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一聽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時候到了。”白姑手中拿著一彎閃亮的匕首,一刀劃向思思的手臂,她將她的手擱在木盆上。
“滴答……滴答……”
血,一滴滴的落入盆中。
當一行人回到皇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霂無觴換完了衣服,正打算去看寧馨宮看望寧素,陡然間,心口一陣絞痛。
“噗!”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呆呆的看著地麵。
“皇上……”小豆子驚叫起來,“你這是怎麽了,皇上……”
然而,霂無觴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語,身子直直的往後一倒,不省人事了。
“傳太醫——,快傳太醫——”小豆子急的都快哭了。皇上自從病好以後,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吐血的症狀,今兒是怎麽了?
他想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寧妃,可是一想著寧妃懷著雙生子,也是個不能受驚嚇的,告訴不好,不告訴也不好。
但是他沒想到,他的命令一下,皇宮中多事的小宮女早已經把消息傳到寧馨宮去了。
“你說什麽?”玉蘭得到消息,大吃了一驚,可是她也不知龗道該不該向主子稟告。若是不稟報,皇上病急了該如何?寧妃早晚得知龗道。稟告的話,寧妃出事怎麽辦?
她頓時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的打轉。
“玉蘭!”寧素扶著腰從房間裏緩緩走出來,“去乾坤宮問問,皇上回來沒有?這個時候該回來了,一早就去的皇覺寺呢。”
“這個……”
寧素抬頭,玉蘭焦慮的神色落入她的眼裏,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龗的預感。
“發生什麽事了?”她問。
“這個……”玉蘭真不知龗道該怎麽說。
“說!”寧素厲聲道。
“可是娘娘你的身子……”
“本宮還撐得住。”
“那個……聽說皇上一回來便吐血了,然後不省人事,現在太醫在會診呢。”
“啊?”寧素驚叫一聲,恍如晴空霹靂一般,“扶著我。”
玉蘭趕緊過來扶著她。
寧素急忙往外去了,她擔心極了,無觴怎麽就吐血了?但凡吐血便是極為不好龗的征兆。
然而,才到門口,寧素腳下一頓……
隻見,暗紅色的血從她的裙子中流下,淌到了地上。
她頓時眼前一黑,低聲嚷了一句:“孩子……”整個人便軟了下去。
玉蘭嚇傻了,等她驚醒立即大叫:“太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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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將黃符紙貼在思思的額頭上,她笑著對思思說:“怎麽,想不想看看你皇帝哥哥現在如何?”
此時,鮮血從思思的身體裏流走,木盆裏已經被染成了血色。思思隻覺得熱量一點一點的離自己而去,她知龗道她一定活不了多久了,她好希望在臨死之前再龗見皇帝哥哥一眼。
她點點頭。
白姑指著血盆,道:“咯,看那裏。”
思思望向血盆,盆中血水開始起伏,突然如同鏡子一般明亮,裏麵竟然出現在一道明黃。
那是黃色的紗帳,是皇帝哥哥的床榻,在旁邊圍滿了禦醫一個個臉色焦灼。床、上躺著的人不正是皇帝哥哥嗎?
思思驀然睜大了眼睛,她想把他的臉記入腦海。可是他睡著了嗎?
他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怎麽了?”思思驚問。
白姑嘻嘻一笑:“你倒是有功夫擔心他,還真是個癡情的女子。當你的血滴完的時候,血咒正是形成,他就會墮入黃泉,永世不得超生。”
“啊!”思思搖晃著腦袋,“不要,你不要殺他……”
“我不止要殺他,還要殺他兒子。”白姑得意的說,她的臉上有著複仇的快意。
血盆上的畫麵轉換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正在痛苦的叫喊。
畫麵中有人喊道:“娘娘,用力啊,用力……”
白姑的目光凝聚在那裏,道:“帝星就要出生了。霂無觴是死定了。”她看了一眼思思,“至於帝星嘛,我得準備一點禮物給它,嗬嗬……”
白姑放開了思思,將她整個人丟進了血盆裏,她的血早晚會流幹的,流幹的時候便是霂無觴斃命之時。
“嗬嗬……”她走上祭台邊,開始書寫對付帝星的符咒。
突然,她的筆頓住了,白姑想起了那個女子,就是帝星的母親,那個叫寧素的女子。
“糟了!”白姑大驚,“我怎麽忽略了這個人?這個人的命格好硬!”
她緊緊的抿著嘴:“雖然這下帝星不好對付,總得試試才行。”