒見嶽玲瓏下車。
“徐國龍既然不在這裏等著,我也回去看看,嶽玲瓏這時候在不在。”
他從抽屜取出備用的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到地下停車場開上車回潛龍山莊。
很快回到了潛龍山莊。
打開了門,他爹仍在寫字,奶娘也正抱著他的兒子在屋裏玩。
劉尚之一聲不吭地從一樓找到三樓,都沒見到嶽玲瓏的影子。
他的心開始下沉。
難道徐國龍會跟嶽玲瓏搞到一起去?
劉尚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劉尚之站在三樓的陽台上望著整片的潛龍山莊,從衣袋中掏出了一包煙,取出一要,用打火燈點著,一邊看著一棟棟別墅的屋頂,一邊想著嶽玲瓏與徐國龍的事。
抽了兩根煙之後,他給自己一個安慰:“或許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吧,他們不敢這樣的。”
本想不抽了,他忍不住又取出一根煙來,點著後又吸了起來。
抽著煙又抬頭往外看時,遠遠地看到一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那輛車緩緩地在潛龍山莊別墅間道路移動著,劉尚之越看越覺得那輛車似乎就是徐國龍的車。
車越開越近,果然是徐國龍的車!
而且很快地就停在了B2-222別墅門口。
劉尚之往陽台裏退了幾步,退回房內。
很快就聽到別墅一樓開門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嶽玲瓏親呢地叫著“龍兒”,再聽到別墅門口徐國龍那輛車開走的聲音。
“他們果然這樣!他們竟然這樣!”
劉尚之慢慢地往一樓走下去。
嶽玲瓏看到了劉尚之,問道:“哎呀,老公你今天怎麽會在家裏?”
劉尚之聽見,隻是瞄了她一眼並沒回應,然後就往車庫去了。
劉發官從畫室裏喊了出來:“你到哪裏去啊?”
劉尚之應了一聲:“我去一下宏亨時代。”
他爸問話,自然得應。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奇怪地離開了別墅,離開了他的龍兒,獨自一人開著車,離開潛龍山莊。
很快就到了宏亨時代。
“年輕的女人太不可靠了!”他在心中嘀咕了好一會。
關鍵那個男人竟然是自己最信得過的徐國龍!替自己生下男孩的嶽玲瓏竟然出現問題!
開了房門,劉尚之重回到曾經與他妻子餘美珍住了近十年的房子中。
自從帶著張玉雲到宏亨時代家裏之後,劉尚之有一個多月沒回這裏了。不過之前一直安排家政公司定時來打掃,即使已沒人住了仍然沒中斷這種服務,所以時隔月餘未進來,現在的房間裏並不髒亂,仍然一塵不染、井然有序。
這次並沒讓徐國龍把他送到這裏,房中就隻有劉尚之一個人。
他坐在二樓的茶桌旁,看著對麵的位置。
一個多月前,那個位置曾經坐著張玉雲跟他聊著影視公司的事。然後劉尚之想著,女人隻有占有了她的身體後,她才會對他忠誠,所以劉尚之全然不顧張玉雲強烈反抗,強行與她發生了關係。
結果事後,張玉雲說了一句讓劉尚之最擔心被人所知的話,他安排徐國龍對張玉雲下手,並嫁禍給不聽話的王進富。
劉尚之一邊喝著茶,一邊在想著嶽玲瓏的問題:
我真的老了嗎?
我真的不行了嗎?
是不是她跟自己的年齡差別太大了?
假如換個人試試看呢?
可是換誰呢?年輕的不行!
獨自坐在茶桌上又喝了一會茶之後,劉尚之拿出手機,找出一個人的電話,給她撥了過去。
“有空嗎?有空的話,關於明國的事,我在宏亨時代家裏等你。”
電話中沉默好一陣之後,劉尚之還是聽到了一句回應:“好。”
大約半小時之後,門鈴聲響。
劉尚之下樓打開了房門。
餘美玲站在門口,往房中看了幾眼,又看看劉尚之,遲疑了一下。
但她還是跟隨著劉尚之進了門。
劉尚之帶著她到二樓的茶室來。
坐下後,劉尚之感慨道:“二十多年了,我們沒有這樣,就我倆坐在一起好好說話了。”
“姐夫,你也知道二十多年了。不過這二十多年,我非常感謝姐夫給我們張家提供幫助。”餘美玲把“姐夫”兩字說得很重,還有“張家”。
“蓓荷她還好吧?她現在長大成大姑娘了。”
“姐夫你就別提孩子了,我女兒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有辦法讓明國出來了嗎?”
“誰說跟我沒關係?你知道當年我到劇團,看上的人是你。”
“你就別扯遠了!說吧,怎麽才能讓他們把明國放出來吧。”
“你還是原來那樣脾氣,一點都不學學美珍。”
“沒辦法,我天生就這種臭脾氣。”
“站在私人角度上,我並不希望張明國出來,你懂得,我甚至希望他被判死刑。”
“你說啥呢?”餘美玲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