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訓隊的日子很短暫,再有兩天,我們這些集訓的狙擊手就要結業回原部隊了。
這天上午,所有狙擊手考核了精度射擊,簡單休息後,我們所有狙擊手穿戴上了偽裝衣。
集合完畢,少校總教官在隊列前向我們宣布了這次結業的考核。
“同誌們,連為戰,不為看,剛才的射擊隻是檢驗大家這一個月以來的成效,接下來,是你們表現個人的時候,這一次的結業考核與以往不同,不再是隻考核你們的固定射擊從而比出前三名。”
總教官指著我們地上的野戰包:“包裏給你們準備了兩天的糧食,20分鍾後,你們18名狙擊手將分散進山,進入限時72小時內的叢林作戰。”
“同時,在山林裏將有我們師的教導隊駐守,而你們這次結業考核的任務就是狙殺他們的教導隊隊長,我們考核組將會慎重評出這次考核的優秀狙擊手,並發證書,當然了,如果超過時間,你們的任務將失敗,一旦你們全都失敗,我這個總教官將要在全師做出檢查。”
我的熱血在沸騰,師裏的教導隊長要是被我們狙殺了,那感覺一定特爽。
在我心裏YY的時候,我聽到總教官再次說道:“你們18名狙擊手,分成三人一組,教導隊的骨幹將會在這次考核規定時間內,將你們所有狙擊手找出,擒獲你們,抓不了就讓你們陣亡,這次對抗演練,既考核了你們一個月的狙擊訓練,也檢驗了教導隊骨幹的團隊作戰能力。”
我和警衛連的劉飛還有我們偵察連的李明亮分在了一組,當我們穿好裝備等待出發時,老班長將我叫到身邊。
“蕭斌,好好表現,要是拿到優秀狙擊手的證書,對你以後在部隊的發展會很有作用。”老班長語重心長的告訴我。
我點頭向老班長敬禮道:“老班長,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你失望。”
“你一定要記住那晚後山教你的,越覺得不踏實的時候,千萬別把狙擊陣地選在大家都能想到的位置,他們搜的就是你們所能想到的,位置暴露後,一定要第一時間撤換位置,同時收拾幹淨自己的狙擊點,不給敵人找到破綻”
“老班長,你放心,你教的我都記在心裏。”
將演習教練彈裝好,我們三乘坐偽裝過的野戰越野車離開了。
開車的是警衛連的劉飛,他對這裏熟悉,由他駕駛送我們2組進入目標山林。
“哈哈…拋頭露臉的時候到了。”開車的劉飛興奮的呼喊著。
劉飛的激動興奮,導致車輛一下左一下右的偏離。
“劉大腦袋,別胡來。”我示意劉飛好好開車。
劉飛的這個綽號是我起的,因為他很愛給我們起綽號,幾乎我們集訓隊所有人都被他調侃一遍,我不喜歡他給我起的“二郎神。”所以我按照他的大腦袋,給他起了劉大腦袋。
因為上次打中彩旗,這小子說我有第三隻天眼才會這麽逆天,從那以後給我起了“二郎神”這個綽號。
更讓我沒想到是,在某某時候,這個綽號竟然成為了我的代號,當然了,這時後話。
來到目的地,我們三將越野車藏好,高標準的將越野車做了偽裝。
穿好偽裝衣,拿上裝備,我們三按照戰術動作小心翼翼的上山。
到了山頂,遠遠的,我好像看到了對麵小山裏的自己人。
“你們看,下了水,經過一片農田,我們就進入了他們教導隊的活動範圍了。”
拿著地圖的李明亮向我們提醒著,
“你們倆相信我不?”我向他們倆問道。
“咋了?”劉飛反問道。
我向他們倆指了指地上露出的線路說道:“我們最好還是天黑行動,說不定他們在活動的範圍架設了監控,就等我們布置好狙擊點,然後抓我們。”
李明亮蹲下身體,仔細的看著地上線路。
“A,老李,你看啥呢,看了也沒用啊?”劉飛向李明亮問道。
李明亮沒有說話,看了一會後才向我們倆說出他心裏的猜想:“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考核組設置的,目的就是觀察我們每個人的表現?”
經過李明亮這麽一說,我反倒覺得還真是考核組設置的,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建議他們天黑再行動。
我們三找了一個隱蔽條件好,撤退方便的位置,將自己偽裝好後,我們三一動不動的趴著。
“蕭斌,劉飛,趁現在還沒天黑,你們倆先睡會吧,我警戒。”
我沒有同意李明亮的建議,而是向他倆說道:“你們睡會,我先把這裏的地形標好,以便晚上的行動。”
“沒必要吧?”劉飛問道。
我將背包小心的移到自己的眼前,拿出這次任務的地圖和筆,向他倆笑道:“我說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們信不。”
“不信。”他們倆異口同聲的小聲回道。
“我也不信。”
“切~~。”
他們倆調整睡姿後,我開始觀察對麵的環境和動靜,我要通過觀察將撤退時的路線標在地圖上,方便暴露後的逃跑,因為我知道,狙擊手一旦射擊位置暴露後,敵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在教導隊活動的範圍,想必其他組已經摸進敵人的範圍。
將準備工作做完後,我讓劉飛警戒,而我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睡姿開始準備眯一會。
就在我剛睡著的時候。
“砰…砰砰砰…”
我們三一個激靈,將頭埋在草裏一動不動。
在教導隊活動範圍的區域傳來了10幾聲槍響。
“是不是1組和他們打起來了。”劉飛爬到我身邊向我問道。
我靜靜的觀察對麵的動靜,向劉飛小聲說道:“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其他組。”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聽到廣播發出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就從我們頭頂傳來的。
“3組程世飛陣亡、陳平被俘。”
那聲音非常的震耳,我們三捂著耳朵非常難受。
“哎喲我去,你們看,原來我們頭頂上藏著音響,還有攝像頭。”劉飛捂著耳朵讓我們往上看。
聲音停止後,我將手放下,憤然地罵道:“他姥姥的,這是哪個教官藏的,隱蔽的這麽好,要不是發出聲音,我們還真不會注意到。”
“真對不起我們偵察兵這個稱呼啊。”李明亮無奈的慚愧道。
我向他倆搖了搖頭:“這不怪咱們,隻能說考核組的人陰險狡猾,換做別人,誰會把設備固定在樹的最高位置,而且還是樹枝的最末端,要是搞不好,樹枝一斷,這些設備就砸到我們身上了,難道你們沒發現,他們把線藏的很好嗎,基本上全都是粘在樹枝。”
“經過你這麽一分析,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我挺好奇這是誰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