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沒聽明白,不對,是隻聽明白一半,羞得立刻掄起拳頭又要打。
馮厲行一時沒擋住,肩膀上又紮紮實實地被她捶了兩下。
“住手!”他吼著捏住她的手腕,用了更大的勁。
眼看手動不了了,連翹便改用腳踢,他哪能再讓她撒野,膝蓋半跪著壓在她腿上,她還不安分,上下抖著想掙脫。
“再動!再動辦了你!”他齜牙咧嘴地嚇她,湊過去,“說說看,又是裝醉又是裝暈,你費盡心機接近我,什麽目的?”
“我沒有!”連翹嘴硬。
“沒有什麽?沒有意圖接近我?”
“是,誰稀罕!”她皺著鼻子,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其實心虛得緊。
馮厲行簡直太著迷她這樣的小表情了。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沒有!”
“我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她還真敢說啊,還不止一遍,結果後麵全被馮厲行堵了回去.
沒有?
沒有什麽?
“你自己說,接下來要怎樣?你三番兩次裝醉,暈在我麵前,做到這份上,我要是再不幹點什麽,是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
“我真沒有…我沒有裝暈…”
連翹支支吾吾的,氣息未平,像是弱弱的哀求。
這回她可是真的暈,餓了一整天,胃還疼著呢,又淋了那麽多雨,暈也不奇怪。
但馮厲行哪會信,你拍電視劇呢吧,隨隨便便就暈了?
再加上心裏那點念想像浪一樣朝他澆過來。
他承認自己遇到這女人是沒什麽理智了。
“我真沒有…”連翹快急出淚來了,因為感覺到這男人在一點點逼近,身上臉上全是危險又滾燙的氣息。
“真沒有?你自己看看…誠實點好嗎?你在巴黎那點兒破事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嫌你髒已經夠給麵子,擺什麽臭架子!”他聲音挺溫柔,臉湊到她耳邊,但話裏那些意思卻刺耳難忍。
連翹雙膝繃緊,耳邊是他的呼吸和侮辱。
他其實也不是故意侮辱,仔細聽,他說這些話的口氣裏還帶點憤怒,可連翹聽不出來,心裏委屈得要死,淚就斷了線似地往下掉。
“馮厲行!!!”
“別叫,留著力氣一會兒叫。”。
勢在必得吧,管她接近自己有什麽目的,管她這些年有過多少男人。
可誰知小野貓瘋起來可不得了,張嘴就咬上去,不帶一點不含糊,直接咬住馮厲行一側的肩胛骨。
……
他忍痛扛著,手卻不舍得鬆開她。
反正,你愛咬就咬唄,使勁咬,他多喜歡這樣像小野貓一樣的陸連翹,更何況她越野越能激發他的鬥誌.
隻是咬到最後,聽到肩膀上傳來嚶嚶的哭聲,身子一抖一抖,他心軟,鬆開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攬到肩膀上,滾燙的溫度,像是心裏這麽多年的空洞得到了填補。
長時間的靜止,兩人都不動了。
連翹那一排小尖牙還在他皮肉上,隻是還未使多大力氣。
各自都懷著心事。
最後馮厲行拍了拍她的背,手移到她的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