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揚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連翹:“你是不是說得過分了?清姿並沒有得罪你!”
“是,她是沒得罪我,怎麽,你心疼了?心疼就去哄她啊,你拽著我幹什麽?”弋揚幫著賤人,連翹更加控製不住情緒。
場麵越發難看,陸清姿竟嚶嚶哭起來。
床上的陸予江氣得直起身,指著連翹:“滾,滾出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以後不需要你來看我,你不來我還能多活些日子!”一邊罵一邊將小桌板上的食盒全部朝她揮去。
大半盒滾燙的魚片粥,一滴不剩全部澆在連翹腳背上。
刺骨錐心的疼,疼到她頭皮發麻,臉上卻依舊冰涼如水。
這些年她早就學會疼不露色,痛不出聲,更何況一屋子都是她痛恨的人,她不會疼給那些她痛恨的人看!
馮厲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醫院探望一下陸予江,畢竟LA’MO剛收購瞑色,從生意上來講,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外麵正在下雨,司機送馮厲行過去。
車子開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被紅燈堵在路口,馮厲行手肘撐著車窗,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雨裏的連翹。
渾身都濕透了,一手拎著黑色紙袋,另一隻手捂著心口。
她在幹嘛呢?下這麽大雨!
馮厲行本來不想管,車子都開過去了,他又回頭看,剛好見連翹攔到了一輛車,正想上去,卻被身後衝過來的男人扯了一下,她跌撞著往後倒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出租車就那樣被搶走了。
之前看著她多橫啊!現在連一輛出租車都搶不到。
馮厲行皺了皺眉,還是叫司機把車倒了回去,就停到了連翹麵前。
“喂!”他貼在車窗上敲了敲玻璃。
連翹沒搭理,估計是沒聽見,因為雨太大,路上車多影亂。
馮厲行又敲了敲,使了更大勁:“喂,陸連翹!“
這回她聽見了,轉頭看了馮厲行一眼,眼睛被雨水打得眯成細線,麵無表情,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馮厲行倒被她那模樣嚇到了,渾身濕透不說,額頭上還帶著傷,血絲被雨水衝刷得沾在眉骨上,臉色白得嚇人。
“去哪兒?我送你!”他也不知怎麽就心軟了。
哪知連翹掃了他一眼,似乎沒聽見,掉頭就走,馮厲行一下子被晾在那。
這女人怎麽了?臉色差成那樣,有病吧!
確實有病,連翹胃疼得都絞在一塊兒了,身子又冷,但好歹還認得出馮厲行,這貨白天剛放了她鴿子,她氣著呢。
“馮總,這路邊不能停車,我們現在是去醫院還是……?”司機經不住身後一長串催促的鳴笛聲,正征詢老板意見,後座上的人卻突然開門出去,往後就追……
連翹小腿肚都在打顫,渾身輕飄飄,根本走不遠,很快就被馮厲行追上了。
“你站住!”
她不搭理,卯著勁竟然小跑起來。
馮厲行又惱又急:”你跑什麽,下這麽大雨。“
真是莫名其妙,他在後麵追著喊,大長腿三步就追上了,一把將她拽過來。
”喂,見鬼了?我又…“他話剛吼出口,連翹身子猛地轉過來,一撒拉子就把手裏拎著的紙袋往他腦袋上砸。
那動作迅猛啊,馮厲行用手臂擋都沒擋住,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這回他是真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