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預定了公司附近的法國餐廳,是小秋推薦的,那丫頭是吃貨,通曉鄴城所有有名的餐館。
三人步行過去,路上小秋特別興奮,一路嘰嘰喳喳:“餘總監,那餐廳有些小貴喲,我是沒去吃過,但我朋友說人均消費四位數,所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四位數?就是一個人要一千多?”一向都很文靜的宋微言被這數字嚇到,難得插嘴講話。
小秋過去勾住她的肩:“啊喲言姐,法國菜都很貴的啦,四位數也不稀奇,但那餐廳真的很讚,東西好吃不說,就連服務生都是一溜兒年輕帥氣的法國男人,而且好多圈內名人和有錢公子哥都會去那裏吃飯,說不定你能邂逅哪位富家二代從此嫁入豪門呢!”說著神乎奇乎,倒像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宋微言可經不住,她雖然比小秋要早兩年入行,但她生性保守,家境也不好,生於很偏遠的北方小城,據說家裏還有幾個兄弟姐妹,所以四位數的消費對她而言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連翹無所謂,安慰:“微言,難得一次,沒關係,再說我請你們吃這一頓也是有目的的,一旦正式跟裴瀟瀟的經紀公司簽約,我們未來一個月會非常忙。”
“就是,餘總監豪氣,我們就隻管吃。”小秋大大咧咧,宋微言牽強笑了笑,也沒再多言。
點餐的時候小秋一直調戲為她們服務的服務生,果然是法國男人,金發碧眼,身材也好,要命的是還會講一口流利的中文。
宋微言在一旁很安靜,除了一直拽小秋的衣服讓她適可而止之外,臉都有些泛紅。
連翹不禁覺得有趣,這手下兩個設計師,一個靜一個動,倒也算互補,隻是宋微言都入行兩年了,這圈子光怪陸離,她還能保持這份純真著實不容易。
最終小秋點了一份套餐,宋微言拿著餐單猶豫半天,隻要了一份最便宜的海鮮披薩。
連翹知道她不舍得,又擅自做主給她加了牛扒和甜點。
點完菜服務生離開,小秋盯著人家的背影看:“哇…這臀,這腿,這肩…嘖嘖,剛才我還看到他有胸肌線呢,好想上去捏一捏…”
一臉花癡的樣子,連翹習慣了,隻是笑,可很快聽到小秋火急火燎地喊:“喂,你們快看,那女人是不是思慕的陸清姿?”
連翹心一提,順著小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對麵是一間精品五星酒店,門口便是露天停車場,一輛寶藍色跑車旁邊站著一個一矮兩個女人,矮的那個連翹不認識,但高的那個連翹一眼就認出來了,不是陸清姿又是誰。
此時陸清姿正拉扯著那個稍矮一點的女人,揪在一起,像是在爭執。
正相持不下的時候, 跑車駕駛座那側的門開了,從車上走下一個高瘦男人,二話不說摟住矮個子女人就上車了。
陸清姿似乎很生氣,趴在車窗上猛敲玻璃,可車裏的人明顯不想理她,油門一踩直接衝上馬路。
可能是因為慣性,陸清姿被拖著往前追了幾步,形象很是狼狽,差點摔倒在馬路上。
“不大可能吧,以前瞑色還沒有賣給LA’MO的時候我見過陸總幾次,她一向優雅高傲,怎麽可能在馬路上這樣不顧形象。”宋微言當即否定掉小秋的猜想。
可小秋一口咬定那肯定是陸清姿:“看錯誰我也不會看錯她啊,她是ROYE的未婚妻,嗚嗚嗚……我的情敵,化成灰我也認識呢!”
“……”連翹無語,隻能打斷她們:“行了,別八卦,趕緊吃飯!”
可那頓飯連翹吃得滿腹心事。
剛才那女人明明是陸清姿,但跑車裏的那男人是誰呢?出現在酒店門口,他們之間什麽關係?
可惜當時她沒看清男人的樣子,但她可以斷定,那男人絕對不是弋揚!
臨近下班的時候果然接到馮厲行的電話:“下來,我到瞑色門口了。”
連翹抬眼看了看外麵,小秋和宋微言正收拾包包準備下班,她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和馮厲行的關係。
“那個…我還有點事沒做完,你再等我十分鍾,還有,現在是下班時間,你車別堵門口了,先停到旁邊停車場去,到時候我去停車場找你。”
她隨便扯了個借口將他支開。
又不傻,馮厲行的車那邊張揚,車牌號又那麽高調,隨便一看就知道車裏是誰了。
她前陣子和馮厲行一同出席LA’MO的答謝會,圈裏已經有些風言風語了,所以連翹不想節外生枝。
馮厲行聽出她的意思,沒多說,嗯了一聲,掛了。
約二十分鍾後連翹才“偷偷摸摸”找到馮厲行的車子,開門,迅速閃進去。
“開車,快點!”口氣那麽急躁。
馮厲行握住方向盤,盯著她:“你在躲什麽?”
“我沒躲!”
“沒躲需要急成這樣?”
連翹猛抽一口氣,聳拉著腦袋:“抱歉,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被人知道。”
“理由!”
“理由太多了!首先,你有女朋友,你女朋友還是公眾人物,我們這樣算偷情!其次,就算你沒有女友我們也不可能怎樣,我們之間無非是各取所需,所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
“你是這麽想的?”
“當然,不然你覺得我們兩之間配談感情?”
多狠的一句話啊!
馮厲行臉色逐漸陰下去,墨黑的瞳孔裏麵像是有冷光射出來。
連翹知道這男人真被惹怒的話絕對是頭猛獸,所以皺了皺眉,不敢再說話。
以為他要發作了,可最終他隻是將手握成拳在方向盤上敲了一下,發動車子走了。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馮厲行的臉色一直不好看,連翹也不敢再去點他的火星。
車是他自己開的,沒有帶司機,再加上是下班高峰期,紅燈多,路上也堵,所以這車就開得走走停停!
連翹被他刹車踩得惡心胸悶,隻能開了車窗,風吹進來,她才覺得舒服一點。
就這樣僵了半小時,還未到達目的地。
連翹隻能硬著頭皮問:“我們現在去哪?”
“酒坊!”
“去酒坊做什麽?”
“你不是說想受邀風尚大典嗎?我替你約了蘇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