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醫院,趙誌傑班長犧牲的遺體被軍醫們推進了部隊醫院。
所有經過部隊醫院門口的路人看到我站在醫院門口哭泣,身上的衣服還沾有我班長的血跡,他們開始圍觀議論紛紛。
許科長接完電話,走到我身邊,拍著我的後背安慰著我。
當許科長告訴我,開槍的是吳明東時,我並不驚訝,我知道是他,一直以來他就暗中保護王文武,正是因為我的臥底身份揭開,他才會朝我開槍,想要幹掉我。
許科長還告訴我,吳明東現在躲藏在青鬆山,我們的人已經在所有能夠掏出的地方要道安排了人,並且設置了封鎖線。
得到許科長的最新消息,我將狙擊槍從背上取下,將彈夾取出,檢查了彈夾裏的實彈後,我含淚向許科長敬禮請求到:“報告許科長,中國人民解放軍猛虎團一營偵察連狙擊手蕭斌請求前往青鬆山支援。”
許科長回禮後,向我點頭同意了。
因為許科長是這次抓捕的總負責人。
許科長開車親自送我前往青鬆山。
在車上,許科長告訴我,翻過青鬆山,就是海灘,他已經派人封鎖了海邊的各個要道。
許科長還告訴我,我們師長得知犧牲了一名老班長,派出了直升機空中搜索,目前,吳明東被我們軍警困在了青鬆山。
從許科長告訴我的最新消息,我還得知,當公安局長打算發出協助通告,打算讓特種部隊來支援的時候,我們師長電話阻止了,師長並且和公安局長通電話的時候明確告訴他,犧牲的是偵察連的偵察兵,他相信我們偵察連有這個實力將偵察兵的尊嚴奪回來。
當我們快到青鬆山的時候,許科長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當許科長將手機交給我,讓我接電話的時候,我心裏還在好奇是誰,許科長告訴我,我們師長把電話打到他這裏,並且點名讓我接電話。
將手機貼在耳邊,我身體坐的筆直,向電話裏的師長問好道:“師長好。”
“士兵,你告訴我,敵人殺死了你的親密戰友,你會怎麽辦。”
我向電話裏的師長神情莊重的喊著:“我會幹掉他,幹掉他。”
“你記住,你的班長犧牲了,這是在向我們中國軍人的挑釁,現在我命令你,用你手裏的狙擊槍幹掉敵人,奪回軍人的尊嚴。”
掛斷電話,我將之前急救車上從班長身下卸下來的裝備穿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摸著手裏的狙擊槍,我在心裏發誓:“班長,我一定親手殺了吳明東,替你報仇。”
當許科長將我送到青鬆山,並且讓他們公安技術鑒定科的人向我提供吳明東的情況。
一名帶著眼鏡的技術鑒定科刑警來到我跟前,當著我們連長的麵,再一次介紹了吳明東的資料:“吳明東,越南人,今年26歲,曾經是越南軍隊的一名狙擊手,在他的射擊點,我們搜集到了射擊後留下來的彈殼,根據當時現場鑒定,這是一枚國外的msg90式狙擊步槍,口徑7.62毫米,根據他的射擊距離,我們分析出,距離超過了有效射程的八百米,由此推斷,此人是個狙擊高手,這種狙擊槍屬於製式軍火,所以,我們局長得知情況後,希望軍隊的狙擊手最好能夠將他活捉,隻有將他活捉,我們才能通過這個吳明東,找到軍火流進我們國內的源頭。”
公安局的技術鑒定科所說的這支msg90式狙擊步槍,我在全世界槍械介紹的書籍裏看過,雖然這支槍造價高,射擊精度準,但是有個很大的缺點,這種槍重量太重,單獨一支msg90式狙擊步槍已經重達6.4kg,再加上瞄準鏡,三角架或兩腳架,還有子彈的重量,實在攜帶起來極不方便,狙擊手容易被敵方發現,造成任務失敗,狙擊手陣亡,甚至人質身亡。
當我得知,警方希望我們所有狙擊手務必活捉吳明東的時候,我急了。
我向這名技術科的刑警不滿的喊道:“他殺了我的班長,我必須為我班長報仇,我要幹掉他。”
這刑警此時見我突然發難,他向許科長傳遞著求助的表情。
許科長見狀,走到我身邊,將手搭在我的肩膀,勸著我說道:“蕭斌,我明白你此時的心情,但是你想想…”
“我不管,反正他今晚必須死。”
我抬手將許科長搭在我肩膀的手拿下,並且出言打斷了他的勸說。
當我準備喊我們連隊另一名狙擊手進山時,我的連長陳輝突然攔住了我,將我手裏的狙擊槍奪下,並且非常用力的踹了我一腳。
因為沒有防備,連長的這一腳直接將我踹倒。
“你他女良的給我滾回車上,老老實實待著。”
我連長紅著眼,向我氣憤的罵著。
我不服氣,心裏非常的不服氣,我從地上爬起來,軍姿站的筆挺,含著淚水,向連長不服氣的吼道:“連長,我不滾,我要替我的班長報仇。”
我的話,讓連長更加的氣憤,連長不由分說的上來又是一腳。
“我們是什麽。”連長指著我喊道。
許科長和在場的神槍手連連長看不下去了,上前試圖想要阻止連長對我的打罵,這一次,我撲到連長麵前,並且跪在了連長的麵前,我流著淚水,向連長哀求道:“連長,我知道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我求你了,你就讓我殺了這個吳明東,替我的班長報仇,回去以後,你想怎麽處分我都行。”
我的連長此時彎下身軀,用力將我拉起。
起身後,連長突然將我抱緊,並且我的連長也哭了。
連長流著眼淚向我勸說道:“蕭斌,你冷靜點,你班長今年是第12年的軍齡,今年年底他就要轉業複原了,他當新兵時就跟著我,他犧牲了,我不比你好受,你以為我陳輝不想給他報仇嗎,我們是軍人,軍人哪有不流血,甚至不犧牲的,你記住,這個吳明東雖然可恨,但是我們要為大局著想,警方需要他活著,隻有他活著,才有機會破獲軍火的走私,如果失去線索,會有更多的境外軍火流入我們國家,到時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在恐怖分子的槍下,你明白嗎?”
連長的話,讓我逐漸冷靜了下來。
伸手替連長將他的淚水擦拭,我點著頭向連長道歉道:“連長,我錯了,我一定聽你的,請你讓我出戰。”
連長這時幫我把迷彩帽帶好,並且還將他帶來的偽裝衣遞給我。
接過狙擊槍後,連長向我提要求道:“對方雖然是狙擊高手,但是,你記住,你也是高手,你別忘記了,你還拿過優秀狙擊手的榮譽,不能幹掉他,那就廢了他。”
將手裏的狙擊槍大背槍後,我點頭答應了連長。
這一次進山,偵察連的另一名狙擊手餘偉偉擔任我的觀察手。
這次對決,為了避免發生更多的傷亡,上級決定不冒險派人施行搜山,而是封鎖了所有有可能出逃的出口。
進山後沒多久,餘偉偉戰備包裏的終端接收到了指揮部發來的青鬆山地形圖。
指揮部調來了我們軍隊的熱紅外人體感應器,這是一種可探測靜止人體的紅外熱釋感應器。
在終端的地形圖上,清楚的標記著吳明東的所在位置。
當我們趕到後,在離吳明東所設置的狙擊埋伏點不遠處的山包小心藏好。
布置好狙擊陣地後,黑夜裏,我用夜間微光瞄準鏡,瞄準著吳明東藏身的方位。
“餘偉偉,你從側翼繞過去觀察。”
餘偉偉的無線電收到我的指令後,不動聲色的行動了。
當餘偉偉觀察回到我身邊後,向我匯報道:“在一顆大樹後麵趴著。”
“照明彈。”
接過餘偉偉遞過來的照明發射槍,我向他說道:“你再從側翼繞過去,等我發射照明彈以後,你開槍,朝那棵樹急速射擊,扣光步槍彈夾裏的子彈,等他轉移的時候,我趁機開槍。”
“好,就這麽辦。”
當餘偉偉持著步槍到達指點位置,用無線電向我匯報後,我發射了照明彈。
照明彈的亮光慢慢的下降,當照亮以後,餘偉偉手裏的步槍響了,在他瞄準吳明東前麵的那棵大樹射擊後,吳明東立馬開始往餘偉偉的對麵方向逃跑。
在吳明東逃跑的同時,我的瞄準鏡瞄準了他的小腿射擊。
“砰…”
我的狙擊步槍子彈擊中了吳明東的小腿。
當我準備繼續開槍射擊吳明東的另一條腿時,他突然一個翻滾,躲過了我的第二槍。
從地上爬去,我快速朝他逃跑的方向追擊。
他的小腿受了傷,跑得並不快。
當我快要抓到他時,吳明東轉身舉起狙擊步槍朝我近距離射擊。
“砰…”
一個緊急側身,我躲過了朝我射擊而來的子彈,並且伸出之前受傷的左手。當我抓著他手裏的狙擊步槍槍管,一個小馬步,我轉身,另一隻手繞過他狙擊步槍的右手大臂。
一個過肩摔,當吳明東落地後,他的左手抽出了左大腿裏藏的匕首朝我手腕割來。
我發現後,抬腳將他揮舞過來的手踢了過去。
將他手踢回去後,一個360的轉身,我的兩隻腿夾著他拿槍的右手轉動。
“啊…”
吳明東疼的再一次揮著左手的匕首朝我刺來。
這一次我鬆手了。
當他借機起身的時候…
我快速抽出右大腿裝備的那支軍用92式手槍朝吳明東開槍。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