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七嘴角抽了抽,“大姐,這我還真不知道,畢竟這是他們內部的事。”
見人還站在原地,木七七眼珠子一轉,“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作為E-Star的團魂,公司也不是傻子,在利益麵前分得輕重。”
“再來了,又不是見光死,摘下口罩後個人粉絲數漲了將近一倍,公司不會看不到的。”
說完,把人強行拉著回到病房。
病房內慕洛白已經不在,木七七放下手中的東西後,又是鞠躬又是道謝。
木七七想的是,如果沒有顏翊辰,這次怎麽可能拿下冠軍。
卻不想,在她又是鞠躬又是道謝後,床上的人很高冷地送過來一句——“你倆不是一家人真有鬼了。”
然後,便把一臉懵逼的木七七趕出了病房。
門外的木七七不解地摸了半天腦袋,實在想不通顏翊辰說這話的意思。
你倆指的是誰倆?
病房內,唐星無奈地搖頭,“要說起來,我好像也欠你一句。要當著你的麵說了,是不是也要被趕出去啊。”
顏翊辰這輩子最不喜歡聽的兩句話——
謝謝。
對不起。
第一句,太煽情,不喜歡。
第二句,他不會讓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人有站在他麵前道歉的機會。
接過唐星遞過來的水果,顏翊辰眉梢一挑,“不會。”
但他有的是讓她閉嘴的辦法。
捕捉到顏翊辰眸底閃過的狡黠,唐星很識趣地不敢再提這個話題。
“對了,溫姐姐她最近出差了,估計得回來的時候才能過來看你。”
顏翊辰無所謂地點頭,“嗯。”
溫女士不來還好,一來他更頭疼。
“溫姐姐她……是不是也知道這事了?”
“嗯。”
瞞不住,便不打算再繼續瞞下去了。
想到在論壇上看到的那些,唐星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與其說不敢問,倒不如說害怕聽到顏翊辰親口告訴她。
慕洛白曾說過,當初樂隊成立的時候,被罵地最慘的是他和顏翊辰。
兩人這三年來頂著多大的壓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慕洛白還說E-Star可能進軍娛樂圈,前途不可限量。
可如果顏翊辰他……
…
隔天,病房裏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站在門口的少女,穿著白色公主裙,臉上還撲著淡淡的妝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一番。
坐在椅子上的唐星翹著二郎腿,擺出正主的姿態歪著腦袋不耐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雖然這人在比賽那天幫了她們不少忙,唐星卻覺得這裏麵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缺德事幹盡的人,有一天良心發現做一件好事這種不會在唐月的身上發生。
感受到兩道並不歡迎自己的目光,唐月硬著頭發邁前幾步,看著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顏翊辰,你……好些了嗎?”
“有事說事。”唐星代替顏翊辰回答。
臉上的不耐很明顯告訴對方,這裏並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偷曲子這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聽了封越的話,你看我後來也配合你了,你看……”
果然如唐星所料。
這裏麵還有事。
唐月一個那麽恨自己的人,怎麽可能會幫她。
“如果當初不是我發現,比賽那天你是不是該躲在台下偷笑?”突然,病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慕洛白從外麵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後靠在牆邊,雙手抱胸瞥了一眼唐月繼續道,“你怕是顛倒了順序吧?”
“如果不是那天我故意把歌詞已經填上這事透露給你,用手機錄下證據,我記得,你好像還一直抵死不認?”
見到來人,自知理虧的唐月垂下眼眸,“我沒有,我哪敢啊。”
“那你現在,怕不是來邀功的?”
“我沒有。”唐月猛地抬眸,在撞進一雙陰冷的黑眸時,她因為畏懼而變得有些猶豫。
當初在她第二次偷曲子後,監獄裏母親的三餐無故被斷,要不是那天她碰巧前去看望,怕是再見隻剩下一堆白骨。
那個時候她怎麽都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麽,直到慕洛白找上門跟她說一番話,她才恍然大悟。
當初她天真地以為,溫家隻是把她母親送進監獄就已經達到目的。
卻不想,她母親的命,一直掌握在溫家手裏,活或死,隻需要一句話。
想到監獄裏的母親,唐月咬著下唇鼓起勇氣開口,“顏翊辰,我求求你放了我媽,偷曲子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擔,而且後麵,我已經全力配合了。”
如果不是她極力配合,故意在聊天記錄上多次提到偷曲子,又要求封越親自給自己轉賬留下證據,她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翻身。
一直沉默的顏翊辰突然嗤笑一聲,目光愈發冰冷,“亡羊補牢,我就要承這個情?”
“你!”唐月敢怒不敢言。
“不過,倒有個東西,想送給你。”
以為事情出現了轉機,見顏翊辰朝慕洛白這邊看了眼,唐月急忙走到慕洛白的身邊,“什麽東西?”
“幸好帶在身上了。”慕洛白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唐月,“這是你的獎勵。”
唐月迫不及待地接過。
可當攤開紙,看清上麵那幾個大字時,整個人癱倒在地。
以為真是什麽禮物,卻不想,竟是一張學校給予她的開除通知書。
她一直以為這事後顏翊辰能念在她如此配合而放過她母親。
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怎可能知道什麽叫網開一麵。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和我媽媽。”
深知被學校開除後會是什麽後果的唐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什麽高傲,什麽自尊統統拋棄,隻求麵前的人能心軟一次。
她還小,不能沒有學校上。
可在顏翊辰的字典裏,就沒有心軟二字。
毫不留情地按下護士鈴,命人把礙眼的人送走。
看著被強行拉走的人,唐星眉頭不曾皺一下。
母親被抓,自己又落得從今往後沒有學校可上。
如果當初在林囈被抓後唐月肯安分,也不至於落到今日的下場。
可是,沒有如果。
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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