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玲瓏摸摸陳齊農的臉,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說道:“你這身衣服太髒了,去洗個澡,一會姐給你上藥。姐的別墅裏有傷藥。”
喝了酒之後的陳齊農頭仍很暈,抱著嶽玲瓏並不想起來。
嶽玲瓏問:“是不是怕沒換洗的衣服呀?沒關係,一會姐幫你扔進洗衣機裏洗了,明早就可以穿了。走吧。”
嶽玲瓏起身脫掉自己身上外套,伸手拽著陳齊農,半拖半扶地將他拉進了浴室。
淩晨時,陳齊農酒已醒。
夜燈朦朧中他睜開雙眼,看見躺在身邊的嶽玲瓏正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
陳齊農慌忙要翻身下床,嶽玲瓏卻從被窩裏伸手把他摟在懷裏,不讓他起來。
嶽玲瓏說道:“你頭上的傷並不嚴重,身上怎麽都是傷呀?還疼嗎?”
陳齊農頭腦想離開,身體卻舍不得離開她的身體:“沒事,沒關係。”
“你還會跟兩年前那樣,喜歡姐姐嗎?”
陳齊農忍不住又將她緊緊抱住,然後鬆開她,問道:“你怎麽把頭發剪短了呀?我喜歡你以前長長頭發的樣子。”
“那姐姐現在開始,把頭發留起來。”
“嗯。不過,我不管姐姐是長頭發,還是短頭發,我都喜歡。”
“姐姐生過孩子了,你還喜歡嗎?”
“嗯,我不管這些,我再也舍不得離開你了。”
“好,我們才是一家人,我們就是一家人。你放心,你被別人奪走的一切,姐姐都給你奪回來!”
陳齊農並沒有聽懂嶽玲瓏說的“被別人奪走的一切”是指什麽,問道:“你說奪回什麽?”
嶽玲瓏鬆開緊抱著陳齊農的雙手,在床上坐起身上來,指著房子說道:“這一些,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還有劉尚之現在擁有的一切,以後也是我們的!”
陳齊農聽到“劉尚之”三個字,心中一驚,問道:“這怎麽跟劉尚之……”
嶽玲瓏忽然抽泣道:“你剛才不是問我,這兩年去哪裏了嗎?”
“是……你這兩年?”
嶽玲瓏恨恨地說道:“是!這兩年,我去生孩子去了。”
陳齊農聽她吐出這樣的話來,忍不住一陣心疼,也坐起身來把她摟進懷中。
好一陣子,嶽玲瓏抬起頭來,對陳齊農說道:“你爸、你媽還有你爺爺、奶奶,是被謀殺的。”
陳齊農聽後一驚:“啊?市公安局不是說那是一場意外事故嗎?”
“不,不是!我知道誰幹的,所以我們除了奪回一切外,還要替你爸你媽報仇。”
“劉尚之?”
嶽玲瓏咬牙切齒地說道:“對!就是這惡魔!”
“但是我倆鬥得過劉尚之嗎?”
“不,鬥不過也要鬥到底!我恨他!我這輩子永遠永遠都恨他!我要讓他失去一切!”
陳齊農聽她說這兩年去生孩子了,再想想劉尚之一直沒有孩子,立即懂了嶽玲瓏所說的“恨”指的是什麽。
“你替他生了一個男孩嗎?”
嶽玲瓏仍恨恨地說道:“我奪走他的一切之前,要先奪回我的孩子!我們要帶著孩子一起走,不能丟下他!”
“可憐的姐姐。”陳齊農忍不住又把她摟緊了。
嶽玲瓏又坐直了身體。
短頭發讓她顯得很精神,她一板一言地問道:“齊農,我問你,你是真的還愛著姐姐嗎?”
“愛,真的!現在我就隻有你最親近了。”陳齊農想不出還有誰跟他最親了。
在兩年之前,陳齊農在父親辦公室遇見了前來實習的嶽玲瓏。
那時他才考上了大學,而嶽玲瓏已是大四,是他的師姐,留著長長的頭發。
因為嶽玲瓏長得實在漂亮,所以情竇初開的陳齊農,對於年長於自己的師姐嶽玲瓏充滿了好奇與好感。
那時候的嶽玲瓏,一位剛走出校園接觸社會的大四女生,在自己實習的公司裏,遇上了老板獨生子,這麽一個有著金融天分又多情的陳公子,就動了夢想著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念頭,不知不覺地,兩人就開始約會。
可惜沒過多久,嶽玲瓏竟然消失了,不再有任何消息,直到九月初在蓓荷茶業辦公室遇見。
嶽玲瓏又問:“也不管姐姐生過孩子嗎?”
“我愛的是我的玲瓏,不管我的玲瓏是不是生過孩子,都愛。”
“你不問姐姐生的孩子是誰的,也會幫著姐姐一起帶大嗎?”
陳齊農把嶽玲瓏摟在懷中,親吻著她的額頭,說道:“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們一起把他撫養長大。”
“好,我們一起訂一下複仇計劃,為你爸你媽報仇!”
“好!”
“你有金融天分,我們一起把我手上的資金全移到美國去,然後把孩子搶回來以後,再為你爸媽報仇,定將那惡魔劉尚之釘死!”
“好,聽你的。”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少錢嗎?”
“不知道啊。”
“以前劉尚之控製的一切,現在那些產業全在我的名下了。”
“你指的是江福實業的嗎?”
“不單單江福實業的產業,還有你爸原來投在外麵的產業,還有王進富一些產業。”
“我爸的產業?王進富的產業?”陳齊農除了知道他爸建築產業外,並不知道陳誌國其他產業。
“是!所以這些錢數額非常巨大。但我們現在隻能移一部分出去,其他全部都得賤賣掉,不能給那惡魔留下一分錢!”
陳齊農越聽越膽顫心驚,單單江福實業的資產,應當就超過了十億甚至二十億,還加上王進富的!
自己之前隻知道他爸被扣在西北王集團的工程保證金超過一億以上,而他爸在其他產業上有多少錢,加上江福實業的與王進富的,全部下來得有多少錢。
前幾天差點被王進富逼瘋,那也讓陳齊農知道了這些錢的魔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